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姜言一边配合着霍灵均、乔嫣然的食补努力养身体,一边运转着内功心法开始试着逼毒,一天总要放上那么一回毒血。
慢慢地双腿不是那么僵了,能小幅度地动上一动。
随着搜查人员一天天的渐少,李先生推着姜伟勋也过来得勤了。
于是每天的日常通常是,霍灵均、方仲元一早起床,伪装好自己,便跑到院内在姜言的指导下盘腿坐在廓下,练起了墨家心法。
用完了早饭,姜言逼了毒血稍调息一番,也便等来了李先生、姜伟勋。
霍灵均迎着李先生进了西间的小书房,或是谈事,或是看书读报。
姜言侧坐在姜伟勋的轮椅上,让他躺在一个钢丝床上,指点着方仲元给他行针、按摩。
这时的乔嫣然,要么在做卫生,要么就拿了针线守在一旁缝制。
午饭后,小睡半个小时,姜言便迎来了上课时间,有时是李先生给她讲语文、地理、历史,有时是霍灵均教她俄语和数理化。
这日,上完课,霍灵均给姜言布置好作业,一侧身便又看到了方仲元端着去烧的垃圾堆里,有一抹黑紫。
那是姜言早上放的毒血。
“姜言!”
“嗯。”姜言一边轻应着,一边不停的计算着手下的习题。
“方仲元这几天,还是每天来跟你要毒血吗?”
这不是明摆的事吗?小院就这么大,方仲元每天做什么,能瞒过谁去啊。
姜言停下笔,“你想说什么?”
“我……”霍灵均张了张嘴,有心想说你别把血给他了,可也知道方仲元固执起来能跟人翻脸,“我就是问一下。”
放下笔,姜言双手环胸往后一靠,冷冷的看着他,方仲元对她毒血的痴迷,就是乔嫣然都能看得出来,他给她装什么糊涂啊!
霍灵均的面皮绷得紧了又紧,半晌,他双手捂在脸上狠搓了一把,叹息道:“好吧,我说。”
“先说好,我的话你要是觉得为难,你就直接拒绝,别不好意思。”
姜言就静静地看他表演。
“我想……让你教他针灸,当然不是普通的针灸……是你那个七十四根回魂针……”一口气说完,霍灵均舒了口气。
“七十四根回魂针?”姜言撑着下颌,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个,“你应该知道……他现在就处在……”
姜言两手打开比划了下,“很危险的一个口路……”
“姜言,别说了!我不会让他往叉路上走的。”霍灵均往身后的墙上一靠,“他的性子,就是不断的去攀登,”所以姬图的出现,便立即成了他的一个目标,“攀哪个峰不是攀啊……你的七十四根回魂针,便是我想给他的一座山峰……”
姜言点点头,“行啊!”
“你……你答应了?”霍灵均没想到自己犹豫、纠结了很长时间的问题,她竟然张口便答应了。他那五大张的后继的劝说词……白写了,“真……真的?”
“真的。”姜言说着,摸出自己的针包,一字排开,指着缺失的两处,“不过我有个条件,你看……出监狱那天,有两根被我拧在一起用来开锁了,你得帮我找点金子来,我好补上。”
霍灵均咧嘴一笑,“行,金子是吧,找……我找……”
望着他兴高采烈冲出去的身影,姜言莞尔一笑,又重新拿起了笔演算了起来。
不过片刻,霍灵均便拿了一块金锭、两块银锭扯着方仲元闯了进来。
“姜言你看,可够?”
姜言盖上笔帽,收起书本,捏起金锭看了下纯度,嘴里随口答道:“多了。”
金锭放下,姜言复又拿起银锭看了眼,一指方仲元,“给他准备的。”
“对。李先生那金锭只剩下这一块,我想着给方仲元多打一套,怕是不够。”顿了一下,他又道:“我记得你在奚家庄最开始,用的就是银针……”
姜言点点头,赞同道:“最开始学,用银针最好。它不那么软,扎起来更好下手。”
“姜言,”方仲元目光复杂,“你真的要教我七十四根回魂针?”
将银锭放在桌上,姜言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我以为自己做的已经很明显了,重写了内功心法教给你,每天还让你给我哥行针,不是已经在教了吗。”
“那,那心法老霍不是也在学吗,还有给你哥行针,每天来来回回最多的一次才用了十九根金针……”七十四根回魂针,在他的理解,自然是全部按一定的规迹排列用上……
“霍同志是在学呀,因为那是最好的顶级功法,对他又没什么影响。”至于心法配合着银针能杀人于无形,暂时还是别告诉他了,万一他还是黑化了怎么办,她不得不防一手,“七十四根回魂针,千变万化……所以,别用固有的思想来看它。”
“好了,下午我制针,你跟着打下手吧。”
如此过了小半月,霍灵均、方仲元在姜言的指点下,内功心法算是入了门。
七十四根回魂针,方仲元将手法记了个遍,剩余的就是配合着内功运用的熟练度了。
当然了,学了针灸,不会号脉也不行。
姜言这个半调子中医,赶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