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闻语叹息一声,说:“还是田田省心,我告诉你田田,感情这东西千万不能碰。”
田晓辞看了宁安一眼,笑了:“嗯。”
宁安推了覃闻语一把:“胡说什么呢你?”
覃闻语笑起来,向宁安眨眨眼:“小孩子嘛,逗着玩儿。”
几个人正说笑着,包厢的门开了,一群人说笑着进来,双方打了个照面,一时都愣住了。
那群人为首的是沈清川和一个女孩子,他们亲密地互挽着。
后面跟着几个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
宁安恍然明白了,大约沈清川经常带田晓辞来这边吃东西,店主人才一见田晓辞就认为他今天也是和沈清川一起的。
而这间大包厢实际上是沈清川定下的,店主人看到熟面孔就直接让人把他们带了进来。
女孩子先反应过来,问沈清川:“小川,你定好了吗?怎么有人了?”
田晓辞起身:“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你定的,我们已经差不多了,立刻就走。”
他看向宁安和覃闻语,宁安起身:“小语,撤。”
覃闻语还没吃几口,但空气中的不同寻常他却感觉到了,他拉了自己的包:“嗯,走。”
“认识的?”沈清川后面有个年轻人笑眯眯的:“不如一起?”
沈清川说:“不用,我的错,没安排好,你们吃你们的,我们再去别的地方。”
田晓辞已经低头往外走了,他的表情很平静,没有了以前的仓惶不安:“不用,我们走。”
他们去前台结帐,小胡子店长很抱歉,非要为他们免单。
田晓辞坚持付了帐。
他犹豫了一下把会员卡留下,又掏出一把连着镶钻戒圈的钥匙一起放在柜台上:“麻烦您把这些交给沈先生。”
他们上了车,田晓辞道歉:“对不起,连请你们吃顿饭都没吃好。”
“吃好了。”覃闻语开着车。
“去喝一杯,”田晓辞说:“去SOSO。”
车子打了转向,覃闻语拧开电台,女歌手沙哑的嗓音轻叹般响起:
我曾经爱过这样一个男人
他说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我为他保留着那一份天真
关上爱别人的门
也是这个被我深爱的男人
把我变成世上最笨的女人
……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我鼻子犯的罪
不该嗅到她的美
擦掉一切陪你睡
……
歌声飘荡在安静的车厢里,忧伤淡淡地漫溢……
覃闻语想伸手调台,又觉得过于刻意了,他的手指动了动,最终打消了念头。
封允正陪林在旬喝酒,林在旬是的音乐总监,对封允再不唱歌这事儿一直耿耿于怀。
一来二去的,两人倒成了朋友,偶尔没事了或者压力大了,他都喜欢到SOSO来喝一杯。
三个盘靓条顺的年轻人进来,一下就闯入了他们的眼帘。
宁安他们照常选了角落的位置,这次没点果汁,点了果酒。
乐队表演还没开始,覃闻语甩下大衣走上舞台,向工作人员耳语了几句。
伴奏响起,他拿起话筒唱:
我曾经爱过这样一个男人……
声音磁性沙哑,沧桑忧郁,如浓稠的海水,漫过人身上的每一个毛孔,让人忍不住喟叹!
第一声出来,林在旬的眼睛就亮了,封允也侧头看了过去。
“他是一个模特”他为林在旬介绍:“身材好,长的帅,没想到声音也这么棒。”
林在旬看着台上高挑的身影,满眼欣赏。
封允笑笑:“要不要签他?我为你介绍。”
宁安看向舞台,覃闻语握着话筒低头垂眸,像心底流出的伤,他轻轻唱:
“可是有一天你说了同样的话
把别人拥入怀抱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我鼻子犯的罪
不该嗅到她的美……”
田晓辞侧过脸去,在七彩的灯光下泪流满面。
覃闻语说的对,感情这东西真是不能碰。
电话在桌上亮起来,屏幕上显示“沈先生”三个字。
田晓辞没接。
欢快的舞曲响起,宁安把毛衣脱掉,只穿着衬衣拉起田晓辞滑进舞池。
他随着音乐晃动,动作透着男性特有的力度,刚柔并济。
舞姿飒爽,一双长腿动作繁复,几个转头动作十分漂亮。
引得周边的人连连对他吹着口哨。
封允手里捏着酒杯,微微侧头望着舞池。
宁安的发乱了,额发遮住了眼睛,田晓辞已加入了他,紧接着走下舞台的覃闻语也旋了进去。
整个舞池沸腾了起来,男男女女们可着劲儿把自己的看家本领使出来。
一曲完毕,一个个都跳出了一头晶莹的汗水,气喘吁吁十分痛快。
一场发泄后,心情也好了起来,他们坐回桌边喝酒,封允带着林在旬过来。
林在旬微笑着递了一张名片给覃闻语:“我是的林在旬,有兴趣加入吗?”
覃闻语一下愣住了,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