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姜言用过早饭,就坐了车让王司机开着去了医院。
她到时,姜怀庆还在,一双眼熬得通红,憔悴不已。
姜言站在门口,捏着手里的小包,问他“您吃饭了吗”
“姜管家去食堂打饭,还没回来。”姜怀庆说着,从床前的凳子上站起来,弯腰在床下端出个瓷盆出来,里面放着毛巾、口杯,牙刷和牙粉,“我去水房洗漱一下,你先坐一会儿。”
“好,你去吧。”把包放在床头柜上,姜言坐在凳子上执起姜伟勋的手,先号了下脉,又输入了一点真气,主要修复他内在的伤。
等姜伯打了饭回来,姜言已经掀开了床上的被子,解开了姜伟勋腿上的夹板。
“二小姐,”放下饭菜,姜伯凑了上来,“你什么时候来的老爷呢”
“刚来一会儿,他去洗漱了。”取下夹板,姜言轻按了下里面的骨头,确定手术很成功,再行两遍针,加以巩固就好。
打开小包,拿出里面的金针和酒精,为了怕姜伟勋中途醒来,姜言先拿出两根针,扎在了他的睡穴上。
等呼噜声响起,见他睡的更沉了,姜言才给的两腿进行针灸。
看着少爷两腿上齐齐颤动的排排金银,姜伯饶是先前见过姜言给耿迪施针,这会儿也是震惊不已。七十多根金针,一齐颤动。
而且不知是不是给耿迪用针时,是午时刚过气温正高,还是这会太阳初升,气温偏低的缘故,总之,扎在姜伟勋两条小腿上的根根金针,上面冒出了丝丝白气。
姜怀庆端着盆子回来,还没待惊讶开口,已被姜管家打着手势制止了。看着姜伟勋腿上的白雾和姜言额上浸满的汗水,姜怀庆悄悄拽了下姜伯的袖子,担心道“言言的脸色苍白了不少,施针会不会对她身体有影响”
“我听说针灸厉害的都会点内功,二小姐这也是吧。虽然耗费心神,想来应是无碍。”
“不管怎么说,等会儿结束了,你赶紧带她回家休息。中午让人寻只母鸡,看看库房里还有没有人参,给言言煲个人参母鸡汤,好好的补一补。”
扫了闭着眼晕睡的姜伟勋,姜管家为他叫屈道,“少爷也需要补吧”
姜怀庆脸色一僵,低骂道“若不是他做事不谨慎,何至于”
“老爷”姜管家对他的话不赞成,“人家有意找茬,又岂是少爷能避开的。”
“行,行给他喝,给他喝。”姜怀庆也自知理亏,儿子出事的责任真要追究下来,他要占大半。“别忘了阿篱,她的腿,唉,也要好好的补一补。”
提到姜篱,姜怀庆看着拔针的姜言,双目陡然一亮,扯着姜管家道“你说言言的针灸,对阿篱的腿有没有用”
姜管家一愣,直问道“二小姐也会接腿”
“这应该不会吧,她还这么小,能习一手针灸就不错了,接腿开方夜谈吧。”姜怀庆道。
“呵”姜管家都不想理他,搬起凳子往床头柜前一放,“老爷吃饭吧。”
“我等会儿在吃,”说着他凑近了床铺,俯身看向姜伟勋拔了针的两条小腿,只见上面的红肿明显消了些,“言言,你阿篱姐的腿,针灸针灸是不是也好的快些”
姜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把消毒后的金针放进针包里,随口问道“怎么个好的快法,是取了那双猴腿还是带着那双猴腿”
“这能不能让她正常走路”
那就是要那双猴腿长在身上,希望日后能健步如飞了。姜言诚实的摇了摇头,“康复训练的方面我不懂,您不如为她请一位专业的医生来。”
“哦,哦。”
姜言的回答显然没能让他满意,不过,姜言也不在意这些就是了。放好针包,姜言把姜伟勋的腿重新包扎好,又给他号了号脉,见情况又好些了,才放了心。
姜伯帮着给姜伟勋盖好被子,说道“二小姐,我看累的不轻,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老爷今天不是还要上班吗,我在这守着,你带他回去吧。”
“少爷都这样了,还上什么班啊。让他在这陪陪少爷,我们先回去。”
他这话一出,姜言惊讶的挑了下眉,不明白姜怀庆哪里惹到他了,让他这个老仆冒着大不畏,公然表达不满。
其实姜管家想的很简单,姜怀庆常年忙于工作,自小就对姜伟勋疏于管教,父子两人也不算亲近。
此次见姜伟勋受伤,姜怀庆主动守了一个晚上,态度很是软化。那,何不借着这个机会,让他多照顾姜伟勋一番,顺便改善一下父子关系。
走出姜伟勋的病房,姜言并没有立即跟着姜管家下楼,而是转到净榕那里看了下她的情况,接着又看了看耿迪,和楼下的小花。
从医院回来,姜言彻底放松了下来,泡了个澡,换了身家居服,抱着毯子上了书阁。
暖暖的阳光下,手里的书看了一半,她就在沙发上睡了。
中午醒来,喝了碗人参鸡汤,就着一碟青椒肉丝和一盘炒菜心,吃了半碗米饭。
饭后散了会儿步,姜言见王司机闲着在花园里浇花,就请他教她开车。
姜家的前院其实很大,车子在前院来回的慢行,两个小时下来,姜言就已经开的很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