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出了理工大,姜言直接朝市政开去。据她说知,吴军长、罗政委等人在安排好所带的部队,已从城外迁入了市政。
听说政务繁忙,吃住都在办公室。
车子在大门口被拦了下来,姜言打开车窗,为免一系的盘问,她直接道“我是前市长姜怀庆的二女儿姜言,找吴军长有点事,烦请通报一声。”
一身军长的男子端着枪,凑近打量了她几眼,“有预约吗”
“没有。”姜言偏头想了下,“吴军长尚若很忙,我找他的警卫员小李也行。”
想到在姜家养伤的霍团长,年青的军人客气道,“李同志也忙啊姜二小姐,你是有什么事吗或者我帮你找对应的人。”
姜言迟疑了一瞬,问道“不知guo军战俘的安置,归谁管”
男子笑了,“目前有霍团长在管。”
姜言一愣,继而笑道“谢了。倒是我舍近求远了。”她冲对方挥了下手,缓慢的合上车窗,发动车子朝后倒去。
男子在原地敬了个礼,退回到门前,复又持枪站起了岗。
“唉,那是谁啊”站在他身后的同伴,小声问道,“那么小的年龄,你就冲人家笑得那么荡漾。”
“嗤,我说黑蛋,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能不能不那么龌龊。”男子偏头瞪了他一眼,斥道“眼看营长就要定下人选了,你哪还有那么多的精力在这儿胡思乱想,不想给你大哥报仇了”
“谁说的”黑蛋一怒声音高亢了起来。
男子心里暗道了声“糟糕,又要被这个蠢货连累了。”
果然就听身后道“怎么了站着岗,还有闲心聊天啊”
“营长”
“赵营长”
赵景毅站在大门口,冲站岗的几人微一颌首,踱到男子和黑蛋身侧,喝道“谢义、庄兵,看来我惩罚轻了。”
“营长,”两人脸色一苦,“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身为坚兵营的人,被罚到市政当门卫,能被传颂半年。营长再罚下去都要没脸见人了。
“哦,你们怎么错了”赵景毅饶有兴致的双手环胸,淡淡道“说说看。”
余光扫过对面几位看热闹的,谢义头一垂,低喃道“我们不该一入城就无组织无纪律的,想着脱离队伍去找团长。我们更不该在站岗时,分心聊天,对领导们的人身安全”
赵景毅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我听不见。”继而他气质一变,放下双手,冷肃道“你们是娘们吗身为军人,回个话就是蚊子哼哼吗,气势呢属于军人属于坚兵营的气势呢抬头挺胸,大声的,给我重复一遍。”
谢义、庄兵脸色一红,一抹羞惭从眼里闪过,挺胸肃容的又将先前的话大义凛然的重复了一遍。
对面两人一见,讪讪的转移了视线,端正了站岗的态度。
“嗯,”赵景毅满意的点了下头,等手下开车过来,上车前他冷着脸又叮嘱了一句“好好的站岗,让我再发现”他点了点两人,“一次错误,这次的任务取消你们的名额。”
两人精神一震,喜悦在脸上绽开,立即敬礼道“是”
姜言到家,把车里的食盒、书籍递给等在一旁的李芳。“上课晚一会儿,你先回清微阁。”
“是,小姐。”
姜言到得小院,里面一片静谥,姜伟勋、王大姐在睡午觉,霍灵均伏在东厢的窗前处理着公务。
敲了敲窗棱,在霍灵均抬头看来时,姜言问道“我找你有点儿事,方便吗”
霍灵均放下笔,捏了下鼻梁,“稍等。”说着,他将桌案上的文件一一收了起来,“进来吧。”
推门进去,屋内一片浸凉。
霍灵均已移到外间的沙发上坐了,他一指对面“坐。”说罢,执壶给姜言倒了杯菊花茶。
姜言端起杯子,喝了半杯。
放下茶盏,她找开挎包,将四张肖像画递了过去,“奚家庄的族人,爷爷说他们是guo军的守城人员。我想请你帮忙找找”
霍灵均把画接过,一张张翻看。良久,他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没在开战之前找人”现在找,也许已经战死,也许已经伤残
姜言心虚的垂头,指尖勾了下杯把。
她能说自己不是原主,对六房之外的人没什么感情,心里根本就没想起这茬吗
至于爷爷先前为什么不对她说,怕是考虑的更多。比如,就目前来看,无论是全国还是春城,guo军的兵力和武器装备是ng军的几倍。大刺刺的告诉guo军队伍中的族人,ng军会取得胜利,谁信
她这个告之者,提前一步暴露了自己,亦会有危险吧。
赵景毅被栓子带过来,正好看到姜言从小院离开的背影。
“这位是”他问栓子。
“姜言。原是慈念庵的慧心、奚兆赫的妹妹。”栓子记得青云寨袭击奚家庄那一战,身旁这位在静湖旁受了重伤,九死一生之即,还是人家小姑娘拿出五百年的人参救了他的命。“是不是变化很大”跟他当初一样,再次相见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原来,”赵景毅伸手比了下高度,“好像没这么高,没这么胖。”也不是说一月没见,姜言真的就长高变胖了很多。只是比着在山上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