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不如,我们就……从根源上把问题解决。”
“怎么说?”
“我们最怕的,是我爸知道事情真相。假设,他知道了,你会被赶走,我很大几率也会离开,除了你手上那点钱,我们一无所有。可如果,我爸他永远都没机会知道真相吗?”
“可是纸包不住火,现在已经……”
“如果,他在知道实情之前,就因病离世了呢?那他的财产,是不是都是我的?”
乔鹤猛地睁大眼睛:“你,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
“很奇怪吗?当初你要冻死白西月的时候,不也是这样想的?都是杀人,还分什么高尚低贱吗?”
“不,我的意思是……”乔鹤心跳不停:“再怎么说,他养了你二十八年……”
“他给过我爱吗?他算得上是合格的父亲吗?你难道还舍不得?可笑,你照顾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他看过你一眼吗?你不觉得自己可悲可怜吗?”
“可是……”
“如果事情被人发现,你不仅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金钱,身份,地位,甚至,还可能锒铛入狱。你舍得吗?”
乔鹤沉默了。
良久,她开口:“可是,我们现在见都见不到他……”
“我来想办法。”
乔鹤看着她:“你,你想自己动手?”
“在医院,让人无声无息地失去生命,可以有很多种办法。你别管了,我来安排。”
此时,东方允放下手里的监听器,面沉如水。
季连城带着白西月回病房的时候,病房门口已经恢复了平静,看不出这里刚刚发生过“扇耳光”事件。
白西月问:“舅舅会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
季连城道:“打她两巴掌算过分?”
白西月识趣地换了一个话题:“我不能出院吗?咱回家养着不行吗?”
季连城道:“你也说养,那在医院里躺着和在家里躺着有区别吗?”
“我也不能总这么躺着啊,再躺我都生褥疮了。”
“哪里硌到了?我给你揉揉。”季连城在床边坐着,去摸她的尾骶骨:“你可以侧身啊。翻一下,我给你按按。”
白西月抓住他的手:“别闹了,我又不是不能动,为什么不让我下床啊。”
“你之前工作多忙,你自己不知道?正好趁这个机会歇一歇。”他凑过去,笑得很是好看:“歇好了,我们正好办婚礼。”
之前两个人商量的就是六月份办婚礼,可白西月忙到分身乏术,之后又出了这样的事,她已经把婚礼的事忘到脑后了。
看她的表情,季连城就知道她没放在心上。
叹口气,他道:“不管你同不同意,这次说什么都要听我的。不然以后等我老了,我得后悔一辈子。再说,新爸爸知道了,估计也会怪我,不给你一个婚礼。”
“什么新爸爸旧爸爸的。”白西月捏了捏他的手:“别乱说。”
“漂亮爸爸,行了吧。”他学着木木的语气说话。
白西月扑哧就笑了。
她眼睛还是肿的,笑起来眯成了一条线。
季连城忍不住亲亲她:“宝贝,你快点好吧,我都快……忍不住了。”
白西月仗着他不敢碰自己,现在嘴上功夫可厉害了:“哼,以后就算好了,你也要听我的。我是……伤残人士,不能剧烈运动。”
“放心,不让你动。”季连城又亲亲她:“你只管享受就好了。”
白西月只觉得心里酥酥麻麻的,还有点不好意思:“你少说两句吧,到时候难受了,又要去冲冷水澡。”
确实难受。
季连城只好逼着自己转移话题:“漂亮爸爸的事情,你记得和妈说一声。我爸妈这边,我跟他们说。”
白西月点头:“知道了。”
“其他人暂时先别说了,到时候人多口杂,别让乔广英他们听到风声了。”
白西月道:“好。”
季连城看着她:“别笑了,跟我结婚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高兴。你再笑,我可就吃漂亮爸爸的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