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根长绳一个个盘好,系出个活扣背在身上,男子四顾了圈,选了处卫兵薄弱处,小心的潜了过去。
姜篱一看,眼中透出一抹兴味,悄悄地跟了上去。
距卫兵五米处,男了将绳索轻轻地放在甲板上,拔出匕首弯腰摸了过去,捂嘴抹脖,一个鲜活的生命终结在他手里。
嗅着浓烈的血腥味,男子揽着卫兵的尸体,小心的放倒在地。
身子一窜又袭了另一名……
卫兵们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海面上,轰隆隆的炮火声又掩盖了男子的脚步,察觉时已晚矣。
匕首上的血液在尸体上抹净,男子手腕一翻将它插在了腰间的刀鞘里。
“啪!啪!”姜篱鼓着掌从集装箱的后面,迈步渡了过来,“干的漂亮,身手不错哦!”
男子恍若没闻,回身扛起绳索放到了船沿下,解开盘扣一个个地系在了船栏上。
完了,冲下面小船上的巡警打了个手势。捡起地上卫兵的枪,戒备地守在了旁边。
很快,巡警们攀着绳子,灵活地爬了上来。
而在船的另一侧,随着姬图的一声令下,一枚枚手榴弱朝下丢了过去,倾刻间,水花、船板、残肢四溅,空余一片血红……
“砰!”干掉何友生身边第五亲卫,姬图瞅了眼前扑后继不断驶来的船只,略微烦躁地冲身边的李先生摆了下手,“你带两个人下去看看,底下是怎么回事,炮弹到现在还没打响。”
“是!”李先生手里的枪一收,对一旁的乔嫣然、黑胖司机打了个眼色,抽身向船舱走去。
乔嫣然走在两人身后,路过姜怀庆时,不觉地朝他打量一眼,这就是姜言的父亲啊!
紧挨姜怀庆而坐的李氏,见此一僵,眼里闪过一抹慌乱。
嗯,她怕我!这般想着,乔嫣然的脚步便缓了下,目光在几人身上打转。
小蝉头一垂,不敢与之对视,只是……脚尖处的木板上……怎么会有一点红,莫非是血?她的脑中立即晃过一帧画面,磨出血的手腕,洒出的药粉……
“你们都很怕我?”这两人一个是姜言的姨娘,一个是她家的丫环吧,怎么感觉到教养差别这么大。
小蝉浑身一抖,脸色倏然煞白了几分。
如此一来,惹得乔嫣然越发的孤疑了起来。
“乔小姐,你怎么还不走?”司机回头问道,“他们有什么不对吗?”
说罢,司机走近了几步,呼吸间不觉一怔,“我好像闻到了血腥味?”
他探着身子伸着头,弯腰在几人上空轻嗅着,“是血腥味。”
血不血腥的,乔嫣然不在意,说句实话,这些人就是立即死了,若没有姜言这层关系,她瞟都不会瞟上一眼。
“唔,”司机蹲在小蝉面前,指尖往她脚前的红点上一按,捻起凑近鼻子闻了闻,“人血,流出的时间在半小时左右。”
他铜铃的大眼一瞪,逼问小蝉道,“谁的?”
小蝉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后牙槽咬得咯吱作响。
李氏的一只脚,悄悄地挪进小蝉,慢慢地踩上去,辗压!
乔嫣然看得有趣,双手负于身后,目光从她面上移过,转向姜怀庆、他身旁的护卫……一个、两个……好像每一个人的神精,都绷得极紧,倒是与她做了什么坏事,被人点破前的那种惶惶像极了。
等等,怎么少了一人。
李先生走到船舱门口,一回头,好嘛,两个跟班还远远的坠在后面呢,“你们俩磨蹭什么呢,还不走!”
乔嫣然忙又点了一遍,“李先生,这里少了一人。”
枪炮声里李生先听得不是太清,只烦他们不服他的管教,遂不耐道,“什么?”
“有人跑了!”乔嫣然高声道。
司机一激灵,浑身惊出了一身冷汗,“跑,跑了?”
绑在他们身后的人跑了,李先生脑袋一懵,不敢深想,跑了还好,若是隐在……他的目光扫过一撂撂集装箱,若是隐在哪个箱子后面,冷不丁地冲着他们的后脑放上一枪………
“乔嫣然你去报告姬先生。”李先生大步走了回来,一扭头吩咐黑胖司机道:“李逵,审一下他们。”
说着,他举起手枪,目光在集装箱上一寸寸地搜查了起来,移动到桅杆前,不觉一愣,姜篱呢?
“乔嫣然,跟姬先生说,姜篱也不见了。”
“唉!”轻应一声,乔嫣然一溜小跑到了姬图身后,期期艾艾道:“姬,姬先生……”
“砰!砰!砰!”三连杀后,姬图卸下弹匣,一边填子弹,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不是去查炮弹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姜怀庆带来的9名护卫,少了一名;桅杆上的姜篱也不见了。”
“咔!”弹匣装上,姬图举起阻击枪,再一次瞄准了何友生,“哦,长能耐了。去把4点钟、9点钟、20点钟的三箱毒蛇,22点钟的两箱鬼面蜘蛛放出来。”
“放,”乔嫣然揉了下手臂上陡然冒出的鸡皮疙瘩,颤声道:“放出来!”
“砰!”一枪过后,姬图透过瞄准镜看到何友生肩头浸出的血红,唇角轻扬了下,“你怕什么?上船后不是给你喝过解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