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陪,这是他在封地过的第一个生辰,非常有纪念的意义,必须开几坛好酒来庆祝。
话音刚落,马蹄声便由远而近传了过来,陆小凤笑着去酒窖挑了两坛美酒,挑好之后后忽然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小祖宗以前没怎么喝过酒,放开了喝肯定会受不了,醉酒后的人是叫不醒的,明日复明日,叫不醒的话明天肯定走不了。
难怪刚才答应的那么爽快,原来在这儿等着他,还好他陆大侠聪明机智及时发现真相,不然还真可能被他得逞。
“喝酒不行,果子露总可以,反正都是酿造出来的,只是甜了一点而已,并没有什么差别。”陆大侠拐回酒窖,又拎了一坛山果酿造的果子露,这才昂首挺胸回楼上。
和他玩心机,小家伙还嫩了点。
花满楼把马送回马厩,耳尖微动转头看向陆小凤的方向,“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明天就要和明钰一起去王府,临行前要喝个践行酒。”陆小凤笑的开心,“我刚才去酒窖看了一眼,里面又满了,花满楼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走?”
“别自作多情,酒窖里的酒是元宝补的,我家元宝正在学如何当一个称职的管家,厨房酒窖都空了肯定是管家失职,我家元宝才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赵明钰白了他一眼,将楼上收拾的整整齐齐迎接花满楼回来。
喝酒喝酒喝酒,真男人就该大口喝酒大碗吃肉,最后一天了,大家伙儿快燥起来。
花满楼笑着走过去,将从外面带回来的小菜摆上桌,“别闹了,快去洗手。”
陆小凤把酒坛子放在桌上,拿肩膀撞了花满楼一下,表情有些古怪,“花满楼,你真敢让他碰酒?”
虽然他以前没见过小祖宗喝酒后的模样,但是只看喝酒之前的状态,他就觉得这孩子喝醉之后得发酒疯。
皇帝严防死守不让这小祖宗碰酒,该不会有过前车之鉴吧?
清醒状态下的小王爷已经很能折腾人,发酒疯的时候肯定更能折腾,还好他陆大侠机智,提前把果子露准备好了,不然花满楼的小楼可能都保不住。
别人家孩子上房揭瓦,他们家孩子是真的能拆家,六十斤的重剑抡起来,皇宫的柱子都能砸断,更不用说脆弱的小楼了。
“没事,只给他喝一杯。”花满楼的嗅觉很灵敏,发现酒坛中馋了一坛别的东西进去,伸手准确的将装果子露的坛子挑出来,“在这里喝醉你我能看着,如果到别的酒宴上才意识到不会喝酒,就该被人算计了。”
“他是王爷,只要他不想,谁还能逼着他喝不成?”陆小凤耸耸肩,眼角余光瞥到赵明钰在欢快的洗爪子,于是凑到花满楼耳边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谈不上不好,只是有些不放心。”花满楼无声叹息,“三哥来信,说过两个月会回苏州,这次回来并不是回家省亲,也不会住在家里。”
陆小凤嘶了一声,有些头疼的嘟囔道,“还真不是什么好消息,官场上的事情复杂着呢,希望不要波及到明钰身上,王府可没有皇宫安全。”
“明钰不管事,官场上的事情应该牵扯不到他身上。”花满楼点点头,听到小祖宗的脚步声抬起头露出一个笑容。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赵明钰蹑手蹑脚过来,正想吓他们一吓,却败在花满楼极其灵敏的听觉之下。
陆小凤托着脸,让人在位子上坐好,给他倒了满满一杯酒推过去,“来吧,今天不醉不归。”
小王爷警惕的退后一步,“你打了什么歪主意,别这么吓人,我胆小,吓坏了你负责吗?”
陆小凤嘴角微抽,把杯子拿回来一饮而尽,“我打了歪主意,酒你也别喝了,乖乖喝你的果子露吧。”
“花满楼,陆小凤耍赖。”小王爷眉头一竖,二话不说开始告状,当着花满楼的面都敢欺负他,陆小凤胆儿肥了。
“我就耍赖,有本事你来抢啊。”陆五岁丝毫不肯认输,花满楼和他的感情更好,就算起争执也肯定是向着他,感情也得有个先来后到。
赵三岁冷笑一声,抱起手臂面无表情开大招,“银票!揍他!”
陆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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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的小楼里天天热热闹闹,苏州府衙门却没那么好的气氛,尤其是漕司衙门,更是低沉压抑比冬天的风还要冷。
江南路转运使钱大人已经在江南已经待了三年,他以为自己能在这里安稳待到卸任,没想到还没等他卸任,江南这地界儿就多了个王爷。
如果是普通的王爷也就算了,大宋的王爷大多没有实权,来到封地也就是个摆设,送钱送美人送宝马,总有一样能送对胃口,只要收了东西,人自然也就和他们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可是偏偏来的是皇上的亲弟弟。
当朝王爷大多不掌权是真,但是其中也有例外,比如说镇守雁门的太平王,以皇帝对长乐王的看重,他们头顶上坐着的这位王爷手里肯定有他们不知道的底牌。
昏暗的书房中,灯火闪闪烁烁显得有些阴森,看不见长相的黑衣蒙面人冷冷的站在书案前,看着脸色阴沉的钱大人说道,“你要他不能插手江南盐运,我要他的命,潜入王府不用你来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