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输入正文。赵景毅扮装的是一位大学生,身上穿着白衬衣西装裤黑皮鞋,鼻梁上还架着一幅平光镜。
人参姜言缓了一神,才想起是有这么回事,当时二哥中毒,自己从大猫那儿为他用七十四根回魂针换了颗五百年人参,没用完。正好奚家庄遇袭,军中有几位失血过多伤势过重,便拿了出来,听说是救回了几个人。“心存谢意的应该是我们,别望了你们是为保护奚家庄才受的伤。”
赵景毅一笑,心里记着就好了,没必要在此扯来扯去的谢个没完,“姜同志,皮箱给我吧,我带你去车厢。”
姜言点点头,将皮箱递了过去。尾随在他身后,向里走去。
“小姐,”卧铺的小间里,净榕已打开皮箱,给下铺换上了带来的床单、毯子。
站在门口打量了下,里面是个四人铺,扫了眼另一边下铺坐着的姜伟勋和霍灵均,姜言心里有了底。“净榕,换一下,我住在上面。”另两位腿上的伤可还没有好透呢,哪能爬上爬下的。
净榕看向霍灵均,“霍同志说他的腿无碍,让给我们一个下铺,好方便我们活动。”
霍灵均从报纸里抬了下头,冲姜言点了下,表示净榕所说没错。
姜言扯了下唇角,绕开放下皮箱还没走的赵景毅,走到霍灵均面前,伸手道“把手给我。”
霍灵均松开握报纸的一只手,抬着。
姜言扣在上面,号起了脉。片刻放下,弯腰伸指朝他腿上的伤处撮了又撮,被他一把隔着袖子握住手腕,“顽皮”
“我很是一本正经的再给你验伤呢。”
“要不然,团长,我给你换换吧。”赵景毅订的火车票,几个车厢相连,左右都是他们的住所。一群人也就面前的两位伤员需要照顾,去隔壁随便调一个下铺很简单的。
轻声一叹,霍灵均放下报纸,绕过姜言,扶着上面的梯子,抵着手杖向上一蹿,欠身坐在了上铺。他挑眉冲姜言一笑,飞身单腿又跳了下来,“怎么样”
“呵,厉害”岂不知单腿的震动,对另一边的伤腿还是有影响的。既然人家不领情,姜言有什么好说的。
“言言,不用管他。”姜伟勋递给妹妹一颗西红柿,“我看你眼下都有青影了,昨天没休息好吧”
昨天学习的本就很晚,得知是今天的火车,又忙着连夜收拾东西,姜言这会儿松驰下来,确实有点困。
“小姐,要不你先睡会儿,反正这会儿也没什么事。”离午饭还有段时间呢。
“嗯,好。”将手里的西红柿放进小桌上的饭盒里,姜言坐在净榕铺好的下铺,脱了鞋,一抖毛毯躺了下来。
见姜言躺下,小间里自动静了下来,赵景毅冲霍灵均打了手势,两人走了出去。姜伟勋昨夜被奚兆晖折磨了一夜,也有些困了,放平枕头,往下慢慢一缩也躺了下来。净榕合上皮箱,将其塞进床下,又从下面拉出一个藤箱,打开取出暖瓶、杯子、饭缸等物。
片刻,她拿起暖瓶,冲外面依在窗前看风景的谢义使了个眼色,走了出去。
火车上拖家带口,北来南往逃难的不少。净榕看了下,多是富户,无不一群丫环、婆子围着老爷、太太、小姐、少爷的在转。
热水处,排队的人不少,她夹杂在中间,一会儿便把信息听了个大概。
陌生的环境伴随着嘈杂的声间,姜言这一觉昏昏沉沉的没睡实,被净榕叫醒,头蒙蒙的一片胀疼。
掩嘴打了个哈欠,姜言揉着太阳穴,闷闷的问净榕“几在点了”
“快两点了,”是对面的姜伟勋在答,“你今天起的早,早餐也比平时吃的早三个小时,再不叫你起来,怕你饿坏了。”
松开手,姜言两腿一迈趿上地上的拖鞋,接了净榕递来的洗漱用的盆子,端着朝外走去。
拖鞋没穿好,一抬腿有一只甩了出去,姜言懵了一下,跳着脚去追鞋,一个踉跄差一点没摔倒。
姜伟勋还从来没见姜言这般形象过,忙道“净榕,你快跟着她,看她是不是不舒服。”从醒来,脸色就有些不好,可别病了。
“唉。”净榕一阵风的追了上去。
霍灵均从书本里抬起头,看了眼,亦有些不放心。放下书,拄着杖站起来,走到门边依着门框,看着净榕扶住被突然跑来的孩子,撞得趔趄的她。朝刚换岗庄兵一使眼色,让他跟了上去。
姜言伸手扶住孩子,将手里的盆递给净榕,她握住孩子瘦弱的肩头,另一手去揉他的头,轻声问道“疼不疼”她刚醒来,反应有些迟顿,他撞来的冲劲又大,她慢半拍的侧了下身,他的头正好撞在她拿的瓷盆上。那“咣当”一声,她听着都疼。
孩子拨开她的手,展开手里的纸团,仰起头举着跟她对照了一番,咧嘴朝她呲牙一笑,“姐姐,可算是找到你了,你给我五个银元,我告诉你个消息。”
至这会儿,姜言才认真的打量起面前的小家伙,他穿着看不出颜色的棉绸衫裤,脚上还蹬着一双黑皮鞋,一张小脸被涂得乌漆麻黑的,看个头足有七八岁。
眼睛又大又圆,虽然笑着,却带了满满的恶意。这孩子
姜言一点他腕上的麻穴,接过他手里的纸,是一张简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