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连夜赶制布幔,根本不及使用,第二天,城墙仍处于没有任何防护器具下的状态,付如海似乎下定了不破不回的心思,城头的争夺自早一直进行到晚上,付如海将士卒分成两批,轮番登城迭次的给予令狐占打击。未时甚至将李介甫亲守的西门攻破,然而,城门只是诸渐离及陈玄机等人设计的第一道防线,大门内侧修有瓮墙,正面挖有壕沟并利用挖掘的土方建立了一道土墙,而木堡突出内侧女墙的部分这时更显现出可怕的用途,和铁虎城墙上遇到的一样,破门秦兵,同样陷入四面高中间底的窘境。战场上到处都是黑衣的军士在厮杀,唯独不同的是,所有卫兵的左前臂上都有一个鲜艳的徽章。在鲜血的映衬下,更加夺目。
同时由于空间狭小,卫军利用皮囊鼓风把燃放好的浓烟吹向城门下面的供洞内。虽然秦军勇武轻死,但在被卫兵绞杀几百人之后,还是从刚刚破坏的城门内退了出去。但随即,付如海营内的各类投石机同时发射起来,可以想象付如海的气急败坏,投石机抛来的石弹全部捆绑上灌油的麻绳和篙草,如同下了一场火雨,城外城内双方的士兵均受波及,但卫兵的后勤一带受到的破坏尤为之甚。好在诸渐离及陈玄机组织全城的老幼以厚毯,碎冰不停的灭火,救治伤兵
此时汉王令狐占,正被一班文臣包围着,他们无非是希望汉王尽早派出他令狐占手中最后两支尚未使用的部队,汉王的卫队烈火营和呼延胜的神风擒生军。
他们的理论是,既然手中还有余力,就不应该让百姓上前线,可是他们那里知道,非但这两只机动部队汉王没使用,兵器营中还有一种万钧神弩,他令狐占也没有投入到战场上,现代人的想法一直是谁的底牌出的越晚越掌握主动。那个经常唧唧歪歪的刘宝如此时却站在了汉王这边,只是默默的立在一旁,等到大家说的口干舌燥后,
刘郎中突然跪地高呼”汉王殿下,现已四门告急,望汉王顶冠披甲巡视各防段,以壮军心”
刘宝如很清楚汉王的心思,这几天如能抵挡住付如海的进攻,围护的布幔便可投入使用了,到时,再抵挡付如海两天,秦军的士气低落已然是自陷绝地,届时,先以万钧神弩夺魂,再以呼延胜的擒生军重骑冲杀,同时号令守城的各支军马出城野战,秦军必破。因此能否守过这两天才是重要的,生力军还是不能全用上的。这是战略,如果战略不能按部就班的执行,就意味失败。
四城的战线上,现在集中了令狐占近全部的文武重臣,令狐永,高苏文,令狐韬,李介甫,令狐桓,诸渐离,陈辨等等,这些人身上全部挂彩。北城的令狐永和诸渐离因为一直在指挥抗秦,居然不知道令狐占的巡视,东门是令狐韬和陈辨在防守,因城市结构的原因,后勤较为充足,也是压力最轻的一条战线,令狐占甚至有机会登上了城上的望楼观战。李介甫的西门是今天秦军的主攻方向,情况也是最惨的,全部士兵都带伤战斗,一度城门还被攻破,但李介甫优秀的指挥能力体现在部队的持续战斗力上,众将士浴血奋战,待得知汉王亲巡后,李介甫传下一道军令,每人需斩杀四名秦兵,以答谢汉王巡视之恩。令狐占离开西门时,解下自己紫金王冠,放在李介甫的军案之上,以示亲守。
协同高苏文防御南门的是令狐桓,老头胸腹披创,鲜血已经染红了全身,一大把胡子也被烧焦了大半,
“快,快把相父扶下来,没有孤的旨意,不得再上前去”
望着被两个亲兵架下来的老叔叔,令狐占长膝跪地,
“相父,孩儿不孝,让您老受苦了”
“哎呀,汉王千岁,令狐桓老而无用,您快起来吧,折杀老臣了”
“相父,您老不要上第一线撕杀了,和孤一起回金帐吧”
“回千岁,臣子不能替主上分忧,当效首阳。故待敌秦先退,老臣方能退,斗胆请殿下先回金帐,待老臣战后再禀。”
“那相父小心,来呀,将本王的金甲赐与相父”
金帐中,只呼延胜,吕威盛,刘宝如三人在陪着令狐占。耳听外面撕杀声,战鼓声,四个人各怀心事,不知过了多久,当明月中天的时候,撕杀声逐渐息了下去,一会一名亲兵帐外跪地”报汉王千岁,敌秦退了”
“好!快随本王出去,迎接凯旋的将士们”
当布幔制成后,付如海的进攻果然弱了不少,多日来的强攻,付如海部下战死者已达2万,加上伤者的治疗条件远不如长安城内规范和及时,陆续的七万大军可以战斗的只有不到5万人了,地道的攻法,也因为诸渐离沿城挖堑,悬置陶瓮,通过声音判断出地道的方向,提前做出了准备,挖通暗道,放烟,灌油,及布兵伏杀,而最终失败。而长安城内,死伤虽也有2万之多,但攻守各异的位置,使受伤的远远多于战死者,再有医治及时,令狐占也是损失了8千士兵。
于是386年1月的一天,在付如海准备佯攻一次便即撤兵的时候,突门及四个城门大开,憋的难受的擒生军和烈火营的士兵们率先出来,在重骑兵未发动进攻之前,先是无数支长以尺计的枪矢射来,挡者披靡,长枪矢上还裹有布囊,里面东西剧烈的燃烧着,而且伴随着刺鼻的黄烟。在两射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