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掀翻过去,穆恩满脑子?都是要死?了要死?了,猛地攥着枕头嘶哑的哭出声?,他现在确定雄主是在秋后算账了,因为他听到?耳边再次传来恶魔的声?音。
“半个?小?时?”
穆恩低低喘着气想会死?的,嗓子?却被粘稠的口水堵住,每个?音节的吐出都从刀尖上划过,嘶哑的发不出声?。
“一个?小?时?”
感觉雄主还要往上加,穆恩拼死?也要打断,喘着气,“够,够了。”
陆予数着秒到?了最后一刻,穆恩早就中?途放弃,头一回体?会到?祸从口出是个?什么意思,他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脸都全丢光了。
就连枕头也被他徒手撕碎一个?。
雄虫用?的东西都是高档奢侈品,穆恩数了下工资,抛去要给雄主买礼物的钱,不知道又要攒几个?月了。
即便是强悍如军雌,在这个?操蛋的误会下也被竭力要证明自?己的雄主弄得浑身?酸软无力,治愈光球可以治疗外伤,却没办法消解肌肉的酸痛。
主卧的浴室按规矩雌君是不允许使用?的,就算进来也是为了伺候雄主,但现如今穆恩早已经把狗屁雌君守则丢到?了一边,他再不休息一下,真的要死?了。
两?人躺在有按摩功能的大浴缸里,陆予搂着自?己全身?发红的雌君,后知后觉有些愧疚,手覆在他腰腹间轻轻按摩着。
穆恩缓了好久还是有些失神:“雄主。”
陆予凑上去吻吻他的眼尾:“嗯。”
穆恩浓密的眼睫毛眨了眨,回抱他:“刚
才舒服吗?”
陆予眼睛通红,两?人身?高几乎差不多,陆予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里,并?不说话,好久才点点头。
“今天您的雄父来过了……”穆恩伸出布满青紫痕迹的胳膊轻轻放在他头上,力道柔和的按摩着,像只古代在君主耳朵边吹枕头风的妖虫:“您怎么说的?”
再次提起这个?问题,陆予隐隐发觉了自?己雌君藏在心底的不安,他吻了吻穆恩的耳垂,贴着他的唇角笑着说:“我说不要雌侍,如果他们?非要让我娶,那我就不和他们?姓了。”
穆恩瞳孔微缩,他死?死?的看着陆予。
——他阴差阳错拥有的最好雄主。
搂着他的力道大到?连陆予都觉得疼。
而陆予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一回答给穆恩带来了多大的冲击,他轻轻舔了下情动时被咬出血的唇瓣,两?人严丝合缝的贴合在一起,好似彼此的怀抱就是为对方而定制的。
穆恩感受着周边萦绕着淡淡的木质清香,驱散着心头的所有不安与惶恐,他认真的看着他的雄主,轻声?许诺:“即便离开了陆家,我也会保护您的。”
陆予不知道穆恩这句话要付出的代价,他礼尚往来的说:“我也会保护你?。”
穆恩忍下差点就被逼出的眼泪:“嗯。”
陆予说:“那我明天送你?去上班。”
只是一天没见穆恩就带着伤回来,他的雌君脆弱又漂亮,还爱哭,不会告状,没有自?己撑腰,指不定还会被更多人欺负。
穆恩本不想麻烦他,但想到?今天星网上的言论,明明是奔着秀恩爱去的却被虫这么误解,一向稳重内敛的虫多了些小?孩子?的脾气。
他伸出手指像小?虫崽一样和陆予勾了勾:“好。”
——
家居机器人已经将两?人胡乱折腾过的卧室收拾干净了,陆予将睡得很沉的雌君从浴缸里捞起塞进被窝里。
至于他。
一个?紧逼死?线的学渣虫享用?了香香甜甜的雌君后,哪里还配抱着虫睡觉?!
做为举国闻名的高级雄虫考不到?满分就算了,要不及格挂上星网被虫嘲笑也太丢人了。
陆予蹑手蹑脚做贼一样把自?己的胳膊从穆恩怀里抽出来,苦逼
兮兮的重新回到?书房,但比起下午脑仁疼,他现在神清气爽,简直过目不忘。
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穆恩却做了个?噩梦。
他被一群看热闹的雌虫推攮着,看着自?己从庭审中?被押了出来,套上了黑色的头套。
穆恩像是个?局外人一样跟随着梦中?的自?己,场景瞬间发生了转换,刑罚室狭□□仄,黑灰色的地板上有着擦拭不净的血渍,四周充斥着雌虫的痛苦的嘶吼,他还未反应过来,型架上吊着的那只虫猛地抬起头,双目猩红,死?咬着的唇里流出两?淌鲜血。
没有任何麻醉的情况下,他被直接砍掉了作为战士的唯一武器——翅翼。
穆恩明白了,这才该是事情正确的发展轨道。
一个?没有陆予的世界。
被投放荒星,异兽环绕,危机四伏,“穆恩”陷入狂暴状态,他断了一只胳膊,那张惹人非议的脸被异兽的利爪从中?撕扯开一道口子?,鼻尖充斥着的都是狰狞异兽腥臭的涎液。
对于梦里的自?己来说,确实,死?在战场上便是最好的归宿。
面?临死?亡,穆恩心绪异常的平稳,意外的是四溅的鲜血并?不是自?己的,他被伪装成星盗的赛亚军人救了。
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