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热不热?”
唐清韵憨憨笑着,无意识的拉扯着衣服。
身上独有的体香混合着酒精扑面而来,仿佛最致命的毒药般。
韩凌天抿了抿发干的嘴唇,目光中,能清楚看到那一抹风光。
有些无处安放的双手,多次抬了又放。
面对紧紧贴在身上的唐清韵,韩凌天表情不禁有些纠结。
“喝,今天不醉不归!”
唐清韵面色绯红,醉眼朦胧,摇摇晃晃的拿起酒杯,又是一杯落肚,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看着近在咫尺的诱人红唇,韩凌天强忍着上去咬一口的心,深吸了几口气后,将躁动的心情平复下来。
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是落井下石的小人。
“叮铃!”
与此同时,手机铃声响起。
韩凌天看了眼来电显示,扭头对唐清韵说道:“你坐在这里等着我,我出去接个电话,马上就回来。”
“赶紧去,回来继续喝酒!”
唐清韵呢喃一
声,双手无意识的拉扯领口。
韩凌天咽了咽口水,趁着一颗心没再次躁动起来,赶紧拿着电话向外面走去。
“臭小子,交给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没给老夫丢人现眼吧?”
刚接通电话,那边立即传来骂骂咧咧的苍老声音。
“死老头,你交给我的都是什么破任务!”
韩凌天表情无奈,揉了揉鼻子继续道:“我今天刚跟黄埔家接触,顺手救了黄埔雄一命。”
“嗯,听说黄埔家最近惹了不小的麻烦,你能帮忙就帮忙吧,毕竟当年我欠他们一个人情。”
“可以。”
韩凌天应了一句,眼底闪过一丝温暖笑意,淡淡问道:“死老头,你的病怎么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最后终于有声音缓缓传出:“暂时不碍事。”
挂掉电话,韩凌天站在原地沉默了几分钟。
三年前,他发生意外重伤垂死,被一名老头所救。
再被治愈的同时也丧失
了自由,在野外深山中辛苦修医。
直到一年前,他医术水平大涨,才察觉到老头为了教他,竟然强压着体内病情。
老头快要压制不住病情时,只留下当年和黄埔家老爷子订下的一纸婚约给他,让他必须履行,随后不知所踪。
韩凌天很清楚那病有多严重,以老头顶级的医道水平都没办法,否则何必拖那么久。
与老头生活三年的往事仍然历历在目,那张熟悉的脸庞就在脑海中浮现。
韩凌天情不自禁的握了握拳头,随后长长出了一口气,表情松懈几分。
老头的事情暂时不需要头疼,现在的他,只需要想想那桩让人头疼的婚事。
……
二楼,一个有些隐蔽的豪华包间内。
先前想要带走唐清韵的杂毛,正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低着头不敢目视前方。
他刚将实情描述完,一声暴喝立即响起。
“废物!交代点事情都办不好,我留着你们又有
何用!”
坐在沙发上,正左拥右抱的青年猛地一拍桌面,将杯中美酒扬在杂毛脸上。
“少……少爷,那个半路杀出来的人太厉害,我们打不过啊……”
杂毛不敢去擦酒水,浑身战栗,磕磕巴巴的解释着。
青年面色阴沉,微微眯起双眼盯着杂毛,指尖在桌面不断敲打着。
半响后,他缓缓说道:“没把我供出来吧?”
“没……”
杂毛的话未等说完,包厢门便被敲响。
“进来。”
声音落下,酒吧经理推门而入,小心翼翼汇报道:“李少,我刚刚……”
“什么,你说唐清韵跟一个男人在喝酒?”
等他说完,青年眼中瞬间腾起妒火,阴冷的声音响起。
旁边那些陪酒的美女被吓得呼吸一滞,一个个不敢说话。
“李少,我看的千真万确。”
酒吧经理站在门口,擦了擦额头汗水,心惊肉跳的说道。
“少爷,照我估计,应该就是那名
出手救下唐清韵的青年。”
杂毛急忙说道。
“妈的,在我面前装纯,没想到她背地里也是个婊子。”
李东海将手中酒杯砸碎,恶狠狠道:“刀疤,马上给我叫人,把那小子腿打断,把唐清韵给我抓过来。”
“好嘞。”
青年旁边,一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壮汉垂手而立,阴森森笑道:“那女人真不知道好歹,少爷对她那么好都不闻不问,平常摆个臭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没想到背地里那么脏。”
“少爷,那个男的好像离开了,只剩下唐清韵在包房里!”
旁边一个小弟盯着窗外,突然说道。
“呵呵,算他命好!”
李东海冷笑两声,旋即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本少爷便亲自会会小美人,顺便给她带去一份大礼。”
说话间,他从兜里掏出一粒药丸,随手扔进红酒瓶里,摇晃了两下后,药丸便消失的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