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要打人。丁保国的手下们也是这么觉得的,毕竟他们老大在东城可是天字第一号的人物,这哪来的个女同志啊,口气这么大,还把自己当领导了这是。
但丁保国给苏湘玉握着手,唯一的感觉是:操他娘的,这个女同志好有个性啊,这种个性我一辈子都没见识过啊。
所以他一只脚还跨在自行车上,就那么看着苏湘玉招呼着养殖厂的人,把头天山大白给抬进养殖厂去了。
到了养殖厂,当然得先把他们这儿喂的最好的猪给赶出来,两相对比一下,看到底是哪个猪的品种好。
现在苏湘玉带来的这头天山大白,是一开始那头天山大白的儿子,当然,也可以说是叶向东的儿子。
平常其实喂的也就是烂菜叶子,糠和泔水,跟正规养殖厂里的猪完全没法比。
这头猪满打满算现在也才四个月,还是个猪崽子,跟养殖厂的公猪放在一起,不但背宽,而且身长,屁股又大又圆,四条腿格外粗壮,简直威风凛凛。
“真的四个月就能发情,还能配种,我们的猪,就算再怎么喂的好,要发情,至少也得半年时间啊?”周玉芬有点不相信。
苏湘玉当然没想过摧残祖国的小公猪,但是,天山大白这个品种就是生长快,成年快,而且,它都不需要特意催情,自己就可以发情。
那不,把它赶到母猪圈的门口。
猪栏里一排子油光水滑,肥嫩嫩的母猪,哪还需要什么多余的引导啊,天山大白隔着栏杆就开始嚎叫了。
这才一头小公猪,边城的农场里,这样的公猪还有三只呢。
这边于磊作为专家,正在跟周玉芬讲天山大白的特性、习性,以及,招呼着看,该怎么给农场的母猪配种呢。
高占国不经意的回头,就发现那个阴魂不散的丁保国居然一直在他们身后跟着。
不过今天就算天山大白再怎么激动,还不能给它配种,因为养殖厂的母猪在发情期的并不多,而且,公猪在不熟悉母猪的情况下猛然配种,有时候会发生撕咬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非但配种不能成功,还极有可能会发生母猪被咬伤的情形。
另有一点,就是苏湘玉还想多往边城带一点养殖厂的比如兔子啊,狐狸啊,鹿啊之类的动物,到时候把朝阳农场的养殖业能够进一步扩大,并且单独分开,变成一个养殖厂。
不过,这事情得慢慢儿的谈,因为一旦要大批量的往边城运送动物,就得牵扯到输送人员的问题,动物事小,专家事大,苏湘玉也得好好观察一下,然后挑几个得力的养殖专家,去给自己的农场添砖加瓦。
这不眼看天黑,周玉芬骑着自行车要下班,要回家,正好跟苏湘玉是个伴儿,俩人骑着自行车就准备回家了。
而那个丁保国,一路阴魂不散的,居然还是跟着苏湘玉呢。
“那丁保国估计是想跟你耍个流氓。”周玉芬回头看丁保国一路尾随着,气啾啾的说。
苏湘玉回头看了一眼,摇头说:“好歹也是G委会的小分队长,我估计他有耍流氓的心,但他肯定没有耍流氓的胆子。”
“那倒是,想丁保国这种人,现在风光得意的什么似的,都是姑娘们倒贴着追,你让他们主动耍流氓,他们还懒得耍呢。你知道咱们福利院那个秦玉盘吧,有人传言,就说她在倒追丁保国。”周玉芬想了想说。
俩人骑着自行车儿,就又得说起徐建东来。
“我听说那家伙给带到G委会,抽了几皮带就吐口了,说确实是自己故意栽赃的,怂样儿,我还以为他的嘴巴硬呢,没想到他招的比谁都积极。”周玉芬说。
苏湘玉笑着说:“总这得恭喜你,好在你跟他离婚了,而且还离的干干净净,要不然,你不也得给G委会的人审查?”
周玉芬笑着说:“可不嘛。”
正是下班的时候,沿路经过的各处厂子里,工人们全是一水儿的白的确凉,也是一水儿的自行车,伴着下班时各厂子里嘹亮的歌声,自行车全汇到了大马路上。
俩人进了大院,到了周玉芬家的门前面就分开了。
不过苏湘玉刚停好自行车,只听一阵自行车的琏子响,一抬头,就发现有个小伙子死皮赖脸的看着自己呢。
这不正是丁保国吗?
苏湘玉挑了挑眉:“丁队长这是有事情?”
丁保国赖皮着笑了笑,把自己那辆二八大自行车结结实实缠了两圈铁琏子锁到了一颗树上,才说:“我啊,到咱们叶市长家了解点情况。”
一直以来,徐建东那个小干事是多亏了叶老提拨的,现在他因为给人栽赃小黄书给G委会拘留了,G委会的人要调查,了解情况,当然得找叶老。
找叶老倒是无所谓,但是,徐建东和冯明艳可是姘头关系,叶老从一开始沉默到现在,估计也是怕徐建东要在G委会把冯明艳给咬出来。
要他把冯明艳咬出来,叶老的脸可就丢光了。
哪怕叶老无错,组织也不可能再让他在实权岗位上呆着,很大的可能性,他得给转到二三线的岗位去养老。
这个丁保国一派流氓小混混的风范,苏湘玉看他很不顺眼。
所以,进门的时候她就问系统:“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