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看了吧,上次你回去,有没有找你要签名的?”
怀絮没有抬头,将手下的衣服放得平整服帖,神情如常道:
“和他们不交流不见面,各人只管各家事,没什么变化。”
骗人。
宋莺时还记得之前怀絮生病、她去怀絮小区照顾她时,随便问个中年女人,就听了一耳朵捕风捉影的闲话。
说她不学好,说她清高,说她不正眼看人。她对宋莺时一个陌生人张口就说这种话,在他们那长舌嘴碎的圈子里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呢。
尤其怀絮现在有了些名气。
就像沾满油灰的桌子上多出了道喷喷香的肉菜,顷刻间苍蝇就聚过来了,叮不到也要在旁窥伺。
仿佛这样就能染上点见多识广的肉香,为此洋洋得意又不屑一顾,殊不知自己嗡嗡叫时有多么不堪。
宋莺时道:“真的?”
怀絮嗯声,拉起行李箱:“走吧。”
“……”
被这么一敷衍,宋莺时也懒得问了。
她把玉桂狗拽下来丢进包里,没等怀絮,转身率先走出去,顺手啪的关了灯。
怀絮摸黑从房间走出来,就见宋莺时脚步不停地往门口走。她再回身关个门的功夫,宋莺时都走不见了。
怀絮几不可察地蹙眉,一时不知是哪里不对,让宋莺时反常起来。
换其他人这么闹一下子,怀絮视若无睹。可宋莺时甩个脸色,怀絮心知不是什么大问题,在理智清醒的情况下,这事还是闷头往她心口钻,像颗砂砾石子,不解决掉就一直磨着她心。
怀絮揣着这粒石子往外走,边走边回忆方才的对话是哪里出了问题。
楼道没什么人,怀絮转过弯,抬头看到仍开着口等她的电梯。
宋莺时站在电梯里,一手按着电梯按钮。她抬眼看了下怀絮,像没看到似的,眼皮又耷拉下去了。
怀絮心里倏然一软,拖着行李箱快步走进去。
电梯下行。
怀絮思索着开口:
“我明天和傅启约好,去棚里录歌。”
“跟清姐说了吗?”
“还没。”
电梯到了,宋莺时掏出手机,给曲清打电话。
声音随着晚风零零碎碎飘到怀絮耳朵里:
“……清姐,明天怀絮要进棚……嗯,这两天你多带带她,傅启那边你沟通好,最好商量一下长期合作……我没什么业务,我陪家里人。”
不知对面曲清问了什么,宋莺时转回头看怀絮一眼,身上的墨绿丝绸衬衫柔软地裹住她腰线,两侧被吹得一鼓一鼓。
怀絮听到宋莺时低声说:
“我们现在回S市,明早发你,姐你先睡。”
一个电话打完,怀絮跟着宋莺时走到大巴车前。
车上都是要去机场的练习生,零零散散有十多个。
深夜车里飘荡无穷无尽的睡意,宋莺时似乎也累了,上车便阖起眼。
一路无话。
就这样,直到凌晨的飞机披星戴月地降落在S市机场,两人都没有更多的沟通。
跟宋莺时说什么她也回答,甚至沟通比以前还有效率,可怀絮知道她不大高兴。
那粒石子在心头躺着,一身水磨工夫。没个身份,问都无从问起。
怀絮头次在宋莺时面前有些无措。
出了航站楼,凌晨的风有些大,却不凉,带着丝丝燥热。天浓黑得一点蓝色都看不到了。
宋莺时接了个电话,不一会儿,来接她的车停在几步远之外。
怀絮此前静静陪她站着,见车来了,才扯开唇道:
“我也回去了。”
她说完要走,转身转到一半,被宋莺时喊住:
“你怎么回去?”
怀絮顿足,看向宋莺时。
即使是凌晨,赶航班的旅人依旧不少。宋莺时站在一堆背包客前,肩上挎着腋下包,抱胸看怀絮:
“凌晨可没有地铁和机场大巴。”
怀絮顿了顿,她从未在凌晨出过远门,原本还以为能坐机场大巴走段路。
她下意识扫了眼路边待客的一排排出租车。
宋莺时顿时就是一声冷笑:
“给你打个车?”
她声音甜,仿佛在征询怀絮意见。可是个人站在这都明白,要是敢点头,今晚就离死期不远了。
无师自通的,怀絮选择在此刻乖顺低头:
“老板,能搭个顺风车吗?”
宋大老板终于满意,鼻间逸出一声轻哼:
“知道还不过来。”
司机要帮怀絮放行李,她婉言谢绝。等她晚了半分钟上车,见司机已启动车子,司机还道:
“小姐、怀小姐可以先睡会儿,离市里还有段路。”
怀絮猜想宋莺时跟他说了地点,就没再问。
一天未歇,又经历了公演录制、赶飞机,怀絮在行驶平稳的车内疲惫睡去。
等怀絮被叫醒,车子正缓缓停在一个眼生的地下停车场内。
怀絮陡然清醒了些,她看了眼外面,转头问宋莺时:
“这是?”
宋莺时的语气十分公事公办:
“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