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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赵明宁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快要没了,这会儿正对胡闹的宝贝弟弟头疼的紧,他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很调皮,可他们家这个是不是有点顽劣过头了?
赵明钰趴在床上气息奄奄,一幅重伤在身起不来床马上就要归西的丧气模样,就是时不时睁开眼睛看他哥反应的小动作藏的不够严实。
“我是有伤在身,九哥要是知道我这个时候还想着他,肯定会感动的痛哭流涕。”小王爷虚弱的开口,沉溺在臆想出来的感天动地兄弟情中无法自拔。
“阿九会不会感动的痛哭流涕你哥不知道,但是你哥知道,不听话的小孩儿得多揍几顿才能听话。”赵明宁阴恻恻开口,捏着小祖宗肉乎乎的脸蛋,一掐就是一个红印儿。
“你就是嫉妒窝长滴好康!”小王爷控诉的看着亲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家伙也就敢在他“身受重伤”的时候趁人之危。
赵明宁磨了磨牙,“你好看,好看的小孩儿就得留在家里,是不是必须用金子给你盖座大房子你才肯消停?”
赵明钰大惊失色,“天呐!金屋藏娇!哥!你不对劲!”
人家金屋藏娇是藏媳妇儿,你倒好,盖座金屋子藏弟弟,你咋这么能耐呢?
赵明宁:……
多好一孩子,怎么偏偏长了张嘴?
小王爷拍拍胸口吓的不轻,顶着亲哥凶残到要吃人的眼神,抱着被子躲去床榻另一边,床角好,他就喜欢睡角落,四仰八叉太没形象,他这么听话的小孩儿,睡觉当然也乖巧,“哥,天快黑了,你该去干活了。”
皇帝没有休息日,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御书房永远有一堆事务等着他处理,还是当王爷好,不争权不找事,只要努努力把哥哥供出来,他将来就能当个快快乐乐的悠闲王爷。
就是前期投入太大,耗时太长,也太折磨人。
吞金兽啊吞金兽,你什么时候才能攒住钱呢,现在国库一年能空着十个月,他怎么放心撒手不管呀。
当弟弟不容易,当个忧国忧民的好弟弟更是难上加难,偏偏还有人不知道珍惜,实在令人费解。
小祖宗挪啊挪啊挪,蛄蛹了半天也没能挪出去一点儿,只能讨好的朝身上压着的五指山笑笑,“我是说,天黑了,亲爱的哥哥要去后宫才行,待在这里像什么话?”
赵明宁的脸色黑了下来,手上蠢蠢欲动想着再给这臭小子来顿狠的,可是想想打完之后心疼的还是他,只能遗憾的放弃这个念头。
皇帝陛下平复了呼吸,转身出去和内侍说了几句,然后脱了外袍搭在衣架上,把目瞪口呆的小祖宗拎去里面,非常强横的抢了大半张床,“天黑了,睡觉。”
“不是,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能和我一起睡,这不合规矩。”小王爷连说带比划,非常不想和亲哥分享自己的床。
人家抵足而眠是长时间不见要说悄悄话,咱兄弟俩啥关系,从早看到晚你还看不腻吗?
快走快走快走!小爷嫌弃你!
赵明宁往腰后面垫了个枕头,轻飘飘瞥了眼开始急躁的小祖宗,温声细气问道,“等哥哥回寝宫,小王爷想干什么坏事?”
“才没有!”小王爷大声反驳,理不直气也壮,凶巴巴的看上去像炸了毛的猫崽儿,只会张牙舞爪吚吚呜呜,实际上就算挥爪子也伤不了人。
皇帝陛下眸中划过一抹笑意,声音愈发温柔,“告诉哥哥,银票哪儿去了?”
他刚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里少了个人,金锭银票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然而他刚来的时候只有金锭自己出来行礼,可见银票已经被派了出去。
他知道皇宫外面的世界很是精彩,把他们家小祖宗勾的不着家,知道归知道,孩子还是得继续教训。
白天也就算了,大晚上的还想偷偷往外跑,真当宫里的禁军全部都是吃干饭的?
赵明钰眼神飘忽,自欺欺人拿被子蒙住头,然后开始强行装傻,“小爷很穷,小爷的银票都被你花了,小爷已经没有银票了,又怎么会知道银票去哪儿了?”
“唉,小傻子,你不说哥哥也能知道,何必再让哥哥派人去查,到时候不小心坏了事,难过的还是你。”皇帝陛下谆谆善诱,非常有耐心的给他们家小傻瓜讲道理。
傻弟弟还想和哥哥玩小心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傻弟弟的确玩不过哥哥,小祖宗从被子里钻出来,蔫儿了吧唧的小声说道,“我让他去找陆小凤了。”
玉罗刹这次玩儿的挺大,不光算计了罗刹教,还涉及了中原许多人,比如银钩赌坊,比如倒霉蛋陆小凤。
至于万梅山庄……鉴于西门吹雪拒绝的态度过于强硬,暂且将他放在一边。
话说回来,西门吹雪年纪也不大,万梅山庄那么大的势力应该是玉罗刹给他的,万一这父子俩打起来,万梅山庄到底帮哪个?
是个好问题。
回归正题,因为大魔头似乎要在中原搞事情,身为忧国忧民的大宋好王爷,就算他现在“重伤在身”,也不能错过太多。
他不能跟在陆小凤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