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姜篱红了眼框,这些日子以来,她成长飞速,对生活对父母有了不一样的理解,往常的自卑嫉妒,随着姜怀庆对姜伟勋兄妹的冷处理,多少淡了些。不过对于失去双腿所产生的怨恨,她还是不能释怀,“我没事,你和妈站在我身后,剩下的我来处理。”
“小,小姐,”小蝉激动地指着撤到两米外的毒物,似哭似笑道:“那些东西怕你。”
姜篱看着退去的毒物亦是一愣,为了验证小蝉的说法,她抽出刚找回的鞭子,戒备地朝它们走了两步。
毒蛇立即弓着细长的身子,朝后退了两下,众鬼面蜘蛛虽然没退,却用爪子烦躁的划啦着地面。
脑中灵光一闪,她想到了先前眼中出现的幻象,盯着满地避她的毒物,姜篱不觉有了猜测,是因为她每天服用的那些药吗?
这般想着,她身子一转看向了船沿处的姬图。
她的目光热切专注,姬图的精神力本就比一般人敏感强大,很快就察觉到了。
停下唇边的哨声,他朝她冷冷地看了过来,眼神幽深锋利如刀,刺入骨髓。
姜篱身子一颤,心下却知自己已是他手中的弃子。
姬图冷冷一哼,替代品就是替代品,小家子气地上不了台面。换了姜言,早就回瞪了过来。
他眼里容不得瑕疵,姜篱不出现在眼前倒还罢了,眼不见为净,可她一出现,不就是在提醒着自己实验的失败吗。
碧绿的翡翠哨子凑近唇边,再响起已变了曲调,越发的狂暴与肆虐。
随着哨音的转变,离姜篱两米外的毒物,狂躁地扭动着身子,终是抵不过内心的抗拒于不愿,慢慢地向她爬了过来。
“啊!小姐,来了,又来了!”小蝉惊叫着往她身后挤缩了进去。
姜篱身后就那么大一点地方,站了姜怀庆、李氏,还有先前察觉出异样时退过来的护卫们。毒物隔离出的圈子不大,他们人数不少,埃埃挤挤的哪还有什么缝隙。
小蝉这么一硬挤,顶得李氏身形不稳地歪在了姜怀庆怀里,尖细的鞋跟亦踩在了他的脚面上,疼得他倒吸了口冷气。
“怎么样?怎么样?”李氏一急,忙要弯腰帮他察看。
他们在众人的包围圈里,动都动不了别说弯腰了,怕节外生枝,姜怀庆揽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紧,“别担心,没事。”
话是这么说,他却觉得脚缝里黏黏糊糊的,应是破皮流血了。霍霍地疼得厉害,脚肢骨有没有受伤,暂时也察觉不出。
李氏愧疚地碰了碰他疼得发白的脸,回身一巴掌冲小蝉扇了过去,“谁让你站在这里的,一边去!”
“唔……夫人……”小蝉捂着后脑勺,害怕地往下缩了缩,脚下却是稳丝不动。
“罢了!”姜怀庆握住李氏又扬起的手,低声的问姜篱道:“篱儿,你在这船上待的久,你看我们能不能找个相对封闭的到地方躲一躲。”
“船舱!船舱里有很多房间。”
“嗯,姜怀庆点了下头,看向跟姜篱一起过来的男子,“蒋队长,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船舱有多远?”
蒋队长瞄了眼船舱的入口,“80米左右,跑的话40秒。”
“这些毒虫……篱儿能阻止的时间有限,而我们身边也没有什么武器,现在唯有往船舱跑快些,还有一线生机。”说罢,姜怀庆摸了下受伤的腿,动了下被踩的脚,其实心下最没底就是他,40秒他真的能跑过去吗?
蒋队长瞅了眼慢慢爬来的毒物,“姜小姐可知道它们为什么怕你?”
姜篱心下一凛,一张脸绷了起来,“……我想,可能跟我先前吃的药有关。”
“药?”蒋队长眉峰一凝,“什么药,哪里藏的有。”船上的毒物这么多,他们上来的人数有限,一时半会儿很难清理,找到防虫药再砸了姬图的哨子,方能一劳永逸。
“船舱里吧?”姜篱的目光在姬图身上打了个转,扫过离他和卫兵们远远的毒物,不太确定道,“也许姬图身上就有。”
毒物的远离,难道只是因为姬图的哨声?
姬图吗!蒋队长不是不想将他活捉,只是真要计较起来,他们才是对方手中的一盘菜吧。
“我们进舱!姜篱你走中间,鞭子先借我一用。”
姜篱握着鞭子的手一紧,半晌,不舍地朝他递了过去。
扭身推开小蝉,姜篱扶住姜怀庆的胳膊,“走吧!”
“嗯。”蒋队长一点头,掏出匕首与手枪递给护卫,吩咐道:“大家把地上的绳子捡起来。”所谓的绳子,原是绑在他们手腕上的。乔嫣然、李逵走后,知道他们已经暴露了,于是众人一商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用鞋底的刀片大家都松了绑。省得姬图等算帐时,他们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
不过,这会众人真的很庆幸提前松了绑。
毒物来时,他们才能跳着躲了一会,等来了姜篱和蒋队长。
“小五你拿着枪,带两人断后。小七匕首给你,你和小八护在左右。小一你带着小二、小三,随我打头阵。”蒋队长道。
“是!”一声应喝,众人迅速地调整队形,往船舱口突围。
远远看着这一切的姬图,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