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医生!”姜伟勋跟着制止道,他的腿至今没好全,不能走路的感触他太有体会。
处在这种情况下的人,本就脆弱敏感。一想到这种遭遇落在姜言身上,他就心疼的不得了,哪还容得方仲元在这大刺刺的,揪着姜言的痛处说笑。“言言身上的毒,你分析的怎么样了?”
方仲元点了点姜伟勋,“行!行!不说了。我干活,干活……”
在国外上学期间他也修了份心理学,对病人心情的维护不是不懂。
只是到羊城以后,他们的队伍一直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中,特别是小姑娘姜言,从东郊旧工厂被蛇围攻的那夜起,他就一直关注着她。
他发现,她总是独立的扛起一份责任,其办事的老练、指挥的能力不亚于霍灵均。
问题是,霍灵均14岁参军,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无数,秘线任务也完成了不少,他的军功、经验全是一点点拼搏、累积起来的。
而小姑娘呢,年仅13岁,没进城之前,她所在的地方只是一个山中的小庵。
无论奚家庄有什么秘密,她自小又是受的什么教育……
其实他和霍灵均都想说,放松些吧,无需将自己逼得这么紧,前面还有他们这些兄长顶着呢。
“言言!”姜伟勋朝内间唤了一声,不等李先生在后推动轮椅,自己就转动轮子,头顶着门帘钻了进去。
李先生好笑地探身帮他将帘子卷了起来,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哥哥!”姜言伸手握住了他的腕子,把起了脉。
昨天她昏睡的太早,后来他们经历的又太过凶险,她还真怕在躲藏的过程中,他腿会碰到伤到。
“我没事。昨晚,霍同志和李先生将我护得很好。”说着,他一转头给姜言介绍道:“言言,这位就是李先生。昨夜,你昏睡后,就是他开的车。若不是李先生对羊城,大大小小的路况都十分熟悉,我们昨夜就要被人堵住了。你不知道……有几次,我们都跟那些追捕的人走了个头对头……还有几次我们被他们几方人围在路中间……李先生开着卡车就那么横着一冲,拐进了巷子……”
看得出来,姜伟勋对这位李先生很是崇拜恭维。
姜言松开他的腕子,一抬头便认出了,是那位跟霍灵均一起,戒备到最后才上车的男子。
四目相对,他微微一笑,没了昨夜的凶悍,穿着一身长衫尽显儒雅。
他拍了拍姜伟勋的肩,对姜言温声道:“你哥这是说评书呢。”
这话风趣,姜言听得一乐,“你好,李先生!”
“你好,小姜言。”男子的双眸里闪过一道睿智的光,虽然什么也没说,却也什么都说了,里面有感激、有敬佩、有赞赏、有怜惜……
昨夜,姜言飞车闯出监狱这事,其实经不得推敲。
所以,姜伟勋对他开车带着他们,躲过追捕事件的夸大,他既无自得,亦无反感,在接受之余,更配合着把姜言弱化。
“李先生过来了。”霍灵均端着粥碗,掀帘走了进来,“正要找你呢?”
粥温热,霍灵均将碗直接递给了姜言。
这会儿都下午三点多了,姜言也确实饿了,伸手接过小口的喝了起来。
李先生:“什么事?你说。”
“姜言的腿,在毒没解之前,不能行走。你也看了,我们带的都是男同志,换洗方面……实在不方便。我想问,你那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介绍过来照顾她一段时间。”
听他没提王大花,姜言抬头觑了他一眼。
“要说合适吗,昨夜救出来的几位中,倒是有一位。”
姜言捧着碗的手不觉一紧,不会在这等着的吧。
霍灵均好笑的瞟了姜言一眼,“谁?”
李先生:“乔嫣然。”
“乔嫣然!”霍灵均诧异的挑起了眉,“她的身份弄清了?”
李先生抿唇笑了,“说来也巧,早上传来的消息,乔嫣然跟你们要找的陈述说起来,有些渊源。”
“另外,陈述确定为,我们打进guo民政府的秘线人员。而乔嫣然是陈述发起的下线。”
“她这次之所以被捕,则是为了掩护陈述的撤退。”
姜言已经没在喝粥了,端着碗的手,隐隐的有些抖。
霍灵均一拍她的肩,“好好地喝你的粥,那小米还是李先生好不容易从外面带回来的,不许剩下。”
姜言缓缓的吁了口气,捧起粥碗又喝了起来。
耳边只听霍灵均问道:“那你们可知,陈述现在在哪?”
李先生摇了摇,“不知。十日前,他与乔嫣然分开后,就在也没有消息传出,他上班的市政那边,只知他托人请了假,说是家中老父病重……我们去码头查看了遍,找到了九日前他购票的记录。想必我不说你也知道,作为秘线人员,这种造假于我们来说在正常不过了。”
霍灵均点点头,“行,那你尽快安排乔嫣然过来吧。”
“好!”李先生应着,头一偏对姜伟勋道:“我们该回去了。”
姜言愣了下,“你们不跟我们一起住在这里?”
李先生笑了下,“住在一起目标太大。放心,我们住的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