返校回到临天,虞星原本有些忐忑,后来转念一想,自己在校这幅样子,跟正常时候完全两个风格,谁能认出来?
况且满校这么些人,盛亦哪有那么容易知道她是谁?何必紧张!
心安稳放回肚子里,虞星又发现自己的胸牌不见了,找遍口袋都没有,公寓里也不见踪影。无奈之下,只得找老师,跟校方再要一个。
除了这个小插曲,别的都还好。虞星照常学习照常上课,没两天,把盛亦的事忘得差不多。
……
午后太阳正好,给早寒增添了不少暖意,破天荒竟然有人找她。
平时几乎不和她说话的同班同学过来,敲敲她桌子,传话:“门口有人找。”
虞星从书中抬头,略感诧异,下一秒习惯性低头:“哦,谢谢。”
到门外一看,是个陌生的学姐。
学姐表情严肃,打量她:“虞星?”
虞星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学姐大概是什么部门的负责人,开门见山通知:“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以后,去把逸教楼几间休息室打扫干净,我来通知你,别忘了。”
虞星一愣:“逸、逸教楼……?”
“对,打扫工具和该干什么,详细的去了会有人跟你说。”
不是,这关她什么事,怎么突然找上门?
逸教楼名字听起来端方,实际里面的教室和房间,都是给学生会各个部门及社团办公、开会的地方。顶层空置的几间,被高三占去改成了休息室,不过平时好像没什么人用。
虞星觉得莫名:“学姐,我没去过逸教楼,也没打扫过,怎么……”
“没去过就不知道在哪?”
“位置我知道——”
学姐皱了下眉:“校体委安排的值日任务,我只是学生会负责来通知的,这算在你值勤分里,你自己处理。”
学姐酷得很,不欲多言,说完就走,片刻不多留。
虞星动了动唇,没出声,望着她的背影站了几秒,一肚子疑问没搞明白。
平时都是在校门口值日室走走过场,或者去扫扫凉亭什么的,值日被安排去打扫逸教楼还是第一次。
而且值日的事都是各班分配,怎么学生会的还跑来了?
回到座位,邱卉妮斜眼睨她,语气微妙:“高三的找你干什么?”
虞星自己都一头雾水,摇了摇头,也不管邱卉妮对这个答案满不满意,低头继续看书。
……
晚餐时间受到挤压,下了课,虞星只能先去逸教楼。到那一看,发现不止她一个人,还有另一个学生和她一起被安排清理休息室。
谁都没跟谁说话,对方大概是懒得跟不认识的人闲聊,而虞星一心想着快点忙完快点去吃饭,各自拿起工具忙活,两下里倒十分合拍。
虞星推着吸尘器将休息室走了一遍,在机器的嗡嗡声中,忽然想起来——休息室不是没什么人用嚒?
然而桌上的书、茶几上的零食、还有柜子里瓶身写满英文的不知名饮料,看起来明明是有人在使用的样子。
吸净灰尘,虞星拔了电线插头,拧干湿抹布擦桌子。
一直没说话的另一人突然出声:“小心一点。”
“啊?”她一愣。
作为临时“同事”,那人好心提醒:“擦完桌,桌上的东西原样摆设,位置不要动。不然要扣分。”
“……哦。”虞星点了点头,没忍住问,“这里……不是没人用吗,怎么还有这么多东西?”
那位“同事”朝她看了一眼,似乎对她信息滞后有些诧异:“高三7班占了休息室,他们来了自然就有人用啊。”
虞星闻声一顿。
高三7班?
那不就是盛亦他们班。
这么一说再明白不过。谁敢跟他们抢休息室啊?哪怕他们时来时不来,不常在学校,地方他们占了,人不在别人也不敢乱用。
突然和盛亦扯上关系,虞星忽然觉得这里到处都是盛亦的味道,浑身不自在。
虽然她也不是很清楚盛亦身上是什么味道,那天在院子里,他蹲在面前,离得近,她闻到点清清淡淡的香味,不晓得是不是他一贯的……
啊呸!
虞星忙回神,谁管他香味不香味的,现在只有一个重点——赶紧走。
一时间,虞星拿出了十倍速度,像拧上发条,马达加快,动作细致又迅速,看得那位“同事”一愣一愣。
她的心情别人是不会了解的。
当着盛亦的面拿盛亦的名字挡枪做借口,还被当场拆穿,心里能不敏感就怪了。
虞星擦完桌子擦茶几,擦完茶几,又去擦门框。
把新换的一盆水端到门边,虞星正要蹲下拧抹布,忽地瞥见一群人朝这里走来。
这回认识了。
三个人里稍微高出一些的那个,正是盛亦,那张脸她再不会记错。
电光火石间,身体自动反应,虞星蹭地一下蹲下,低着头,假装全神贯注拧抹布。
盛亦三人经过她身边,没有多看她一眼,说笑着径自进去。
她暗暗松了口气,拿着拧干的抹布站起来。
入内没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