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众人围着姜言说个不停,慧宁怎么看奚家人都像一群,中了姜言这朵白莲花毒素的脑残。并将自己想象成了刚认回家人,却不得亲人喜欢的小可怜。
定好去省城的日期和随同的人数,霍灵均就带着人急忙回了镇上。本来小蝉想留下跟在姜言身边,却被姜言摇头拒绝了。
等他们走后,奚承宜、李乐仪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姜言,一边往家走,李乐仪一边问道“那小蝉是姜家的婢女,心儿为什么不留了她在身边伺候”
姜言将手里的棍子递给奚承宜,转头对她解释道“我还没去省城,姜家的宅院还没踏入,她跟在我身边,图什么”
“刚才听你二哥说,她先前的主子姜篱,因为双腿的事,深受打击,情绪正是阴晴不定,一天下来对她打骂不停。”
“想来是受不了主子的磋磨吧。”
“你这时候收留了她,也算是雪中送碳。来日等你到了省城,多少是份臂力。”
姜言
“她今天能够为份安逸的生活,抛弃旧主。来日自当能为了其他,在我背后捅上一刀。”再说,省城姜家她们都不了解,更是不知小蝉跟姜家签的是死契还是活契她真正的主人又是谁又怎敢随便将她留在身边。
姜言把头歪在李乐仪的肩头,安抚道“妈妈不用为我担心,走时我会挑上位师姐,跟在身边。”此次,想来暗卫定要跟随了,不防多挑上几名,一来自己做事她们在外可以打个掩护,二来正好看看她们的能力。
眼见得儿子带着妻女走远,这新认的便宜孙女慧宁还站在原地,鼓着双眼阴恻恻地盯视着心儿的后脑勺,咬牙切齿地低声诅咒着什么。
老爷子不知怎地就是背后一寒,掩饰住眼中的不喜,对她招手道“慧宁,来爷爷这里。”
慧宁脸色一变再抬头眼里已噙满了,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委屈,“爷爷”
老爷子面皮一僵,继而和蔼道,“慧宁这是怎么了,可是不愿认回我六房”
“不”慧宁连连摇头,“慧宁自小生活在山上,孤苦无依,好不容易认回自己的爷奶父母家人,高兴还能不及呢”
不待老爷子答话,背后传来了李音冷嘲的声音,“孤苦无依”
慧宁回身去看,正对上李音和奚曦不善的目光。
“我说错了吗这么些年李姨上山,哪次不是为了慧心,眼里何
曾有我半分”一抬下巴,慧宁道出了原身多年的委屈。
“呸丧良心的,你拿什么跟慧心比。那时候在我心里,慧心是我的女儿,你是哪来的啊猫啊狗,值得我去惦念”
“咳咳”老爷子绷着脸瞪向侄媳妇,什么破比喻,没见慧宁已经被认回六房了吗。不管是不是自家的亲骨肉,既养在了膝下,就当心善收养了个孩子,好好的培养,大了再给份嫁妆
李音缩了缩了身子,讪讪地对老爷子解释道“我也是见她说话亏心,一时急了。”
“说实话这么些年,我虽然把慧心认作了自家闺女,多照顾了几分,可也没亏待她啊”
“您问问庵堂的人,我上山带的东西,那次没有给她。”
“是你是给了。可你咋不想想,我担着你闺女的身份,每次你上山从给我的东西不及慧心的一半,我心里会不会不舒服会不会委屈”不知是不是原身的情绪还在,说着说着慧宁的眼泪就下来了,渐渐的泣不成声,“慧心病了你又是让人捎信、捎东西的给她我呢,我摔断了腿,怎么就没见你打发人问上一声”
几句挣制闹得大了,还没离去的族人围了上来,对上众人的目光,李音喃喃道,“都都知道你不是我闺女了,还费那劲干嘛,老娘又不指望你养老。”
“有良心呢,以后就多带点东西回家看看。”
“哎哟,李音这是知道慧宁回了六房,有东西可图了。”往日与她不对的妇人闻言,讥笑道,“就不知道,慧宁给你带多少东西,你才满意”
“放你娘的狗屁我说以后又没说现在。”怼过妇人,李音转向老爷子摆手解释道,“六伯,我可没有占你家便宜的意思。”
“我想着等她嫁人啦,我也老了,每月吃她几块点心还是能的吧”
“应该的”在老爷子的观念里孝字大过天,看着慧宁,不知道是不是他心有偏见,总觉得比着自家心儿,这孩子既虚荣,嫉妒心又强,身上还带了戾气。不趁着年幼好好地教教,将来在婚嫁上怕是要连累自家心儿。
想着老爷子点头承诺道“不管怎么说,十几年来,对慧宁你也算尽了一份心。”
“就是没出嫁前,逢年过节的,家里自会给她备一份礼,叫她上门去看你。”
“爷爷”慧宁不满地跺了跺脚,心知在待下去,倒是让人看了笑话。转身挤出人群,追在了李乐仪等人的后面。
一家三口先一步到得家门,老太太得到消息已从屋里迎了出来,“心儿”
“奶奶”迎着老太太的怀抱,姜言挣脱父母的搀扶,单脚急跳几步靠在了她怀里。
透过孙女的肩头,老太太看向儿子,“那几个来家的人,话也没说清楚,你来告诉我,心儿怎么就不是我孙女了”
“娘咱回屋说。”奚承宜给媳妇使了眼色,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