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你!”
余沧海根本没想到岳不群会如此说,一时间被他辩的哑口无言。
最终,余沧海还是咬住了牙,心道:打就打,我就不信凭老夫这么多年的江湖经验、武功心得,会比不过一个小小的华山弟子!
余沧海这一刻确实被逼的无路可走了,反正左右都是个丢人,倒还不如跟楚风轰轰烈烈的打一场,起码还有一半的机会能扳回面子来。
然而就在余沧海准备开口之时,外边的院子里传来了刘正风弟子的声音。
“回师傅,吉时已到,可以开始大典了!”
刘正风大弟子,也就是刘家现在的管家,一脸小心的进门,开口道。
他没有在场,不清楚场上发生的情况,但一进门还是发现了场上气氛有些不对劲,旋即有些小心的朝刘正风汇报道。
刘正风闻言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安排,接着向前走了两步,十分歉意的看着楚风和余沧海,道:
“楚贤侄,余观主,今日是我刘某人金盆洗手的日子,还望两位卖我一个薄面,暂放恩怨!”
刘正风十分客气的拱手道。
与此同时,泰山首徒一挥手,数十名泰山弟子快速出来,分立现场两侧。
楚风自知接下来是刘正风最重要的金盆洗手大典,纵使自己和余沧海不同意他的话,泰山派也不会让自己二人继续下去,况且楚风多少还要卖刘正风一个面子。
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楚风十分不屑的看了眼余沧海,接着对刘正风点头,十分懂事的道:“既然刘师叔都开口了,那么晚辈就大人有大量,暂时放过这个家伙!”
刘正风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
“哼!”
余沧海则是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众人共同出来后,只见刘家偌大的院子里,比武台中央早已提前摆放了诸多贡品和一个金闪闪的金盆。
刘正风率先走向中央比武台,转过身子,看着台下数百位江湖人士,拱了拱手,便开始说了起来:
“诸位,承蒙各位江湖朋友的支持和信任,能够在百忙之中前来参加我刘某人的金盆洗手大典,为我见证退隐江湖,刘正风在这里先行谢过大家!”
闻言,台下的诸多江湖人士都十分客气的回应道:“刘师兄客气了,能够见证刘师兄退隐江湖本就是荣幸,何必如此客气!”
刘正风继续道:“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兄弟我受朝廷恩典,在这京都当了一个小小的官吏,为民服务请愿。
常言说得好: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江湖上办事,讲究的是实力义气,而朝廷公事,则必须奉公守法。
日后这两者若是相冲突,不免让兄弟为难,加上兄弟妻儿在江湖的这段日子也有些疲倦厌恶了,想安静下来,过点普通生活,所以,刘某准备退出江湖,从此不在参与、理会任何江湖事。”
说完这话,刘正风朝着众人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
“当然了,人在江湖,难免都有恩怨情仇,在这之前,刘某已经将一些个人恩怨尽量解决圆满了。
对于承各位朋友前来见证的情谊,在我们金盆洗手大典过后,还望各位朋友能够赏脸,留在我刘家用完午膳,以便让刘某略尽地主之谊。
日后,若是诸位来京城游玩,刘某仍会待之以朋友,只不过将不再过问任何江湖的恩恩怨怨。”
刘正风说完,朝着台下众人一一拱手,接着便令泰山首徒将屋内前任掌门的画像带了出来。
而刘正风随之,直接跪在了台上,接连叩了三个响头,才缓缓抬头,依旧跪着,开口道:
“先师在上,不肖弟子刘正风,承蒙恩师照料多年,临终前将泰山基业交与我二人,弟子与师兄共同执掌泰山门户十多年来,未能光大泰山门楣,十分惭愧。
好在本门有莫师兄主持大局,我亦留在泰山,只能对师兄主持束手束脚,刘正风庸庸碌碌,不能对泰山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所以,弟子今日斗胆举行金盆洗手,从此退出江湖。
弟子发誓,今后绝对不会使用任何关于泰山师传的武功,已达升官发财之路,如违誓言!”
刘正风说到这,突然站了起来,眼神肃穆中带着坚定,拿起身边刀架上的随身宝剑,两指一劈,直接将坚韧的剑刃劈断了!
“有如此剑!”
众人闻言都很是佩服的看向刘正风,不论是从他在先师牌匾面前叩首,还是斩断自己宝剑起誓,众人都看得出他的决心。
这是一个真正厌倦了江湖生活的人,想要退隐江湖,过个普通人生活。换一种角度来说,这未尝又不是在座的众多江湖人士心中所盼的呢。
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能够做到刘正风这般,放下恩怨,放弃江湖功过,一心退隐,无所牵挂,敢于向江湖宣誓金盆洗手的又有几人呢?
在刘正风进行拜师宣誓结束后,又背了一遍泰山门规,接着对泰山下一代弟子,也就是以泰山首徒为首的众弟子说了一番今后的期许,希望泰山派能够在他们的努力下,光大门楣、屹立江湖。
接下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