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大家心思各异地散去了。
曾家晚上休息的时候,顾文韬被安排在了曾以柔的房间,曾以柔跟曾若兰在一起休息。
原本,说是让顾文韬去钱奕鸣房间的,只是大家都有顾虑,怕周奶奶心里想起钱奕鸣难过,就没有提起这件事。
即便是周奶奶主动要求,曾以柔也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说,怕顾文韬一个病人,晚上要是有什么事情,还需要人招呼,总不能让周奶奶起来照顾他吧!
曾若兰瞪了一眼曾以柔,倒是没有反驳。
晚上,两人睡觉的时候,曾若兰抱着被子直接去了床铺里面,给曾以柔空出了大位置,自己背对着她,装睡去了。
曾以柔洗漱完进来一看曾若兰的架势,心里叹了一口气,转身关灯也上床了。
她没有老实地待在自己一边,抱着被子,一直往曾若兰一边蹭。
曾若兰就往墙那边挪。
最后,曾以柔直接把人给挤到了墙上。
曾若兰怒了,翻身就低吼道:“你到底谁不睡觉!那么大的床,你都快把挤到墙上了!你想干什么!”
曾以柔嘻嘻哈哈地往她身上再次蹭了蹭,道:“好高兴呀!妈妈终于跟我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想搭理我了呢!
我们可是有大半年没见面了我都没有生你的气,我都说了回家了,你还出去忙着吃饭应酬做生意,说什么等我回来,给我做大餐,结果,是我给你做的大餐。
现在,你倒是莫名其妙地生我的气了!
妈妈,我好委屈呀!”
曾若兰点着她的额头,愤愤地说道:“你还好意思说!
我就不信了,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生气!
明明是你之前没有跟我说清楚!
你只说带一个人回来,结果呢,人家又是对着大家说什么是你的正式男朋友,又是咄咄逼人地要谈什么订婚!
你就没有想过后果吗?”
曾以柔呆萌地问道:“什么后果呀?!”
曾若兰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现在才读完大一。。离大学毕业还有三年!
谁知道这三年会发生什么事情?!
万一,你们最后分手了呢?
那个顾文韬现在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地跟人说,你跟他在谈恋爱。
到时候,你们分手了,他拍拍屁股走人了,你还要回古县,还要跟大家相处的。
到时候,街坊邻居怎么说你呀?
那些难听的话,怕是光泡沫星子都要把你给淹没了!
你再想找一个好的人家嫁人,都要成问题的!”
曾以柔没心没肺地十分笃定地笑道:“不会的,妈妈!我相信文韬,你也要对他有点信心,就当是相信我了!
我们之间不回分手的。”
他们从前世一直纠缠到现在,是缘分,也是彼此的执着和信念。
她无法相信,如果这种感情都无法最后走到一起,她还能再去相信谁。爱过之后,才知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到底是什么样感受。
曾若兰不知道这些呀!
她只看到了不靠谱的现实。
“我说你没心没肺,傻里傻气,你还别不服!
男人的话要是能相信,猪都能上树!
如果,当初,我不是信了那个人的话,怎么会有你,怎么会失去你姥姥姥爷,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你知道我这么多年一个人带着你有多辛苦吗?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小到大被人说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被人欺负,被人排挤,心里有多苦,我会不知道?
可是,妈妈能怎么做?
妈妈什么也做不了!
甚至连安慰你的勇气都没有,怕到时候,我们都崩溃了,这个家就会散了。
至少你不说有多苦,我不说有多难,我们还能把日子凑活着过下去。
我已经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你男人的承诺多不靠谱了,你怎么还要一头扎进去,不知道悔改呀?!”
曾以柔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这是她们母女第一次这么直白的把各自曾经最深的伤疤摊开了,说出来,讲清楚。
她无声地落泪,又狠狠地擦干眼泪,道:“妈妈,不会的!我不会重蹈覆辙的!
我和文韬的情况,跟你们以前的不一样。
你们不被那个人的家人承认,所以,你们不会有结果。
可是,我跟文韬,是已经经过他家人同意的。
他爸爸和他大伯一家我都有过接触,虽然,大家都还不能彼此完全地当作亲人一样对待,但是基本的尊重和了解,关心,信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我们会过的很幸福!”
曾若兰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的傻女儿怎么就这么相信顾文韬这个混蛋,强盗呢?
他是一个外人,她是她妈妈,这么明显的差距,她还比不过他。
“你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是不是?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一根筋的傻子呢?
真是气死我了!
你大了,翅膀硬了,有自己的主见了,我也管不了!
那你自己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