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又哼一声。
花生哄了许久，木木才说：“你都答应人家了，当然不能言而无信。”
“那是要我去了？”
“在部队，真的不能看手机？”
“能。”花生笑着说：“但只能晚上看。我训练结束，给你发消息好不好？”
“那你要天天都给我发。”
“行。”
“那你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再回来？”
“明天给你过完生日我就要走。”花生说：“下次回来，要半个月之后了。”
“原来你还记得我明天过生日啊。”木木看他，“你说，你这次回来，是不是给我过生日的。”
“是。”花生毫不犹豫承认了：“就是回来给你过生日的。”
“那这个是生日礼物吗？”木木拿着坦克问。
“当然不是。”花生说：“礼物是其他的。”
木木问：“是什么？”
“你今天过生日吗？”
“不是啊。”
“那就不能告诉你。”
“哎呀花生你告诉我嘛！”
“乖，明天就知道了。”花生捏了捏她的脸：“宝宝明天就十八岁了，你知道十八岁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成人了，如果犯了法就要负法律责任了。”
“这叫什么话。”花生哭笑不得：“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其实还好啦，十八岁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我也没觉得你十八岁之前和之后有什么区别啊。”
“当然有区别了。”花生看着她：“有些事情，十八岁之前是不可以做的。”
“什么事？”
“比如说，谈恋爱。”
木木大吃一惊：“你要谈恋爱了？”
花生笑着看她。
木木也看他，眼睛睁得大大的：“你要谈恋爱了吗？你有喜欢的人了？”
“傻丫头。”花生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喜欢坦克还是飞机？”
他突然就转移话题了，木木低头去看，艰难地选了一个：“那，我要飞机好了。”
“好。”花生帮她把飞机装起来，又问：“最近几天有没有什么计划？或者我两周之后回来，有没有想和我一起去做的事情？”
木木瞪了他一眼。
花生笑着靠近她：“那，我陪你出去玩好不好？宝宝想去哪里？我陪着你，阿姨他们应该会放心吧。”
“越来越热了，我哪儿都不想去。”
“那我们去海边？”
木木又来了兴致：“我想学冲浪！”
“冲浪啊。”花生想了想：“可以，我陪你。”
“那我要好好计划计划，看去哪里比较合适。”
“我都听你的，你说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你以后都这么乖吗？”木木问他。
花生笑：“是的。”
“我才不信。”木木上上下下打量他：“你刚刚还说要谈恋爱。我都知道的，男人谈恋爱以后，都听女朋友的。结婚以后，都听老婆的。到时候，你才不会听我的！”
花生刚刚把话题岔开了，没想到她又拉回来。
这种事，花生想等她过了生日再提的。
可木木显然很关心这件事。
她说完又凑过来：“你要谈恋爱，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花生真想扒开她这小脑袋瓜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他喜欢谁，她看不出来？
但他一想，的确，木木似乎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喜欢，是男女之情。
而不是普通的好朋友。
一时之间，花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
木木单纯懵懂，他一方面觉得欣慰，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挺苦逼的。
面对这样的木木，不管他做什么，好像都会有负罪感。
像是在引导一个孩子犯罪。
“说啊，怎么不说了？”
花生问她：“那你觉得，我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木木说：“我哪里知道？”
花生引导她，问：“那如果以后，我会喜欢一个女孩子，每天陪着她，一起上课，一起自习，一起出去玩。好吃的都留给她……”
“等等！”木木截住他的话：“好吃的也给她吗？你之前明明说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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