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山呆愣在原地,来之前他也听说了城中发生的事情。他只是没想到自己两个儿子竟然能干出来这样的事情。
“造孽啊!”卞山仰天怒号,失魂落魄的拉着卞兰朝着卞府走去。
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灭了口,他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他只是有些后悔,若是他没有醒过来,也就不用遭受如此大的打击。
“爷爷!”卞兰眼中两行清泪留下,不舍的看了眼李玄,紧紧的拉着卞山的手。
李玄和天手死死的盯着那片阴影,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从里面迈步走了出来。
“向家作恶多端,罪有应得,所有的人都全部伏法,对吗?”福伯满是皱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着如临大敌的李玄和天手,淡淡道。
几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凝重,向府中剩下的下人全部四散跑开,福伯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就有数十人面色苍白,倒地不起。剩下的人,更是飞一般的跑出了向府。
就在福伯眼睛飘向卞兰的方向时,李玄一声爆喝,刀光瞬间充盈了天地:“干他娘的!”
“摘星!”天手厉喝一声,双手之上璀璨的星光乍泄而出
,随着天手伸手虚拉,数百颗宛若实质的星辰向着福伯所在的方向极速坠落。
福伯面色平静,随着刀光和星光在他眼中的倒影越来越大时,他轻轻的伸出手指,凌空虚点。
天手和李玄面色瞬间苍白,身形如遭重击,猛地向后退去。
“别他娘的留手了,干他!”李玄大吼一声,斩妖刀上的暗红色花纹依次亮起,冰霜飞速蔓延至整个刀身,整把刀瞬间变得极致寒冷。
李玄高高举起,双臂诡异的膨胀肿大,头顶之上,虚幻的羊角逐渐凝实:“并蒂莲!”
天手见状将胸前的衣服一把扯开,胸前原本平静的暗红色的血肉瞬间暴动疯狂的蠕动了起来:“血手!”
浑元血肉眨眼间从天手胸前带下一大块血肉脱落至天手双掌之上,胸前晶莹的骨骼下包裹着正在徐徐跳动的心脏,看起来分外的诡异。
一片巨大的暗红色手印陡然出现在福伯上空,狠狠的印了下去。几个听到动静赶来看热闹的散修急急向后退了几步,这才抑制住内心对鲜血的渴求。
刀光似乎化作了两个并蒂生长的莲花微微旋转,将福伯包在了其中,血手从
福伯上空瞬间印下。
“轰!”铺天盖地的烟尘缭绕,李玄此时已经彻底的兽化,双臂上的肌肉根根爆裂开来,其上有着暗黑色的粘稠状液体正在快速的修补着李玄残破的身躯。天手双掌之上覆盖着的浑元血肉此时也像是失去了颜色般变得苍白无华。
即使发出了如此凶猛的攻击,李玄和天手依然紧张的看着烟尘缓缓落下,随着烟尘下清晰的脚步声传出,李玄和天手的面色瞬间苍白无色。
“浑元血肉,诡异而强大的刀法!”烟尘下的身影似是微微顿了顿,接着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老夫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一抹金光乍泄而出,周围的散修瞳孔瞬间扩大,眼中满是惊惧,他们的心中一个难以置信却发生在他们眼前的事情打碎了他们地认知,这快要走不动的老头子竟然是一个金丹期的高手。
“可惜了!”周围的散修心底同时响起,向家平时因为背靠玄域域主净干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好不容易来了两个好人,却还是逃不过悲惨的结局。
看到金丹的一瞬间李玄的心凉了半截,浑身爆发的气势像见了猛兽的野兔
一般缩回了身体,李玄的身体僵在了原地。他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一下手指。
“终归还是不同的啊!”李玄心底冒出了这个念头,之前肚子面对且杀掉了那个半吊子金丹期的恶魔给了他太多不该有的幻想。
“幸好老子还有点底牌。”李玄苦涩的笑了一下,结果发现他连这个动作都做不出来。
识海中的灵识之力如浪潮般鼓起接着重重落下,福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好强的灵识之力,老夫倒是小瞧了你,不过就凭你这一股子的灵识之力,一点法术都不会,岂能破开老夫的压制。”
“扰乱主人的事情,你们还是死吧!”福伯话音落下,没有再看李玄一眼,径直转过了身体。随着他身体的扭转,李玄瞳孔中一抹金光极速放大!
“唉,真是的,一天天不修炼,现在好了吧!还得师傅救你。”清婉圣者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看向浮在半空中的镜面,眼中浮现一抹杀气。
“星河!你去!别让你小师弟被打死了。”清婉圣者随意的一挥手,正在原地打坐修炼的星河就掉入了一个黑洞中去,其上散发着浓郁的吞噬之力。
“好久没有用这个力量了啊!”清婉圣者眼中浮现出一抹追忆。
似是知道他们必死无疑,福伯在最后的压制并没有如同之前一样,天手和李玄转动眼珠对视了一眼。皆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和叹息,两人眼中没有一丝的埋怨,像是在埋怨兄弟在外面没有给自己面子时无奈。
“啧啧!什么时候无间盟的人也喜欢到这里来逛!”星河虽然被清婉圣者随意的就丢了出来,不过显然他对这种情况有着很大的适应力,几乎是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