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双臂, 欢喜地向他奔来, 没有因为长时间的等待而产生任何的失落和不开心。
只有还能有一点点时间可以与他见面说话,亲吻拥抱的欣喜庆幸与满足。
那一刻, 封允在他脸上看到了他隐藏在厚厚的保护壳下,很少露出来的,属于十九岁少年人所应有的天真与毫无保留。
他的心情很复杂, 如潮的思念, 爱意, 欣喜,愧疚与心疼……
各种情绪夹缠着奔涌而出,汇成了一股连他自己都难以掌控的洪流,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严肃。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因为他的到来, 长途飞行和工作带来的疲惫, 谈判并不太顺利造成的压力,都于一瞬间变得无足轻重。
他起身迎接他, 将他狠狠捞进自己怀里。
他的身体温热而柔软,与他紧紧贴合, 让他不上不下的一颗心, 终于落到了实处。
宁安抬臂勾住了他的脖颈, 在他耳边笑着说:“我好想你啊,封允。”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他的唇轻轻吻过他的耳垂,温热柔软, 微微潮湿……
传达给他无限的爱和温柔。
让他的心在落地之后迅速地开出芬芳的花来,充满了幸福和安全感。
第一次,他体会到了所谓“家”的意义。
在办公室里,一个跟家没有任何关联的地方,因为宁安在,他感受到了家的味道。
温暖,安心,被珍视,被保护……
他亲吻宁安,他是他的家。
几乎不能控制地,他将他按在了办公桌上。
桌上的资料与摆件被撞的滚落下去,砸在厚厚的地毯上,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
片刻的凌乱喧嚣后,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拥抱变得特别紧,身体在空调的冷风下发着烫。
思念如滚烫的岩浆,在见到对方后,被剥除外面刻意压抑的壳,喷涌而出。
久别的恋人热切地凝视亲吻,因为太过急切而显得略略有些青涩。
呼吸不畅后,他们微微分开,彼此贪婪地看着对方,让激荡的情绪慢慢平复下去。
封允将头埋在了宁安的肩颈处,闻着他身上特有的,让他安心的味道。
然后隔着薄薄的衬衣在那里咬了一口,不轻也不重。
很痒,带着轻微的痛感,让宁安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又轻轻地笑。
封允修长的指捏住他衬衣领口的纽扣解开了几颗,露出他一边的肩头与锁骨。
他低头看了片刻,然后便毫不犹豫地低头轻轻亲吻自己牙齿咬过的地方。
手扶着他,扣紧了他,很霸道的样子。
宁安被他带着些孩子气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忍不住探手拉他的发,想把他从自己肩窝里拉起来,想看他的脸。
可封允却将头埋着,双手抱紧了他,虽然不声不响,却是很别扭又不配合的样子。
宁安最后还是舍不得很用力,拉他发的手最终无奈又温柔地揉上他的发顶。
好笑却又游刃有余地按着他的头皮逗弄他:“怎么了?欺负了人不敢抬头了?心虚了?”
封允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沉默地抵在他的肩头,不用力也不放松。
“啧……”宁安笑了起来,纵容又宠溺地伸手捏他的耳朵,捏到滚烫。
过了好一会儿,封允终于抬起头来。
他的双手离了他的腰,转而捧着他的脸亲他,声音有点冷硬地说:“不是欺负。”
“那是什么?”宁安也掐了他一把,毕竟他说不是欺负,他便以牙还牙。
他掐在了他胸口很微妙的位置,用力拧了一下,笑意里带点轻佻,十分勾人,声音也放低了:“不是欺负是什么?”
封允抓住他的手腕,将他不安分的手移开,眼神暗沉,很危险地看他。
像是真的被欺负到了。
宁安抿着笑亲了亲他的嘴角,又用手指戳了戳他结实的小腹,轻声说:“封允,不是欺负是什么?”
然后催他:“快说话,我很快就要回去了。”
封允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将他抱在怀里,眼睫低垂着看他的嘴唇,亲他的鼻尖,半晌他的唇动了动,说:“是惩罚。”
“嗯?”宁安有些疑惑,忍不住挑了挑眉梢。
“来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封允抬起眼睛,看进他的眼睛里,是质问,但却压抑着情绪。
手又很宝贝地揽着他,像是想惩罚他,又舍不得用力一样,将情绪按得很深。
“你那天不是说有很多工作,”宁安慢慢说:“我怕打扰到你。”
封允眯着眼睛看他,喉结滚了滚,轻声而坚定地说:“在我这里,任何东西都没有你重要。”
宁安抿住了唇,一些酸楚的喜悦将心脏涨的满满当当。
他抬头想亲他,却被他用手掌按住了唇,他认真地补充道:“你要一直记得这句话。”
他看着宁安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渐渐有了湿意,却又慢慢弯起来,蕴满了笑意。
掌心里一热,唇*舌暧昧的温度如火一样,顺着血脉直直烫进了心窝里,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