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醒来,懒懒地抱着松软的被子滚了滚,慧宁才有心思回想这些日子以来,经历的点点滴滴。
不想不知道,一想她才忆起,上午在大队部看到那名军装俊美男了,爷爷他们是叫他霍灵均吧
霍灵均慧宁呼的一下坐了起来,他没死
虽然这人在书中只是一个开场前的炮灰,却是引出故事开篇的重要人物,所以她印象很深。
犹记得书中所写,剿匪前期霍灵均为了得到青云寨的地图,孤身入山,在山中失了踪迹。男主接到消息,从省城战场上一路赶来,只身前往青云寨所在的大青山中寻找。却误中山中猎户所设的陷阱,双腿受伤,被出来采药的慧心所救
可是霍灵均上午见他安然无事呀,那男主呢,男主来了吗
思虑间突听院内牛车响起,慧心是慧心从山上拉东西回来了。
慧宁飞快地穿上僧袍翻身下床,打开屋门,看到从牛山上下来的姜言,一把扑了上去。
“小心”惊叫间,李乐仪上前几步,从背后扶住了踉跄的姜言,“心儿,怎么样有没有碰到脚,疼不疼”
李乐仪一叠声的寻问,慧宁好似没有听到,她扣着姜言的双肩,紧张焦急地问道“慧心,你有没有见过男主赵景毅”
什么男主姜言没听明白,不过赵景毅,那不是霍灵均的手下吗,支援奚家庄抗匪时,差一点没死在静湖。
“慧宁,你干什么没看到心儿脚上有伤吗放手,还不放手”李乐仪从背后把姜言揽在怀里,一边扯着慧宁扣在姜言肩上的手,一边冲慧宁喝道“要死了,还不赶紧放开,没见心儿站都站不稳吗”
“她还没回答我呢”
“你找赵景毅干嘛”奚兆玮放下手里的箱子,一边往这走,一边问道,“你怎么认识他的”
“书不不我听我听说的。”慧宁松开姜言,急走几步,拽着奚兆玮的袖子,央求道“五哥,你认识他,那他现在在哪里你快告诉我。”
赵景毅受伤后,在村里住过两日,他的事也不是秘密,还不等奚兆玮回答,随他抬箱子的小子就叫了起来,“赵景毅呀,我认识,不就是霍团长手下的兵吗,前几天剿匪时我在山脚还见他呢。”
“什么兵啊,我听说是个营长,”另一小子跟着搭话道,“在哪不就在镇上。”
“你们你们都见过他”慧宁松开奚兆玮的袖子,看向众人。
一个姑娘,哦,现在还没还俗,还是个尼姑。一个尼姑从屋里跑出来疯疯癫癫的问一个当兵的男人,无论是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站在堂屋门口的老太太,还是扶着姜言的李乐仪都黑了脸。
这个年代,男女大防还是很重的,不是熟人亲戚,未婚难女走个对面,瞟上一眼都极难为情。
“慧宁进来”老太太厉喝一声,转身进了屋。
李乐仪扶着姜言直接越过慧宁回了房,见女儿一路沉默,她开解道,“心儿不用管她,有你奶奶在呢。”她翻不出什么浪。
在书案前的椅子上坐了,姜言攥着李乐仪的手摇了摇,“妈妈我些饿了。”至于慧宁,家里有老爷子老太太呢,就像李乐仪所说,轮不到她来管。
一听女儿喊饿,李乐仪立马被转移了心思,“那你等会儿,我这就去厨房给你蒸碗鸡蛋羹。”眼下离晚饭也不远了,先吃个鸡蛋羹垫垫肚子,不耽误晚上用饭。
目送着李乐仪刚走出去,就听院内的奚兆玮问道,“大妈,小妹的箱笼放哪儿”
“先放在杂物房吧,都是些衣服被褥的,等过几天有时间了,我给清洗一遍,再收起来。”
知道家里暂不会有人,进她的房间来,姜言才抬起脚,小心翼翼地退去鞋袜,只见脚上刚有些消退的青紫又鼓了起来。
从袖袋里摸出小瓶药油,倒在手心里搓热敷在脚上,咬着牙一遍遍地揉搓。
一声闷哼从嘴里溢出,姜言痛得身上浸得一身冷汗。
“吱扭”一声,门从外面被推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姜言袍子一撩盖在了脚上,抬头看去,慧宁。
她立即俏脸一沉,“有事”
慧宁嗅着空气中的药油味,喃喃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嗯。还有事”若只是道歉,可以走了。
“那个”
“嗯”姜言挑眉,眼里闪过不耐,“说”
“我想问问,你救过赵景毅吗”不知道为什么,对上冷着脸,眼里含了厉色的姜言,她心里竟然有些发怵。
“没有。”见她不信,姜言又道,“我跟他不熟,没正式见过面,也没说过话。”
“我还有药油要抹,你可以出去了。”
“哦哦,那你忙。”慧宁说着,倒退着往后走。
“小心”
慧宁以为姜言是担心自己被门槛绊倒,出言示警,不免对她裂嘴一笑
“连个路都不会走吗”李乐仪端着碗,斥了一句就绕过她,看着姜言盖在脚面上的袍子,关切道,“刚才碰到脚了吧”
把碗往书案上一放,李乐仪回头瞪了慧宁一眼,摸着姜言额上的汗,心疼道,“妈去给你绞个毛巾擦擦手,你吃蛋羹,妈给你揉。”
“蛋羹我也要吃。”李乐仪话落,慧宁就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