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可能。
她看向周围的草房,知道这些房子里多半还有别的药人。反正符箓在手,了不起最后大开杀戒。这群在私底下养药人,没有半点医德,不,根本没有半点人性的东西,杀了他们才是做善事吧。
情况跟她预想得要差很多,凉溪的主意也就一变再变,她向一间草房走去,打算把里头的药人拎出来,让可以令仙医谷的人做戏的人看见。
如果她猜错了,能救一个就是一个。不管是让他们早些解脱,还是她带走他们,都比现在被关在草房里,隔两挨一刀,隔三挨一刀的日子好。
凉溪有了主意,感到面前拂过一阵微风,接着,她的后颈一痛,瞬间有种致命的眩晕福在那种感觉还没有彻底将她侵袭时,凉溪清醒过来。
口中有什么冰凉凉的,苦涩的液体,令她相当不舒服。有一个人揽着她的肩膀,正低着头,微笑着看她。
凉溪仰头与这个人对视,微微打了一个寒噤。
跃上这片石台,打晕凉溪,给她灌下一瓶药,再让她醒过来。这一切,戴德都是在一转眼之间,在许多功夫高手的面前,因为足够快,所以他明目张胆地完成,丝毫不担心君战他们会有疑心。
揽着凉溪从那石台上跳下来,戴德仍然是笑眯眯的,他和君战,似乎闻不到凉溪身上难闻的药水味道,也看不见她邋里邋遢穿的这一身,一个关切地看着她,另一个微笑着介绍:“这位是君朝的太子殿下,还不快快拜见。”
凉溪还沉浸在戴德那个令她毛骨悚然的微笑中,她勉勉强强一笑,向面前一身锦服,五官大约很端正的少年弯了弯腰。
君战丝毫不嫌弃地抓住她的手,扶着她站直了。见凉溪呆呆的,也不话,眼神都有些僵,他主动躬身,问凉溪叫什么。
凉溪张了张嘴,她刚才就张了张嘴,想要话的。可她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
口中那种苦涩的感觉还在,苦味儿一直钻到喉咙里去。凉溪偏了偏脸,看见站在她身边的戴德的衣袂。
牛皮!
除了这两个字以外,她无话可。
一眨眼的功夫把她弄哑了,有这种谷主,也难怪他们这种药人被发现不了。谢谢大佬,没有直接一瓶药把她弄死了!手下留情,留她一条命!
凉溪一颗心还在颤,事实她要承认,她刚才确实没反应过来。
“这孩子生来便不会讲话,来也是缘分,戴某正是在皇城捡到的她。发现她身中多种剧毒,便将她带回谷医治。”
凉溪不了话,太子询问的一切都由戴德代为回答。听他的越多,君战对凉溪就越是心疼。见她现在也不知多大,人却瘦瘦的,脸真是比他的手大不了多少。
“谷主,那她的身体现在好了吗?”
君战对凉溪这种过分的关心,让戴德也是微微一怔。想起他捡到凉溪时候的场景,戴德也没有往别处想,只以为这姑娘身上,恐怕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不定,这个丫头的父母,还不是什么人物呢!
“来也是惭愧,她体内余毒到现在也并未清干净。”
既然如此,那他就更不能留下她了!
“什么?连谷主您都没有办法吗?”君战跟戴德就着凉溪的身体讨论起来,楼二公子和几个东宫侍卫,从一开始就在目瞪口呆。
这丫头的脸蛋、手,看着还挺干净的,但她身上那套……那是什么呀?味儿这么难闻,头发乱糟糟,阿战他竟然……
打一开始就攥着人家姑娘的手没有放!
即便他不嫌脏,他不是一直都不怎样喜欢跟女孩子打交道的吗?身边侍卫全都是男的,也就只有一个皇后娘娘赐下的玉筝,因为服侍得好,才一直留在身边。
楼二公子又细细地盯着凉溪的脸瞅了一遍,脑子里想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与她相似的脸孔。
他还是有些难以忍受凉溪身上的药味,幸亏凉溪早就用符箓收拾过自己了,否则,他大概会被熏晕。
悄悄地屏住呼吸后退了一步,楼二公子看着君战,有些弄不明白他。
兄弟,你是着魔了吗?
君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刚看见凉溪出现在悬崖边上的那一瞬间,他所有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过去,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凉溪挣扎了一下,手拿不出来。听他们对话,立刻就弄清楚了君战和他身后的几个男子的身份。
善人碑现在的第一第二是这少年的爹妈诶!
听这少年他们过不了多久就要回皇城,凉溪立刻再也不挣扎了,她甚至还向君战靠近了一点点。
要是能通过他离开仙医谷,那真是最轻松,出乎意料地多出来的一条路了。
见凉溪往自己的身边凑,君战是真的不嫌弃她臭,用手理了理她的头发,想起他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这里,心里实在对这个丫头很不舍。
“谷主,她的病,现在能离开您吗?”
戴德的眼皮跳了跳,有些弄不懂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对话。这个丫头到底是何方人士,怎么太子殿下如此关注?
“这……殿下,她的年纪虽然,但身体已经被毒素弄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如果没有老夫日夜看顾着,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