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给周婷念经祈福。这才没几天的功夫,南院里一直飘着的药味就快变成檀香了。
“这倒不曾,宋格格屋子里连香都不用了,直说如今除了佛香,再不染别的香味儿,怕污了菩萨的清净,叫奴才把香珠带回来呢。”这是想借着翡翠的口再拍一记周婷的马屁,翡翠却没那么好糊弄,到底还是把东西留下了。
“奴才只觉得大格格不对劲,”翡翠咬了咬嘴唇,一个原来一直不声不响,努力削弱存在感的人,突然一下子跳了出来,总感觉有些违和。
周婷却没多想,小佛堂就在正院里面,她要干什么也都在周婷的眼皮底下,统共就这么几十步路,难道还能借这个机会绕到别的地方去?
何况除了三日去看李氏一回,大格格是甚少提出要求的,她也不想去为难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听到翡翠也没放在心上:“叫大格格那儿的丫头盯得紧些,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早些报上来,其它的就只当她是真有这个孝心罢。”
胤禛夜里过来果然一眼就瞧见了周婷摆在炕桌上的玻璃盒子,他一面解开外袍递到周婷手里一面问:“这是哪儿得的,我看着竟比太子那儿摆的还要精巧些。”
“这是冯九如刚进上来的,我听冯氏说他去了趟广州,淘了好些小东西来,大妞二妞抓着珐琅娃娃就不肯放手了。”周婷抖开外袍玛瑙接了过去退到屋外,周婷端茶给胤禛:“爷这些日子怎么这样晚?可是部里头有事忙?”
“汗阿玛让咱们每人呈一份奏疏上去,我今儿同十三十四谈论这个。”胤禛接过茶饮了一口:“你说冯九如刚从广州回来?”
“是呢,听说似乎还顺路去了福建,带了些洋人玩意回来,冯氏跟我打听往后能不能在广州开个玻璃铺子,说是洋人烧的玻璃也没咱们的好呢。”冯氏说到这个颇为自得,可见工艺上头已经压了洋人好几头,不然翻了五倍的价钱怎么还有人肯买呢。
胤禛略一沉吟:“冯九如既然来问这个,想是得了些信儿的,正巧问问他那边的境况。”一撩袍角坐在炕桌边把玻璃盒子打开来,拿出那艘海船。
周婷深吸一口气:“她就是来问这个呢,咱们同洋人起了龌龊不成?冯九如两口子担心开了铺子买卖也做不下去。”
胤禛正细细看那船的构造,听她发问不禁一笑:“福建广州地狭人稠,当地所产不够食用,与外通商可补耕耘不足,应是百姓福祉。”一面说一面那手去量那船只的大小,细数桅杆数量。
“我并不懂这些,只不过听她说那洋人和尚手伸的太长,竟不许人祭拜祖宗。”周婷忖着胤禛的脸色,见他愿意说这些,就把话头往那里扯过去。
胤禛听她把教皇称作和尚,放下手里的海船冲着她笑:“说是和尚也是□不离十了,真要比起来倒更像藏地活佛罢。”
“活佛尚且不敢这样指手画脚,那洋和尚真这样胆大?”周婷装作不懂,往胤禛身边一靠,其实这些她知道的还真不多,她既不能接触奏章也听不到外头的政事,除了问问胤禛还真没渠道知道这些。
胤禛伸手搂过她:“只怕他还有胆子更大的时候。”如今方才十月,教皇的使臣还未到达京城,再等两个月就要京中哗然了,这些话他不能同十三十四挑明了说,此时便透了一些给周婷。
“汗阿玛许他们传教,便是看中他们的西学才下的敕令开禁,如今竟敢蹬鼻子上脸了。”胤禛捡不要紧的细细说给周婷知道,手指头沾着茶水画出地图来,自京城往下什么地方产些什么,有多少人口,出瓷器还是蔗糖,烟叶还是丝绸,何地一闾人家多少银子能过一年。说到沿海处天主教兴旺的地方还能指出某处教众多少,某处又归哪一教派管理,全是周婷根本就没听说过的,他甚至还指出了罗马的方位。
周婷目瞪口呆,就连她也只知道一个大概的方向,其它的全还给了地理老师,听一个梳着辫子头的未来帝王讲这些,实在太超出她的常识了。
别的她是真不知道,但她知道那个倒霉的光绪皇帝连吃个鸡蛋还要小心翼翼的盘算价钱,现在突然发现他的老祖宗不但熟知细务,连这些生僻知识都了然于心,她抬起眉毛纠结地看了眼胤禛,要是被康熙胤禛知道自己的后代里头有个不知道鸡蛋价钱的,会不会直接就疯了?
周婷听了这么一大圈才明白过来,赶情这个二百五的教皇是把中国放自己屁股下面了,以为全中国人民都得听他的,竟然还敢明目张胆向中国发了七条禁令。
民族自尊心是个奇怪的东西,混在同胞里面还不觉得,一听到有人欺负到头上来,立马拍案而起,周婷从鼻子里头哼出声来,这二百五教皇以为现在是一百年后呢:“那汗阿玛怎样说的?这是把咱们当成高丽倭国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给我扔地雷的亲们~~~
爱你们么么哒~~~~
咳咳,愫回来就累趴了
有点喉咙痛之类的感冒症状
然后愫妈不许愫碰电脑
必须休息神马的
因为现在感冒真的很可怕呀呀呀
唔,强国神马的会提到一点点~~
毕竟,咳这里面有了穿越女也会有穿越男嘛
教皇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