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宁宫,云嫣端坐在梳妆台前,由拂风清雪了松发髻,拿下发簪,思绪还沉浸在几年前的往事。见沐浴后的秦凛来,四个大丫鬟悄然退了出去。
秦凛拿起梳妆台上放着的木梳,给呆呆坐着,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云嫣梳头发,绸子般的头发黑的发蓝,秦凛指尖穿梭之间,越发爱不释手。
云嫣放松自己的身体,向后靠向秦凛,秦凛笑意清浅若水,却波光脸呀迷煞人眼,“在想什么?”
“在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云嫣的话有些没头没尾。
“怎么这么想?”云嫣听秦凛问。
云嫣的眸子闪烁一下,转身朝秦凛伸手,宽大的白绸袖袍顺着云嫣光洁纤细的手臂滑落,牛乳般细腻。
其实只有一个意思,让秦凛抱抱,她不太想动。两人相处也有些时日,秦凛放下木梳,弯下身来,伸手环过云嫣的肩膀和膝盖窝,抱起云嫣,而云嫣朝秦凛伸出的双手刚好在秦凛弯身的时候勾住秦凛的脖子,让秦凛把自己抱起来。
“四象宫宫主?”云嫣勾着秦凛脖子的手用力,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秦凛垂眸,云嫣巧笑嫣然的样子被秦凛纳入眼底。
“是啊,就是那个时候知道你的。”秦凛没拐弯抹角就承认。那时他无暇顾及江湖,他的师傅上官泽不知道从那里招来的丫头,说让他不用管,保证让四象宫安安稳稳还给那些个蠢蠢欲动的势力一个教训,秦凛登记之后拿到了云嫣的资料,一个上官泽特别宝贝的干孙女。
......
“淑妃娘娘。”江流儿唤住正欲出了静安宫的云嫣。
“天医?”云嫣回头,江流儿走到云嫣近前,行礼。
云嫣伸手把江流儿拉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摸摸江流儿的头,问:“没发烧吧。”
江流儿嘴角抽了抽,嘴边的话换成,“娘娘为什么这么说?”
“你平时叫就两个字,云嫣。”云嫣道,“别突然这么客气,只会觉得你在算计什么的。”
云嫣像是说着玩笑话,江流儿的眼眸却是闪了闪,很想告诉云嫣她真相了,面上的笑意不改,道:“只是想和娘娘说两句话。”
云
嫣挥手让拂风忆月等人退了下去,自己和江流儿走到花丛掩映中的亭子里坐下。
“在静安宫你说什么都会被知道。”云嫣托腮,看着江流儿轻笑。
云嫣说的,江流儿心里十分清楚,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秦凛手下暗卫的监视之下,何况还有黑棋和长书,别看亭子周围连个鸟都没有,但是黑棋和长书就隐藏的暗处。
“娘娘和您兄长关系很好,民女看在眼中,只是告诉娘娘,这件事民女告诉宸王了。”江流儿挑着云嫣肯定知道的事情说,这样子看起来两人正在说话,但是江流儿却根本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江流儿只要黑棋和长书关注这方的情况就可以,这样子宸王府的暗卫就有机可乘,可以在静安宫做些别的事情,江流儿压下眸底的精光,面上是无懈可击的笑容。
“天医管的真宽。”话里听不出云嫣是赞美还是讽刺,接着江流儿听云嫣问,“宸王待你很好?那么忠于他。”
“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遇见他。”江流儿说的模糊,但是对秦稷的忠诚却表现出来,她也是在告诉云嫣,她和云嫣不是一路人,别想着打感情牌拉拢她,比如在她见礼的时候把她拉起来。
“这样啊。”云嫣自行把脑补出来的情景说出来,“想来试试宸王殿下救了一个潦倒的小女孩,并把她送到了药谷,让她成为一代名医,不用再过忍饥挨饿被人欺负的日子,于是小女孩发誓一辈子忠于他。”
江流儿的笑意有些勉强,这些事情,基本上和云嫣说的差不多,可是她并不喜欢这些事情当着面被人揭开,一种被人揭开伤疤的感觉。
云嫣却好似无觉,还很是认真地看着江流儿僵硬的笑意,两人无话一会儿,云嫣才站起来,整了整宫装,才道:“天医无话,本宫就走了。”
“娘娘慢走。”江流儿的礼数倒是分毫不落。
“揭伤疤的感觉不好受吧,可是让宸王的人进静安宫混一圈我就是不开心呢。”
云嫣说完话,冲猛然抬头的江流儿眨眨眼,俏皮可爱的样子却让江流儿因为惊讶瞪大眼睛,云嫣怎么知道!
直到云嫣的衣角转出视线,江流儿才闭眼。若是说秦稷输在秦凛的地方,平心而
论,在妻子的选择上秦稷就输了秦凛一筹。柳馨雅自从从管家那里知道她给秦稷治伤的时候看见过秦稷身体大部分地方的时候就借着这个事情对她不善起来,同为女人的江流儿知道,柳馨雅虽然知道自己在秦稷的心中万分重要,但是还是不允许其她女人在秦稷眼里不同,而江流儿就是不同的那个女人。
单一个宸王秦稷,云嫣不会多想什么,有秦凛压着,秦稷翻不出风浪来,但是再加上一个女主柳馨雅可就十分麻烦,那可是带着空间的作弊利器,里面各种功效的草药应有尽有,天知道那里面能种出来什么。
云嫣搓了搓手指,有柳馨雅,秦稷可谓如虎添翼,防不胜防!柳馨雅现在做的事情自己很兴奋,也骄傲,她正对被空间草药控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