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乎是把市面上的书找全了,当真是用了心。“谢谢哥哥。”
上了阁楼,推开门,果然如净榕所说,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洒满了阁楼,书架、绿植、纱幔、沙发、长几早已布置停当。
只南窗下,纱幔围绕间还留有一片空地,姜言抬手指了指,“哥哥,那里留着做什么”
姜伟勋弯腰将怀里的书箱放在地上,抬头看了眼,“哦,那里啊,我让人打了张长条书案并几把椅子,留着平常给你上课写字用。”
“那书案因是现做,要晚一天送来。”他挑的款式简单,只是两块剥开的原木一拼,下面一个拉挡装上四条腿,不费什么事,只是上漆慢了些。“要的急,做工有些简陋,还望妹妹不要嫌弃。”
“怎会,简而谓普,普实则无华。读书嘛,又何必在意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说着姜言对姜伟勋莞尔一笑,伸手道“我来帮忙摆书。”
“不用,你刚刚病好,坐一旁歇会儿。若是觉得无聊,选一本书去那边沙发上坐了,我让净榕给你端些茶点,你自个先消遣会儿。等我忙完,就来陪你。”
“就因为刚刚病好,才要活动一下,不然,哪来的精神。”姜言说着,不顾姜伟勋的阻拦,兀自拆开纸箱,拿了书出来,顺着书架上标好的科目放了上去,“哥哥去搬书吧,不用管我。”
见姜言做起事来,确实没有免强,姜伟勋点头同意道,“行不过,若是感到累了,就去歇息,可不要逞强啊。”
“知道了。”姜言冲他摆了摆手,看到工人搬了书上来,她放好手中的书,迎了上去。
姜伟勋见此无奈地摇头一笑,自去下楼忙起来了。
这一忙,就忙到了夕阳西下,晚饭时间。
“少爷、小姐,”净榕站在阁楼门口,朝里叫道“我把饭端回来了,你们赶紧下楼吃吧,要不然等会儿菜就凉了。”
姜伟勋闻言放下手里的书,招呼姜言道“走吧,地上的卫生等会儿让张妈打扫,我们先去吃饭。”
姜言拄着扫帚直起腰,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好,我正好饿了。”中午喝的那点粥早就消化的无影无踪了。
“那等下多吃些,你太瘦了。”姜伟勋说着看向妹妹,姜言的个子不低,十三岁足有一米六。就是吧,平常吃的那点东西,可能都长在个子上了,显得整个人细条条的,削瘦的很。
姜言捏了下手腕,想到了前世,同样是十三岁,虽然家族已灭,她流落在市井,可因为身边还跟着嬷嬷,身体倒真不缺营养。那时初朝已来,就是胸前也长起了小笼包,不像现在这具身体,先前倒底是伤得很了。
净榕迎上来,听到姜伟勋的话,跟着认赞道“少爷说的对。小姐这几天,比着以前确实吃的少多了。看,小脸都瘦了一圈。”
“家里的饭菜可是不合胃口”姜伟勋知道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口味,比如南方爱甜、蜀地爱辣而府里重盐又重油,小妹自小在庵里,也许更偏向于清淡,“是不是味道重了”
味道重倒是真的,姜言点了点头,“吃习惯就好了。”
口味上,能是短时间就能习惯的,像他刚出国时油炸食品吃得他,满口长包,大便带血何况,他可没忘记昨天两位医生的话,小妹身体本就不好,再不好好养养,怕是于寿数上有碍。
“净榕可会做饭”姜伟勋问完,又道“你跟在小妹身边,想来熟悉她的口味,若是会做,清微阁里,你们就自己开火。”
“会的、会的。”慈念庵里,她长时间扮演一名杂尼,可不就是哪里需要哪里搬。斋堂,她也待过两年。“就连一些养生的汤水,我也会做上几道。”
“哦,”这倒是意外之喜,他正愁如何给妹妹调养身体呢,“那你看妹妹现在可食用哪些汤水,都需要什么材料,写给我,我让人找来。”
“我晚上就写。”想到能单独给少主煮吃的,净榕就喜得眉飞色舞,全然没注意到,姜言复杂的脸色。
净榕笑容感染了姜伟勋,让他也跟情不自禁的抑起了唇,并扭头对姜言赞道“你这丫头收的好忠心。”
呵呵,别的她认,对于做吃的,若是没记错,净榕的资料上有一行,分明注着厨房杀手吧。还有几次偷着用灶,炸了锅,导致被斋堂赶出的经历。
因为有姜伟勋在,晚上的菜色不错,虽然青蒸的咸鱼苦了点,腊肉又腻了些,姜言就着馒头和粥,还是吃了不少。
用罢饭,净榕留在屋里写食材单子,姜言陪着姜伟勋在院里转着消食,顺便两兄妹说说话。
“你身体既然好了。明天,咱们就正式开始上课。”这两天妹妹病着,他正好将初三的课提前都温习了遍,就连课表也做了一份。甚至每一堂课要讲的内容,他都在心里预习了不下五遍。
“好啊。那明天我们先上什么课我晚上回去,先把课本看一下。”
“一天我准备给你上六堂课,上午三堂,分别是语文、数学、俄语”说到这里,姜伟勋似才想起,还不知道妹妹有没有俄语的基础呢。
国家还没有统一,每个地区所学外语,其实是不一样的,多按实际情况来定。而他们这里,则是因为离俄近,城里更是住了不少的白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