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她的心跳的极快,心里也是极其害怕的,因为杏儿口中所说起过的米囊功效就是她亲口告诉娘亲的……
苏妍又说:“你一口咬死了是姨娘在谋害与哥儿,又有那丫鬟的指证,难道不是想故意整死姨娘?那丫鬟原本也是与哥儿身边的,说不准还是你们一起想的法子就此要除去姨娘呢。”
“妍姐儿,你信口雌黄到这般地步……竟是连礼义廉耻都不要了。”苏姝看着苏妍那种清丽脱俗的小脸,想到素日的父亲是如何向着她,二叔也是如何向着她……就算她做错了事情,但是只要她歪曲一下事实,父亲也定是相信她的。
就如同这次。
她闭了闭眼,无端的绝望涌上心间。
苏姝突然扇了苏妍一个耳光,用劲之大,以至于她的手心都是麻了。
她说:“妍姐儿,你既然连礼义廉耻都不要了,就让我重新教你一遍。”
任谁也没有料到苏姝会出手扇苏妍的耳光,整个花厅的人都愣住了。
就连苏妍自己也愣住了。
好一会儿,苏妍才捂着脸哭起来,去拉苏鸿的直缀,“父亲,您要为我做主啊。您还在呢,长姐就跋扈至此了……若是您不在了,她还不知道要怎样欺负我呢。”
赵姨娘搂着女儿的身子更是哭的呜呜咽咽,“老爷,妾侍受此侮辱还罢了,怎地妾侍的女儿为了妾侍辨别一次也要受此侮辱……妾侍不活了,干脆抱着妍姐儿去投井算了!”
苏鸿眉头紧皱,“姝姐儿,你不该动辄去扇你妹妹的耳光。她就算有错,也还有为父在。”
长女都是定亲的人了,再传出去跋扈的名声,对她的影响也是极其不好的。
苏姝懒懒的屈身,“女儿知错了。”
她现在对父亲的斥责已经不当一回事了,也觉得无所谓。
苏妩看着娘亲和姐姐抱在一起哭,眼圈也红了。她和苏娴站在一处,俩人都像是被吓住了一般,一句话也不敢说。
苏鸿看到长女转身就走,如此的不服管教,竟像是连他的话都不肯听一听了。
苏姝去搀扶着宋梅茹起来,让她坐在一旁的圈椅上歇息。又蹲下身摸了摸苏琪与的头发,“好与哥儿,站起来歇一会儿吧,一直蹲着也难受。”
苏琪与却一把握在了苏姝的手,声音低低地:“长姐,为什么姨娘和杏儿不想让我活下去?”
苏姝鼻尖酸楚,柔声的哄着弟弟,“有长姐在,什么事情都不要担心,你会安稳的长大成人。”
少年脸色苍白的无一丝血色,像是下一刻就要倒下的样子。
杏儿一直在盯着苏琪与看,听他说出这些话,闭了眼又睁开,终于下定了决心。她一路爬着到了苏鸿的面前,“老爷,奴婢是做错了事情,但是奴婢意识到错了,奴婢想要改正……您就听一听奴婢藏在心底里的话吧。”
杏儿开始说她如何因为兄长的事情被赵姨娘利诱,又如何被逼迫着在苏琪与的饮食里加入米囊……甚至一共去了赵姨娘的留春院几次,每一次的大致时辰都记下来了。
她说:“赵姨娘也说过,说吃了米囊短期内是不会有事的,还让奴婢放心使用。奴婢最初是不信的,但是赵姨娘再三给奴婢保证,甚至还说二小姐是读过书的,也说过食用米囊长此以往的下去,才会出事……”
“你胡说!”苏妍看杏儿最终也还是把有关米囊的事情扯到了她身上,顿时惊慌失措,伸手一把推倒了杏儿。
“二小姐,如果奴婢真的是胡说,您又何必动这样大的肝火?”杏儿就着摔倒的姿势开口说道:“……您怕也是心虚的很啊。”
苏姝眸中寒意四起,都想扑过去掐死赵姨娘母女,“妍姐儿,我倒觉得杏儿说得很对……”
她半抱着苏琪与把他扶了起来,也说:“你心虚什么呢?”
“妍姐儿,父亲真是没想到,供你读书识字……就是让你来害你弟弟的?”
苏鸿把手里的盏碗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不是傻子,杏儿说出口的这些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他是能分辨个大概的。也因此失望透顶。
赵姨娘紧紧的搂着女儿不撒手,“老爷,我妍姐儿是冤枉的啊……您不能偏听偏信。”
沈丘从外面走进来传话,“老爷,管事处的李余带了两个男人回来了苏府……说是有要事必须求见大小姐。”
苏鸿抬眼去看长女。
苏姝却仰脸笑了,桃花眼微弯,灿烂如天上的月牙。
她和沈丘说,“……直接请他们进来花厅。”然后又转身去看赵姨娘,“你不是最擅长颠倒黑白吗?我今儿,就让你心服口服。”
赵姨娘望着苏姝脸上的笑容,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
李管事很快带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一个是身穿锦缎外褂的中年男子,三角眼,看起来有一股子精明劲。另外一个年轻男子的身高倒是长的高大,但是脊背弯着,面黄肌瘦的,看起来倒像个病人。
他们三人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头都不敢抬。李管事和苏姝介绍起俩人,中年男子是赌坊的掌柜——张巴子,高高大大的是赵虎。
杏儿艰难的跪在地上,回头愕然的唤赵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