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
墨沉渊看着在自己腰间摸索着那双手,干巴巴的,一点也不漂亮,纤细,还不如自家丫鬟的手,来的好看,却胆敢在自己的身上乱摸?
这要是别人做了这种事,墨沉渊早就下令,把那个人的手给剁掉喂狗。
如今换了姜软软,不知道怎么的,反而却没了这种想法。
“当然是在找银子!”
姜软软被墨沉渊抓了一个现行,把胡乱摸来摸去的手收回来,反而瞪着墨沉渊,理直气壮的说道,“你晕倒了,是我救了你哎,你难道不会救命恩人一点点报酬吗?”
姜软软用手指比了一点点的距离,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看来自己还得谢谢他了?
好看的剑眉微微挑起,墨沉渊也没想到自己今天会突然晕倒,而他来这里,也并没有叫上暗卫。
自己每次毒发,都会痛苦难忍,模样可怖,他才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所以你就自己拿了?”
“这不叫拿,这叫率先使用我的权利,谁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来,我一个大姑娘,总不能一直和你这个大男人一直守在这吧!那既然你醒了,就干脆把银子给我,出来这么久了,我该回家去了。”
若不是要救他,姜软软早就回家了。
“看来这次你要失望了,我身上没有银子。”
墨沉渊薄唇微微翘起了一道弧度,这样的姜软软,让他忍不住想欺负一下!
“什么?没钱?”
眼前的丑丫头果然皱起了脸,两条眉毛蹙在了一起,原本就不太鲜明的五官,看上去更加丑了几分,而墨沉渊,竟然觉得这样的姜软软,略有几分可爱。
“你们有钱人出门,确实不会带银子。”姜软软点了点头,真是亏了,原本以为还能赚几两银子,结果,哎……
“那算了吧,这次就当我日行一善,你应该没事了吧?可以自己起来吗?我要回家了!”
说了这么久,墨沉渊这才发现自己靠在这女人的怀里,低着头,从姜软软的怀里支起了身子,伸出一只手,撑着轮椅,想要费力的爬上去,结果才爬了一半,又从上面跌了下来。
姜软软没有扶他,而是退到一边,默默的看着。
她看得出来,这人的自尊心很强,她若是上赶着去扶,这人,肯定不会乐意的,说不定还会骂她一顿。
其实,姜软软想的没错,曾经就有一个心大的丫鬟,看到墨沉渊的腿脚不便,想要出手帮他,却被赶了出去,在京城,墨沉渊的名声确实不怎么样。
一个性格乖戾,嗜血,又喜怒无常,阴郁的残废,反而,他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却是潇洒倜傥,玉树临风的谦谦君子。
只是这君子的内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就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等墨沉渊靠自己的力量坐上了轮椅之后,就对着姜软软点了点头。
“这次还要多谢你。”
“谢谢就算了,还是来点更实惠的吧?我叫姜软软,就住在这座山里,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可以拿着银子再来谢我!”
“雪饼,走了,回家!”
说完,姜软软一把拽起躲在一旁的雪饼,往怀里一塞,毫不留恋的就朝山下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撸着雪饼的尾巴毛。
“这次可亏大了,你得让我多撸几下,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雪饼的毛软蓬蓬的,摸上去十分的舒服,手感非常的棒,而雪饼,只能任由那只大手在自己的身上作恶,眼泪汪汪的看着快要被某个女人撸秃了的尾巴尖。
它把狐狸脑袋搭在姜软软的肩膀上,随着姜软软越走越远,墨沉渊的身影,也越发的看不清楚。
别了,它的小美人!
……
墨沉渊独身坐在轮椅上,一直看着姜软软离去的背影。
等到快要看不见她的身影时,脸色豁然一变,仰起头,径直喷出了一口黑血,痛苦的蜷缩起了身体。
身体好像有一千把刀子,在同时剐着他的身体,一刀一刀仿佛凌迟一般,墨沉渊的身体不时的抽搐着,他紧咬着嘴唇,牙齿深深的陷进肉里,直到血迹流下,搭在轮椅上的手死死的攥住轮椅的扶手,露出可怖的青筋。
“唔!”
这种痛苦,墨沉渊几乎每次月末毒发都会承受一遍,也整整承受了十九年!
“啊!”
身体承受着刮骨之痛,墨沉渊扬天发出一道咆哮,眼前一黑,竟活生生的痛晕过去。
而就在他晕倒之前,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也响在他的耳朵里。
“就猜你会出事,算了,就当本姑娘今天心情好……”
有什么甘甜的东西,从喉咙流进了四肢百骸,之前的痛楚被扫的一干二净,而墨沉渊也筋疲力尽,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
山内别庄。
王伯在别庄的院子里头,疯狂的踱着步子。
嘴里还念念有词,絮絮叨叨。
“你说主子这次会不会有事?他每次毒发都不让你们跟着,这次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里可比不上京城,地处如此偏僻的深山,可真急死人了,怎么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