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被封允揽着, 额头抵在他的肩头, 他的大脑已经不太清晰, 动一下就犹如浮在云端。
可是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封允身上的滚烫温度和他所熟悉的柑橘香味,那些都太温暖了。
他有点依恋这样的怀抱。
封允的声音贴在他耳边, 说的很轻,虽然他的反映慢了一拍,但却能够听得到。
听到他说自己心疼, 他便傻气地抬手覆在他的心口,轻轻揉了揉:“我帮你揉揉, 揉揉就不疼了。”
“帮你揉揉”这句话, 犹如打开了记忆的闸门一样。
那一次宁安也说“帮你揉揉, ”却被自己狠狠将了一军。
可此刻想起来, 却令他口干舌燥,心脏在胸腔跳的慌乱。
宁安的手在他心口轻轻揉着, 力气不大,软绵绵的,却让他浑身都如过了电般, 连呼吸都变得炙热急促起来。
他闭上眼睛,抬手按上他的后脑,细心感受着他因醉酒而乏力的手掌,那么温柔地揉在他的心口,想让他不要再疼。
可却越疼越厉害。
真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他。
可宁安却有点着急了,他揉了好一会儿,只感觉掌心下面那颗心脏越跳越快, 越跳越急,好像疼的受不了了一般,在拼尽全力地挣扎。
封允的怀抱太暖了,将他的酒意都蒸了出来。
他头疼的厉害,又着急的不得了,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清冷的眼睛里急出了一层水雾,雪白的面颊也浮起淡淡的粉,嘴唇在酒精的作用下水润嫣红,长眉蹙的很紧,无助又着急:“它好像还是很疼,我感觉到了。”
他说的极认真,又极担心。
封允的呼吸都快停滞了,自己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激烈的,疯狂的,怦怦怦砸在耳边。
他喉结滚了滚,轻轻抓住宁安的手,将自己的手指嵌进他细白的指间,与他十指交握。
声音出来是哑的,哑到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不舍得他这样担心忧虑,轻声安慰着他:“乖,别着急,它已经不疼了,你很棒,特别棒。”
宁安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往他怀里偎了偎。
封允又把他的背包拉过来,掏出那枚戒圈,郑重地为他戴在手上。
宁安眼看就要睡着了,封允低头在他泛着绯色的眼尾亲了一口。
他想亲他,还是亲了,十分满足。
如果可以,他真想就这样抱着他,在车子这样小小的空间里过上一生一世。
可是不行。
这个时候他有些后悔今天没让司机驾车了。
他又抱了宁安一会儿,他的呼吸平稳柔和地喷洒在他的颈侧,已经睡熟了。
他这才依依不舍地把他抱回座位,重新为他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第二天两人都起的很早。
宁安被封允照顾的很好,喝了醒酒汤,擦了身体,睡在温暖的大床上。
前一天刚晒过的被褥上还残留着一缕阳光的气息,让人感觉很舒适,又有安全感。
他一夜睡到天明,连梦都没做一个,所以醒来时也没有宿醉头疼,相反精神还很好。
封允做了早餐,他本想送宁安去拍摄场地,但宁安拒绝了。
他太忙了,送过去再回楚和,半天的时间就浪费在路上了。
但工作却并不会因此而变少,最终还是得靠他加班补回来。
宁安不愿意他这样辛苦,他坚持着打了车过去。
封允看他上了车才驾车离去。
到楚和忙碌了没有几分钟就接到楚雅言的电话。
楚雅言现在跟着宋秋在学习一些首饰方面的基础知识,为出国做准备。
虽然之前她已经学过很多,但大多是理论型的,现在在厂区可以了解以前完全接触不到的东西。
最初她本来要去黎氏的,但封允最后坚持把她托付给了宋秋。
楚雅言打电话来,是因为明天就是汪荣的大秀了。
她习惯性想约着封允一起。
汪荣的秀封允自然要去看,他早已预留了自己和宁安的票。
即使他与宁安也只是简单的看个秀,不可能发生什么,可他依然觉得很珍贵。
并不想在二人之间再加上楚雅言。
他有点懊悔自己没有早点想到这一步,于是一边讲着电话一边打开电脑,定了两张第二天下午飞欧洲的机票。
他的声音和以前一样,不温不火地答复着楚雅言:“你要看秀吗?我定了两张欧洲的机票,想请阿姨去欧洲玩一玩,顺便捎带了你,行程都安排了,刚要打电话问阿姨有没有时间。”
楚雅言一听果然停止了叽叽喳喳,她问:“什么行程?”
“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行程,而且巴黎最近有一场大型饰品秀,你可以去看看”封允笑笑:“费用都算我账上。”
楚雅言果然犹豫了。
她不缺钱,但是难得封允对刘卿这么主动一次。
他平时面对刘卿很礼貌,但也疏离,这次主动请刘卿去玩,不知道刘卿会多高兴?
而且还有饰品秀……
“那好,”楚雅言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