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担架。
不要小看这两个担架,要知道对待其他伤员,一般都是直接抗肩膀上带走的,譬如刚才那个黄头发队员和猪头队员,都是头冲下被抗走的。
灶门炭治郎被摆上了担架,两个隐部队员抬着他就要走,负责处理后勤的栗花落香奈乎瞅了瞅,顺手掐了几朵花,扔在了灶门炭治郎盖着白布的担架上。
瞬间,肃穆的气氛就渲染起来了!
而祢豆子那边,因为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而这位小姐……疑似是鬼的身份,所以栗花落香奈乎把外套给她披上后,又把她塞进了木箱里。
不过担架已经搬来了,也不能不用,索性也把木箱放在了担架上抬着。
瞬间,猎奇的气氛就渲染起来了!
蜘蛛山外围等待着接/班的隐部队员清点人数时,就发现不对劲了——他们可没听见鎹鸦的命令。
怎么回事……怎么用担架把人抬出来了?
等在山下的隐部队员本来还寻思着看热闹,毕竟用担架抬人可是头一回,但是看到担架上的花……他们都严肃了起来。
这可不能随便开玩笑。
他们表情严肃了起来,安静的目送躺在担架上的灶门炭治郎被抬走,然后猛的一回头,就看到了接下来的担架……方方正正的小木箱子摆在担架中间,上面还贴心地盖上了一半被子。
“你们这是……”
“救了个木头盒子?”
抬担架的隐部当即呵斥,“说什么呢,这是祢豆子小姐!”
啊,原来是祢豆子小姐……
可是,可是为什么祢豆子小姐是个盒子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落地成盒吗?这也太凄惨了吧?还有……本来以为你们用担架就够少见的了,为什么这个小姐还管火化啊!
隐部开始进军殡葬行业了吗?接下来是不是要订购专业西装音乐设备和引进黑人专业外援啊!
两队隐部在诡异的气氛中开始了交接,他们蒙着下巴,带着头套,只能用同样微妙且一言难尽的眼神交流。
所以,为什么祢豆子小姐,是个盒子啊!
到最后,那些接/班的隐部也不知道答案,他们甚至还以为这是什么迷信的仪式。
直到柱合会议开始。
…………
“请醒一醒,灶门炭治郎,快一点!”
灶门炭治郎睁开眼,最先看到的是身上的白布,和枕头旁边的花。
别说之前的隐部了,他自己在这一刻,都以为自己已经身处另一个世界了。
“别发呆了,柱们可都看着你呢!”
旁边的隐部小声提醒,灶门炭治郎一愣,这才发现照射在他身上的阳光被挡住了,他抬起头……发现自己被围观了。
等等,这些……都是柱?
“怎么,听说有鬼杀队队员带了鬼,我还以为是个花哨的家伙……”
音柱宇髄天元的眼神落在了灶门炭治郎的某名牌运动外套、牛仔裤和某名牌运动鞋上,顿了顿,然后有些口是心非地挪开了视线。
“这花哨程度也就勉强一般吧。”
岩柱悲鸣屿行冥摩挲着佛珠不说话,霞柱时透无一郎无聊望天,而站在C位的炎柱炼狱杏寿郎倒是很有干劲。
“嗯嗯,接下来要审判这位少年吧……富冈义勇已经跟我们说明情况了。”
恋柱点点头,她捂着嘴巴,有些同情地看着灶门炭治郎,脑子里回荡着富冈义勇平淡的声音,脑补出的却是跌宕起伏的故事。
少年家中遇到鬼偷袭,带着变成鬼的妹妹加入鬼杀队……富冈义勇除了讲述故事毫无感情、省略的地方太多等几个致命缺点之外,讲的还是蛮不错的。
当然,富冈义勇也搞不清楚为什么鎹鸦管他们叫炭治郎少爷和祢豆子小姐……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个称呼有哪里不对劲。
所以……
“真是悲惨的少年。”岩柱悲鸣屿行冥眼含热泪,却没有多说什么,而其他的柱……
嗯,炎柱和音柱已经在商量如何给他们兄妹俩一个痛快了。
灶门炭治郎忍不住喉头动了动。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柱合会议啊,所以说你们给准备的白床单白担架和花,都是意有所指的对吧……等等,祢豆子呢?
灶门炭治郎骇然抬头,然后看到风柱不死川实弥一脸玩味地拎着箱子,一边盯着他。
“用加入鬼杀队为借口,去保护一个鬼……真有你的啊。”
蝴蝶忍看着他扭曲的表情,略微有些反感地皱了皱眉头。
“我劝你不要妄自行动,一切决定都要等主公来了再做定夺。”
她的意思很明显了,然而不知道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风柱不死川实弥并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他依旧目不斜视地盯着灶门炭治郎,可以说这一刻,哪怕是产屋敷辉利哉来了也拦不住他。
“你的想法是不可能的,死心吧,蠢货——”
他拔出腰间纯白色的裕神刀,对准了木箱,马上就要狠狠地刺下去——
蓦地,所有人静了下来。
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阻挡了一切,所有人恰巧在这一刻都陷入了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