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不输西北边境军团,甚至还更胜筹。
兄长是必然会支持他的。
他们所在的支脉,荣辱与共,休戚相关。
要知道兄长的领兵作战能力不容小觑,霍斯特知道,艾琉伊尔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王城,不会第时间对付兄长,而当她能腾出手来,南方就已经是他们的地盘了。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索兰契亚自此分为南北两边。
霍斯特向儿子解说自己的构想,仍没忘了控制音量,免得引起附近他人的注意。
罗穆尔安分地听着,并不插话,依然在担心王城的母亲。
只是——
心里到底是就此留下条怀疑的裂隙,或许永远都不会扩大,又或许会延展成巨大的坑洞,直到将所有信任都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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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阿赫特,云层遮住日光,天气显得有些阴沉。
距离王宫易主已经过去了两天,城门出入仍然被严格把控,贵族大臣谨言慎行,没人愿意在这种时候闹出事来。
但很多民众的紧张感已经消退大半。
王位上换人了嘛,不奇怪,十年前就换过次,虽然这回听起来更复杂,但说到底对他们的日子没什么影响。
于是,此时的王城表面风平浪静。
只是对艾琉伊尔来说,要处理的事情远比看起来多,原本已经半固定的睡眠时间都因此有所缩减,要么坐在书房批公文,要么待在王廷召见人。
这天也是样,艾琉伊尔正批着公文,就有名亲卫在门外高声道:“陛下,拉文审讯官来见您,说是关于制香人房间里的信,他们问出来了。”
艾琉伊尔:“让他进来。”
同时停下笔,神色端肃。
制香人房间的信,说是信件,其实是张写着废稿的纸条,是在装垃圾的废纸篓里发现的,上面沾了已经干涸的不明药液。
大概因为这个,它才会被揉成团丢进纸篓。
纸条上的内容只写了半,但却十分令人重视——上面写着霍斯特对制香人的指令,背面画了个奇异的符号,有点像奇形怪状的兽头。
既然废纸在这里,写好的那张自然早就被送出去了。
艾琉伊尔将这件事交给可以信任的审讯官查问,现在看来,已经有了结果。
“陛下。”审讯官行礼。
“怎么回事?”
“我们从个负责照料他起居的女侍嘴里问出,她经常为这人送信,但不清楚具体送给谁,只知道是要埋在露天剧场外的棵树下面。”
审讯官停了停,补充:“而且,还会定期去那里看是否有回信。”
艾琉伊尔若有所思:“露天剧场?”
在这瞬间,某个名字跳出脑海。
——阿思露。
那个能模仿真正洛荼斯神态的歌舞剧演员。
艾琉伊尔倏地站起身,对站在旁的勒娜毫不迟疑道:“去剧院,现在。”
路上,艾琉伊尔思绪刻不停地运转。
阿思露或许会与神灵有关,她曾因此派人注意对方的动向,但没什么发现,似乎就只是个正常的、颇有声名的女演员。
过去三年,艾琉伊尔很少去看阿思露的表演,除非其他权贵将邀约地点定在剧院,正好赶上对方的演出。
即便如此,她也不会怎么细看。
没错,阿思露表演的河流女神是在模仿洛荼斯,但在艾琉伊尔看来,哪里都不对。
平时对着洛荼斯送的东西睹物思神也就罢了,睹人思神?艾琉伊尔着实没这个兴趣。
她有珍藏的回忆,就足以度过每晚入睡前难捱的时间。
至于阿思露……说真的,艾琉伊尔曾经猜测她会不会是哪个索兰神系神灵的化身,但洛荼斯说她没有神力,因此对方的身份也就扑朔迷离,难以猜测。
可面对制香人传往露天剧场的密信,艾琉伊尔忽然意识到,神系并不只有索兰契亚支。
制香人是兽神的信徒,调查的结果这么说,他临死前也这么说。
可是,假如他信仰的并非索兰契亚的兽神呢?
索兰契亚是有兽神的,那是大地女神的属神之,也是位颇为重要的神明,根据调查,制香人的家乡的确建有兽神神庙。
但还有个国家,神灵体系中也有“兽神”,他们认为动物是兽,植物是静止的兽,掌握动物与植物的神祇被称为生灵之神,兽类的主人,也有兽神的简化说法。
如果是这样,就能说得通了。
而若是阿思露和喀斯涅神系有关,那她对洛荼斯的模仿,又意味着什么?
正思索间,露天剧场到了。
考虑到对方可能拥有人力所不能及的能力,艾琉伊尔带了不少人,将剧场包围起来,以最快速度控制住剧场之内的人群,却没有找到阿思露。
“今天晚上有她的演出,应该是在妆室才对……”
剧院负责人都快哭了,打死他也没想到有天会被王室亲卫拿长矛指着。
艾琉伊尔神色沉凝,忽然抬首。
只见剧院篷顶,有人缓步走到边缘,低头带笑地看过来。
是阿思露,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