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还抱什么玩具?一会儿丢了别给我哭。”
“我喜欢,不会丢!”
女人随了她,没再和她争。
王姨把防走丢的绳子套在她的身上,像遛狗一样把她拉着走,也不管她跟不跟得上。
女人的电话响了,颜朵听了下,好像是麻友给她打过来的。
原来是带着三岁小孩去打麻将!
颜朵捣鼓着火火兔,对女人说道:“王婆婆,我走不动了!你别走这么快,我跟不上。”
王姨给电话那头的人匆匆说了两句便挂了,“这样就走不动,你那腿长来做什么的?不如切掉!”
“切掉好痛,我才不要切腿。”颜朵说着呜呜哭起来。
女人听她哭就烦,“不准哭了,再哭就真切。”
“我要告给舅舅听,你打我骂我,不给我洗脸,还把我的衣服弄湿了,现在又要切我的腿。”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你给老娘说清楚!”
“你拧我,还捂着我的嘴,不准我给舅舅说……”
“老娘不打死你这个是非精!”女人被她气急了,拉着绳子就要把她拽过去。
颜朵立马放声大哭,“我要爸爸妈妈,我要舅舅!我要找舅舅!我不要跟你走!!你是坏人,你是人贩子!”
小区外的马路上人来人往,颜朵嘶声裂肺的哭声很快就引起路人的注意。
再加上女人脸上的表情狰狞,看上去还真跟人贩子相差无几。
就在王姨要抓住颜朵时,一个小少年突然冲过来,抱住了被拉扯的颜朵,“不准欺负小孩!”
“小子过开!我教训自家小孩有什么错?”
“我才不是你家的!”颜朵刚才还真被女人狰狞的模样吓住了,自己和她被一根防走丢的绳子牵着
,那女人用力拉,她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就像有个恶魔在后面拉她一般。
颜朵紧紧抱住这个突然闯入的热心小少年,“小哥哥,我要找舅舅,她要打死我!我好怕,我不要跟她走……”
颜朵现在还真的挺绝望,一种无助的绝望。
她活了十七八年,从未感受过这种绝望,弱小,无助,只能借助一些自己也无法掌控的外力来应对眼前绝境。
她想起了自己的爸妈,想起自己努力考上的大学……再对比现在这种无法回到现实世界的绝境,她只觉得委屈至极,绝望至极。
怀里小孩哭得呼天抢地,微微颤抖的小身体让顾亦晗的心也跟着像针扎一般,他能明显感觉到小女孩的伤心绝望。
“晗哥,怎么回事?”几个半大不小的学生也围了过来。
“打110报警。”顾亦晗沉声道。
王姨被气呛了,“你们报警,我就等着你们报警!我劝你们少管闲事,三岁小孩的话你们都信,我要真是人贩子,会让容忍她满大街大跑大闹?”
颜朵哪里能让这恶女人得逞,边抽噎边道:“你虐童,你拿了舅舅的钱,背地里骂我打我不准我给舅舅说……”
颜朵看女人一脸凶相,又害怕地转过头,紧紧抱住小少年,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大哭。
周围已聚了一群吃瓜路人,大伙看颜朵哭得可怜,便都指责道——
“这么小的小孩子教训几句就是了。”
“对啊,你拿了人家的钱,还打人家的小孩,有没有良心?”
“难怪现在都不敢请保姆了,就怕请到这种恶人……”
女人翻了个白眼,“老娘根本就不稀罕这份工作,要不是当初他们来求我,我才难得给人带小孩呢!这小孩就是个野种,她妈在外面乱搞生下来的,她现在就是个是非精,长大了还得了,肯定跟她妈一样是狐狸……啊!”
女人话还没说完,眼角突然一痛,那只粉色玩具兔从她眼前掉落在地。
女人吃痛,伸手捂住被砸的眉骨,“你们看看这个死小孩,从小就这么恶毒……”
女人扬手,便要往颜朵身上招呼,小少年一手抱着颜朵,一手握住女人扬起的手腕,冷冷道:“那是你自找的!你骂人在先,当着这么多
人都能如此嚣张,足见你平日背地里对小女孩的态度。”
女人没想到这小少年的手劲还挺大,竟然捏得她无法动弹。小少年旁边还另有几个同伙,现在也都朝她逼过来,这些小少年虽然身形单薄,但个头都不矮。
尤其是抱着颜朵的那位,明明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少年,但身上自带一股冷傲的气场,甚至有那么一点不容小觑的霸气。
女人对上那双冷冰冰的黑眸,气焰莫名矮了一截,把手收了回来。
“就是!你这女人太缺德、太没素质了,人家小孩还这么小,怎么就请了你这种人当保姆。”
“小姑娘的家人请你当保姆,你却这样辱人父母,你还有理了!”
“这种人就是没素质,还脸大如饼!”
路人都看不下去了,一个个义愤填膺地指责女人。
那王姨气得不轻,把防走丢的绳子一扔,“老娘去扫大街也不得受这气!让路!”
“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得等警察来处理。”顾亦晗拦住她。
“我说你们这些学生讲不讲道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