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又怎么样,姜软软现在压根就不想和他扯上什么关系,姜软软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是姜阮。
姜永康对不起的是姜软软而不是她,如果要补偿,也不应该由她来接受。
“软软,爹……”
姜永康还不知道,姜软软已经开始怀疑他了,还一副求表扬的神情,期待的看着姜软软。
“我已经离开那个姜家了,以后姜家的事情都和我没有关系,你如果想要补偿的话,就对哥哥好一点吧,他并不是傻子,只是性格有些单纯而已。”
对于姜永康的补偿,姜软软让他对姜天来好一点。
他们兄妹两个都是可怜人,却有着常人所没有的真挚,姜软软在末世呆久了,心肠早就冷硬起来,也不免对他们兄妹两个的感情,而产生了一点温度。
“天来我自然会好好待他,听说他在跟村里的一名猎户学武功是吗?”
“是,林叔帮过我们,他很喜欢天来这个弟子,一直带着他。”
“恩,既然如此,那我下次也一起去拜访。”
……
两个人之间很快就没有了话题,姜软软一直自如的喝着杯子里的花茶,而姜永康心里就不是那么舒坦了。
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心肠冷的很,他都主动找上门来示好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捏了捏眉心,看来,想要这个小丫头跟他回去,可要下一番苦工呢!
姜永康来了一个时辰,就被属下叫了回去,姜软软把他送行到门外,临走前,姜永康还想摸摸她的脑袋,又被姜软软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想摸本小姐的脑袋,还是下辈子吧!
“那,爹爹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姜永康露出一个苦笑,姜软软视而不见,最终,只能叹了口气,转身上了马车。
……
马车内。
姜永康手中握着一个破旧的荷包。
这个荷包看上去有一些年头了,布料的边缘都已经破了,露出毛茸茸的线头。
姜永康粗粝的指腹摩挲着荷包的边缘,锐利的双眸微微闭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将军,小姐她……”
何然在外赶着马车,心中对姜软软对自家将军的态度有些不平。
这个小姐也太过分了吧,她这些年虽然在姜家吃了不少的苦,可是这跟将军有什么关系?何然想着自家将军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每次受伤回来都会拿着那个荷包,想着小姐和少爷的样子,何然就心里不痛快。
何然替将军不平,对姜软软的小姐的好感就下降了很多,情不自禁的在车上说了起来。
“将军,这个小姐也太不懂事了,她这么多年是吃了很多苦,还差点死了,但是,这跟将军您有什么关系,而且,您还为她报仇了,她还记着什么,竟然这么小心眼,您可是他的父亲啊!”
何然甩了一下手里的马鞭,马车飞快的跑了起来。
“将军您在军营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呢,她怎么就不为您想想,哼,我看啊,小姐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您这个父亲!”
在何然心里,姜永康哪哪都好,要不是将军在死人堆里把他给救了出来,自己早就死了,所以,对于姜永康,何然有一种盲目的崇拜,所有对将军不好的人,都是他的敌人,哪怕这个人是将军的亲生女儿。
“何然!”
姜永康听着何然的话越说越过分,眉心拧了起来。
“这件事本就是我的不对,当年我还在家的时候,从来没有保护过软软,还任由别人欺负她,我去了战场上才知道爹娘的虚情假意和偏心,软软怨我也是应该的。”
姜永康将荷包小心翼翼的重新放回到胸前,破旧的荷包里漏条缝隙,显露出荷包里面的东西,看样子,像是一截柔软的头发。
“可是……”
何然还想在说些什么,姜永康就立刻打断了他。
“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女儿,父女之间哪里有隔夜仇?你啊,就是想得太多了,小女子而已,都是这么别扭的性子,我看你小子就是见过的女人太少,怎么样,要不要本将军做主,给你找一个媳妇?”
何然年纪也不算太小了,正好双十之年,当年战场上跟在他身后的小少年也已经长大了,想着何然还没有喜欢的姑娘,就打趣道。
“不要,何然要跟和将军一辈子。”
早在姜永康把何然救起来的那一刻,何然就决定要跟在姜永康身边一辈子了,他从小就是个孤儿,在村里吃百家饭长大,为了报恩他顶替了村长的儿子上了战场,现在孑然一身,只有一个将军是他最信任的人。
“傻小子,等你有了喜欢的人,就知道娶老婆的好了!”
姜永康大笑了两声,“对了,我前几天让人做的首饰应该做好了吧,咱们去珍宝阁看看。”
回到镇长的第一天,姜永康就在珍宝阁令人打造了一套首饰,准备送给姜软软,如今算算时间也才不多弄好了,主仆二人想着去拿。
“应该差不多了。”
何然想着,一边架着马车向珍宝阁驶去。
风吹起马车上的帘子。
鱼璇儿和曹氏正在逛街打算买一匹好点的布料制作冬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