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没有。”姜言迟疑了下,低喃道:“我,我不是……”她想说自己不是原身,临到头了却是张不开口。
姜言晦涩一笑,不得不承认,她自私!她害怕!
“别怕。”陈述揉了下她的头,眼里透着明悟,“一切有三叔呢。再不济,三叔解决不了,家里不是还有老爷子吗。”
“咚咚……”嘈杂的脚步声,在甲板上响起。
来了!“言言,帮我把假肢装上。”听着越来越疾的脚步声,他喝道:“快!”
“我推你过去。”姜言搬开地上的蟒尸,捡起假肢往他怀里一放,推起轮椅就冲出了门。
“不行,外面太危险了。”陈述一边抬腿去套假肢,一边回头对姜言命令道:“你快回去!”
“三叔,我听到姜怀庆的声音了,作为女儿我怎么也得去迎迎吧。”言下之意,推你只是顺便。
“什么女儿,”陈述不瞒道,“以前也就算了。从此以后,可不能再乱认亲戚。”
“不管怎么说,在春城他也为我打了掩护。”
“这恩,三叔来还。”陈述霸气道,“你小孩家家的,别整天操那么多心。还不快松手回去!”
“三叔,你有这番口舌,你还不如给我介绍介绍这船上的布局呢。”
陈述一噎,“你这倔脾气跟你大哥真像。”
大哥!说的是奚兆泽吧,这是姜言唯一还没见过的兄长。
这边陈述在给姜言讲解船上姬图的布局,那边岸上,霍灵均几次寻问,找到了“东方号”的少东家。
“谢思楠!”霍灵均伸手,“真的是你。你就是东升船业的少东家?”
“霍先生!什么少东家不少东家的,不过是祖上传下的一份产业,”谢思楠与之相握,他四顾张望了下:“怎么不见姜小姐。”
“这正是我要求你的事。”霍灵均郑重道。
“哦,”谢思楠一侧身,“请进。”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离码头二里地东升船业的货仓。
货仓大门的一角,被隔出了间办公室。
谢思楠将人让进屋,随手将门一关,指了下桌旁的椅子,“说吧,姜小姐出了什么事。”
火车上虽只有几面之缘,姜言一身的气质谈吐却给他留足了好印象。
“三个小时前,姜言连同我的一个伙计,在所住的小院里被人劫持了。”霍灵均在他对面坐下,接过他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按着姜言留下的记号,我们一路追查,发现他们被劫在‘东方号’货船上。”
“谢少爷,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请你帮忙找出‘东方号’现下所在的位置,并提供一套‘东方号’的内部结构图。”
谢思楠定定的看了他片刻,“确定人在‘东方号’上。”
霍灵均点头:“确定!”
“稍等!”撂下这句话,谢思楠起身打开门,朝外招了招手,“小东,你来一下。”
不时,一个黑壮大汉迈步走了进来,“二少,什么事?”
“‘东方号’的租赁合同是谁签的?”
“林少啊!”小东挠了挠头,“可有什么不妥?”
“乙方是谁?“
“卫凡。一个外科医生。”
“查过底细吗?”
小东摸了下鼻子,“略查了下。林少的高中同学,京市医科大刚毕的外科医生。”
“就这些?”
“就,就这些……还,还有林少作保!”对上谢思楠幽深冰冷的眸子,小东心下一沉,已觉不对,“二少?”
“可知用来做什么?租赁几天?”
小东拽起袖子擦了把汗,“林,林少签的,说要用5天,至于做什么,合同上面写着保密。”
谢思楠额上的青筋一阵狂跳,他磨着后牙槽将火气压了又压,终是没压住,抓起桌上的茶杯,冲着小东的面门就丢了过去,“林少、林少,他谢思林什么时候有插手公司的权利了。”
眼见小东不挡不避,茶杯就要击中他的面门,霍灵均捻起桌上的笔帽,弹了过去。
“叮当”一声,笔帽带着杯子擦着小东的耳际砸在了后面的门板上,倾刻间碎片四溅,里面的茶水淋了一地。
顾不得背上被瓷片扎伤的火辣感,小东忙急忙解释道:“是,是老爷说的,你们外期间,公司一切事务权权交给林少负责。”
“那你可有通知我!”
“我,我……”
“收了他多少钱?”
人高马大的小东立即如鹌鹑一般,缩着身子轻颤道:“没,没收钱。”想到被林少收房的自家小妹,在家逼迫的老娘瞒,小东惭愧的眼框一红,“二少对不起,是我该死,你处罚我吧!”
“滚——!”
“二少?”
“还不滚,留着让客人看笑话吗?”
望着小东跑出去的熊样,谢思楠长吐了一口气,双手环胸往椅背上一靠,“让你见笑了!”
霍灵均抬腕看了下表,“谢少,时间不等人,我要的答案……”
“霍先生,你既然来求,对于姜小姐,谢某也做不到见死不求,只是有些话有些事,你还是打开天窗,说明的比较好。”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