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善堂里面是什么模样,想来你们应该也不会再在我这里闹事。这一次就原谅你们,若是有下一次,就直接送去官府。”
那些刚被护卫们拉起来的闹事的人脸上闪过一丝羞愧,“是我们和魏先生错了……”有人喃喃道。
赵禾:“魏先生?”
众人点头。
赵禾又问:“魏先生是谁?”
“魏先生没来,只是我们和魏先生都误会了小姐。”其中一人说。
“误会吗?”赵禾笑了笑,“是他说的善堂里是要毁了读书人吗?”赵禾还没忘记最开始这群人在门口说的那些话。
众人低头,涉及到他们此前一直都很信任的魏先生,就变得挣扎起,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来。
最后还是张二狗的爹站了出来,看着赵禾,主动坦白道:“小姐,其实魏先生也是误会了您,他今日叫我们过来其实,其实他也是不了解您才犯了错……”
赵禾像是完全不介意那位魏先生有没有犯错,只是温声反问:“这位魏秀才告诉你们今日来善堂闹事,其实是做好事对吧?可为什么这位魏秀才既然觉得你们闹事是来做好事,他却不跟着你们一起呢?如果你们被抓了起来,那这位魏秀才可跟这件事情毫无关系呢。”
这话一出,众人皆沉默了一瞬,随后互相看着彼此,眼里出现怀疑。
对啊,既然魏秀才觉得这是好事,为什么不跟着他们一起呢?
还有,既然魏秀才觉得这是在拯救他的学生,怎么人都不出现?只叫他们上前?
虽说这群没怎么读过书的莽汉们不知道什么叫做被人当枪使,但这时候听着赵禾的话,回过味来,也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儿。
这他娘的是被利用了啊!
“我干他大爷的!”反应过来后,有人直接骂道:“这魏磊真特娘的不是个东西!敢情这穷书生就是在玩我们?”
有了第一个开口的人,这群人便七嘴八舌将自己来之前,魏秀才说的那些话原原本本告诉了赵禾。
赵禾洗耳恭听。
赵禾在帷帽下的那张脸上笑了笑,这跟她的猜想八-九不离十。
“小姐。”就在这时候,南越回来了。
南越当然不是一个人回来,随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江陵知府。
赵禾给南越的令牌,当然是靖安王府的令牌。如今这整个江陵都归赵爹管辖,如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梁王朝其实早就名存实亡。官府,自然更是要认清形势,知道什么人才是自己未来的靠山。
在江陵知府看见属于靖安王府里的贵人的腰牌时,哪里还在府衙坐得住?只恨不得立马飞奔而来,拜见赵禾。
如果不是南越事先已经提醒过他,在有人的时候不必点破赵禾的身份,不然这时候这位江陵的知府大人,在看见赵禾时,怕是要直接来个大礼。
他以为就是靖安王府中的哪个有权的管事,可是在看见赵禾的那瞬间,这位金知府还有什么不明白?一个看起来娇小的带着帷幕的少女,能有靖安王府的腰牌的,那在整个王府里,也就只有一人有这样的资格。
除了靖安王之女,还能有谁?
眼下武安军和闽王战事了了,江陵便是彻底被武安军接手,也就是彻底被靖安王掌控。赵禾作为靖安王的独女,来到此处,他哪里敢有半点怠慢?
虽然不能在人前点破赵禾的身份,但知府大人仍旧给赵禾行了礼,“小姐万安。”
赵禾回礼,“金大人,您来了。”
两人这一来一往的,看起似乎没什么,却是把周围围观的人都惊呆了。
作为江陵人,谁不认识这江陵的父母官?
可如今,所有人都看见他们的这位父母官,对于跟前带着帷帽的,不知道姓名的,甚至都还不知道长相的小娘子甚为礼遇。
那一下子,大家对于赵禾身份好奇,达到了顶峰。
赵禾却像是完全不知道大家此刻对于自己的好奇那般,直接说道:“江陵中的一切治安都有劳知府大人,如今却有人带头闹事,人证再此,不知道知府大人要如何处理?”
金洪涛立马道:“竟有狂徒在善堂闹事?此事发生在江陵城内,本官必然不会轻饶。”
赵禾满意点头,然后将今日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最后又指了指身边那群被寒水居护卫守着的一群人,补充道:“虽这件事情情节恶劣,但有很多无辜的人也是受人挑拨,知府大人可否念在他们不知情,宽恕处理?毕竟不知者无罪。”
“小姐所言极是。”金洪涛正了正脸色,“这些不知情被利用的无辜平民是无罪的,但是对于在幕后出此等恶劣的主意的主犯,罪不容恕!”说着,他一挥手,招来门外的官兵,“来人,立刻派人在全江陵城中搜捕,一旦抓住这叫魏磊的秀才,立马带回府衙审讯。”
南越此刻上前,朝着金洪涛的方向微微拱手,开口道:“金大人,您公务缠身,抓捕魏磊这种小事,就不劳您费心,魏磊人如今就在善堂。”
在南越说完这话时,就已经有护卫将魏磊带了上来。
现在魏磊的模样可没有之前看起来那么体面,原本看着还算是斯文的那张脸上,现在已是青一块红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