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够了。”
威拉德的告白来的霸道又出乎意料。
凯瑟琳的心脏猛烈跳动了一下。
活了两辈子,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堪比爱情的宣言。她不得不承认,虽然她肯定自己不会答应对方的示爱,但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很多电视剧的台词作为观众听起来落伍又俗套,可真若有一位男士,还是一位英俊有为的男士,这么深情款款、认真坚定地对着你说出,谁都无法不心跳加速。
威拉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蔚蓝的海洋里燃烧着火红的热焰。如果视线有温度的话,她几乎因他而烧灼。
凯瑟琳收回视线,不敢再直视威拉德的眼睛。
在片刻沉默后,凯瑟琳回答道:“先生,我想她听到您这番
话一定很震惊,不明白她何德何能,可以得到您的瞩目。她肯定也很感动,感谢您愿意为她而作出的努力与牺牲,可她恐怕不会同意您的告白。”
凯瑟琳的话令威拉德微微眯起眼睛,他一言不发,手中的雪茄因为长时间没有得到垂青,火焰近乎湮灭。
他举起雪茄,等烟雾再一次升腾而起,萦绕于他们之间,才道:“也许你愿意告诉我,她为什么会拒绝。”
“因为她虽然很感谢您,但她对您并未产生特殊感情。而您所说的那些为弥补她家世做出的妥协,她本就无意嫁入贵族家庭,所以也无甚吸引力。我想她不在乎。”
“真是位狠心的小姐,嗯?”威拉德轻笑,“好吧,那我说些她在乎的。凯瑟琳,刚才忘记告诉你,我的那位小姐很独特。她有自己的写作事业,而且做的十分成功,我从未见过比她更优秀的作者,至少在我心里是这样。”
“不过这在很多人眼中不是优点,任何想要得到好名声的淑女都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一旦被别人知道,影响的不仅仅是她自己,她的姐妹也注定受到牵连。”
“所以她的写作是秘密,除了她的家人,没有什么人知道。但我却知道。我不仅知道,我还了解她的思想,她的事业,她的性格,我敢说这世上没有任何年轻男士比我更了解她。我和她为什么不会有幸福可言呢?难道幸福的基础不是了解与熟悉?难道她连这个也不在乎?”
凯瑟琳平静地道:“她当然很在乎。但她认为更重要的是两人性格是否相符。毕竟婚姻涉及方方面面,是长期相处是朝夕相对,不是简单的偶然碰面,也不能仅靠一点‘有趣’来维持。您虽然了解她,但又不是全然了解,至少您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哪怕您知道了,以您的性格,也给不了她。”
“噢?你这么说倒是令我好奇了。还请你不吝赐教,指点我一下,她想要的是什么呢?有什么是我给不了的?”
凯瑟琳认真地回答:“她想要尊重、信任和自由。”
威拉德怔了一下,很快道:“你怎么知道我给不了?”
“不,您能给,但按您的性格,您给的一定是有限的,是在您允许范围内的。如果哪天她超出您的忍耐程度,我不会有丝毫怀疑,您一定会亲手打碎她所有的希望。可她不愿活在牢笼里,哪怕牢笼再大再华丽,她都不愿意。”
“而且,您是一个冒险家,执着的是未知与不确定,她在您眼中也许确实存在特别的地方,但她只是个普通人。如果不久的以后,您看透了她呢?到那时,她还会令您心存爱意吗?”
室内一片寂静,唯有雪茄发出燃烧的声音。
威拉德望向凯瑟琳,此时,他目光中的灼热已逐渐消退,变成思考与困惑交织的情绪。
几分钟后,雪茄熄灭了。
威拉德看了一眼烟卷,走到书桌旁,把还剩大半支的雪茄扔到了烟灰缸里,随后他向反方向走去,停在另一侧的沙发前,转身坐下,放松仰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腹前。
他沉静许久。这期间,他始终看着凯瑟琳。凯瑟琳一声不响,任他打量。
又过了一会,他才道:“我认可你说的话,我确实无法保证我的爱情一辈子不会变化。虽然我知道小姐们爱听这样的话,但我不想骗她。就算我愿意给这种虚假的承诺,她一定不会信。至于其他的,我也认同你的话。我现在确信,她真的看透了我,可能还觉得我令她害怕。不过我想谁都不能许下一辈子不变的承诺,所以这么要求我,未免不近人情。至于她要想的,我不相信有人能给她无限度的尊重、信任和自由,我只能说我会尽我所能给予。”
凯瑟琳坚定地道:“先生,我想您不明白,刚才那些都只是理由,而她不会同意的原因只有一个。”
“是什么?”
“因为她不爱你,先生。”
威拉德沉下脸色。
他静静地凝视她,直到把她看得有些害怕,才出声道:“我一直觉得她是位可爱的少女,有的时候洞察力和思谋惊人,但身上又有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她以为她接不接受我是个选择题,但在她拿着书稿出现在我的眼前时,一切早就只有一个答案,她必须嫁给我,而爱情可以慢慢培养。”
威拉德的话又武断又笃定,言语间不带商量的决断和逼迫感令素来吃软不吃硬的凯瑟琳极为生气。
她极力克制怒火,让语气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