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折柳道:“这件事是我们做得不对,就算要上手术,也不该瞒着他。”
“爸爸,我已经跟他道歉了。”
“那就好。你上午要来医院吗?”
白西月看一眼季连城,遗憾开口:“我……下午看看吧。”
挂了电话,季连城道:“下午也不准去。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就回宁城。”
白西月一张小脸皱起来:“这么快就回去吗?”
“不回去了,你下午就去医院上班,你看怎么样?”
一听他语气不对,白西月立即改口:“不,不,不快,一点儿也不快,要不我们下午就回家?”
季连城叹口气,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我不是不让你工作,可之前我们怎么说的?是不是要休息三个月,才能上班?”
白西月嗯了一声。
“那你乖不乖?”
她点点头。
季连城亲亲她:“乖宝,老公疼你。”
“哪里疼我,你就是嘴上功夫。”她小声嘟囔。
季连城自然听见了,唇角勾着一抹笑问她:“我嘴上功夫怎么样,你不知道?那不是疼你吗?”
白西月又羞又窘,一口咬在他颈子上。
两人正没羞没躁,季连城的手机响了。
他一手揽着白西月,一手去接电话。
白西月老老实实趴在他肩头,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一下直起身子。
季连城很快挂了电话,问她:“你听到了?”
离这么近,怎么听不到。
她问:“木木来了?”
季连城点头。
电话是宁城手下打来的,说郁屏风带着木木出发了,估计三个小时就能到首都。
白西月立即去拿自己的手机:“舅舅怎么想一出是一出,我们马上就回去了,他还来回折腾什么。”
“来都来了。”季连城摁住她的手:“舅舅好说,你打电话过去不让他来,木木会不闹?”
“都是你们惯的。”白西月哼了一声:“越来越不像话了。”
“月月。”季连城叫她。
白西月抬眸看他:“嗯?”
“咱们家五个长辈,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不让他们惯着,也不太现实。”季连城耐心说教:“我是觉得,女孩子,娇宠一些是没有错的。而且,长辈们惯是惯,但也不会把孩子往歪路上领。”
“爸妈们都不会,舅舅呢?”
季连城摸摸鼻子:“舅舅早晚要走的,也呆不了多久。”
“舅舅真的不能回来定居啊?”
“很难。”看着她期盼的目光,季连城叹口气:“但他隔段时间回来住几天,肯定是没问题。现在交通工具这么发达便利,说回来就飞回来了。”
“要是舅舅和少琛的关系很正常,我也不担心。可两个人水火不容的,你看我不顺眼,我对你不服气的,叫我怎么放心?”白西月也叹气:“你说,舅舅干嘛要那么对少琛啊?就算是培养他,也不用……把关系搞那么僵吧?”
“有些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季连城想了想,还是和白西月说了:“据说,少琛的父母,是舅舅害死的。”
白西月大吃一惊:“怎么会?少琛的父母……不就是舅舅的哥哥嫂嫂?”
也是她的舅舅之一。
“同父异母。”季连城解释:“你想想,那种大家族,勾心斗角,争权夺势,一母同胞都能自相残杀,别说同父异母的了。”
白西月愣住了。
季连城又说:“传是这么传的,但事实到底是什么,不好说。但我知道的是,早些时候,郁三爷的日子很不好过。那时候,他初露锋芒,挡了不少人的路,想让他死的人,也不在少数。”
“他那些兄长,都有属于自己的势力。只有他,孤家寡人,单枪匹马。”
“你想想,他回郁家的时候,才八岁。”
“那个时候,郁家长子,已经四十多了,他的孩子都比郁屏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