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院落住满了大大小小的头目家眷,有的沐浴后在揽镜梳发,有的抱着妆盒在点自己的体己,有的聚在一起在玩一种玉石雕刻的方块,有的抱着孩子已睡,有的……飞奔的脚步一顿停了下来,目光穿透层层屋舍,朝一处院子望去,凝眉间姜言不免踌躇起来。 构建的模型中,肥头大耳挺着肚子的黑脸壮汉,绕着桌子正飞扑着一个泪眼美人。 美人弱质纤纤,大汉凶残恶劣,虽是无声,却是一幕对比强烈的恶汉强虐戏。 姜言有心要走,却见被壮汉逼急了的美人,一头撞向了床柱,一抹红色印在柱上,身子已软软的倒了下去。 那壮汉扯了美人的胳膊,甩在了床上,欺身而上…… 轻叹一声,心不免软了下来。 隔了段距离,姜言怕晚上一步,给美人儿造成一生的创伤,内功运转脚上,跑得飞快。 奔至院前,一个助跑跃上墙头,攀着廓柱飞身上了二楼。 与此同时,屋内已发生了转变。美人的丫环闯了进去,拿着枪哆嗦着瞄准了壮汉的头,“你……你下来!下来——啊!” “啧啧,好一个护主的小丫头,有本事你就开枪啊!看你手里的枪快,还是我的手快。”男子衣衫不整地骑坐在美人腰间,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冷嗤道:“开啊——!” “你放了我家小姐,放了——!”丫环怒吼着已泪流满面,手抖脚抖几欲崩溃,“快点——!别逼我。” “咳咳……小蝉——开枪……打死他……开枪!”美人显然从晕厥中醒了会儿,她现下赤身裸体,姜言便依着廓柱没有上前,精神力一面观注着事态的发展,一面幻化成刀对准壮汉的胸口一防万一。 “小姐……小姐你醒了,你怎么样?都怪小蝉没用,没护好你。”小蝉说着泣不成声,头上的辫子散开,有几缕凌乱的糊在脸上,发丝下的巴掌印清晰红胀,嘴唇破裂浸着血,偏襟布衫上的一字盘扣被人为的扯坏了几个,右胳膊上的袖子缺了一截,露出小臂上一圈乌黑的指印。 光看她这模样,还当她已被人糟蹋了,其实没有。 一楼的柴房里倒着个昏迷的瘦猴,后脑勺上血糊糊的一片,一旁的地上还丢着半块沾血的碎砖,腰间只有枪袋没了枪。 “哈哈……,小美人心真狠,身子都要给大爷了,还要让人将大爷我一枪打死。”壮汉的另一只手在美人胸前留恋,揉捻着一团软绵不放,眼神里恶意满满,“不过,爷爷还当真喜欢你这分狠毒!常言道打是亲骂是爱,为了不辜负你的爱意,大爷也要你好好的尝尝另一种不同的枪。”言罢他伸手去扯自己的腰带。 “啊——!杀了他!”美人羞愤欲死,扭头盯着小蝉疯狂命令道,“给我爆了他的头。” “啪!”男人一巴掌甩出,捏着她嘴角的肉狠狠地扯着,“这么毒,就不知俩谁死的更快些。”说着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揽了她在胸前,冲小蝉喊,“打啊!开枪啊!” “你……你……你放了我家小姐!”她的手左右移动着,避开美人瞄向男子,哆嗦间几次瞄空。 看她不成气候,男人扯着美人从床上下来,一步一步朝小蝉走去,“哈哈……行啊!只要你们俩陪我一晚,老子明天就放了你们。” 姜言的脚步一动就要出手,瞄准间看清男人怀里的美人眼睛一亮,欣喜间看向小蝉的目光里似藏了算计。诧异间姜言又停了手。 前世宫里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这位……思忖间姜言双手抱胸静待事情的发展,只看这两人值不值得她伸手相救。 不是她冷血,相比救人,她还有完整的地理模型要建。再说,在这楼里救人容易,可真要救下来,然后呢? 她如何将人带出去? 光一道外围的寨墙这两人就翻不出去,就她这小身本也背不动她们任何一人。如此,只能带着她们从大门硬闯,她有把握将人安全的带出去吗? 说实话还真没有! “真……真的吗?只要伺候你一夜,你就会放我们离开,是吗?”美人仰脸看着男人,湿漉漉一双泪眼,似花瓣垂露,美不胜收。 男人看得心痒难耐,对着颌下吐气如兰的棱唇狠狠地咬了几口,“唔,真香。” “爷爷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只要你们乖乖的……”男人说着伸手朝小蝉手里的枪夺来。 “不——!”小蝉连连后退,慌乱间扣动板机,打在男人手上,将他的手掌打穿了。 “臭婊子,找死。”他将怀里的美人随手一甩,一把扣住小蝉的手腕,将枪夺了过来,抬脚将她喘飞砸在墙上又返弹了回去。 他的枪瞄准了小蝉的头,正待扣动板机,门外的姜言手轻轻一挥,同时地上的美人爬起来朝他一撞,精神力幻化的刀刃,扎偏了心房。 “唔……,”男子捂着心脏单膝跪在了地上。 美人惊惧间连连后退,腿窝挨了床才似醒悟过来,借此扯了床单裹在身上,就往外跑。 “小姐……”小蝉艰难地爬了起来,追在美人身后踉跄跟了上来。 “贱人!想走没门。”男人跪趴在地上举起了枪。 姜言见此,在两人身前竖立了一个精神力凝聚起来的盾牌。 闻听男人的叫嚷,两人都回头看了过去,枪扣动的那刻,美人尖叫着扯了小蝉的胳膊往旁退,并躲在了她身后。 “该死!”姜言低咒一声,看着小蝉腹部的伤,头痛不已。一刀结果了男子,封了小蝉的出血口,姜言转身就走。 却没注意到,美人丢下小蝉开门逃出来,正看到她远去的侧脸和背影。 姜言下得楼来,隐约听到寨外有枪声响起,精神力顺着声音扫过去,正看到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