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诊室大吼大叫,外面的医护都被声音引过来了,被助理拦在外面。
郑奇逸哆嗦着坐在患者椅上,说什么都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也不肯走,视线四处飘忽。
受到不小惊吓的医生扶了扶眼镜,礼貌建议经纪人:“可以带他去隔壁精神科看一下。”
“……”
郑奇逸来医院来得匆忙,刚刚还被那么多人看到了,精神科自然是不能去的,不然有没有毛病都摆不脱这个标签了。
好说歹说,经纪人把郑奇逸劝出了医院。看着阴沉的艺人,经纪人恨铁不成钢道:
“你冷静冷静,这两天休息一下,再看有没有症状,总不能是谁害了你,医生更不会见死不救,别在医院丢人了。”
郑奇逸喃喃重复:“是谁害了我……是不是怀絮?”
经纪人无奈,心下嘀咕是不是真得约个嘴严的精神科医生给他看看,嘴上道:
“怀絮只是个练习生,你在想什么?而且只有你针对人家的份,你现在这样千万别找她麻烦了,节目组又找我谈话了你知不知道?”
说到这,经纪人想起石芷那番话,越想越觉得有什么忽略的地方。石芷说春野关系复杂……?
经纪人凝重道:“对了,你今天在节目里还得罪了谁没有?”
一听到这个问题,郑奇逸想到宋莺时那句“你又惹到我了”的警告,他脑中自然而然浮现宋莺时的样貌。
不知为何,这次想起宋莺时的时候,郑奇逸竟觉得有些熟悉,有模糊回忆在脑海中呼之欲出。
而比这熟悉感更早浮现出来的,是一切的起源——
就是自宋莺时的警告起,他的身体开始发冷汗!
因为跟后面的痛楚比起来,发发冷汗的程度实在太轻微,被仓皇的他一时忽略,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刚启动的车内热浪未散,郑奇逸却硬生生打了个哆嗦。
“你好好想想吧,想到什么跟我说……你听得到我说话吗?郑奇逸?”
经纪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像在天边,郑奇逸已沉浸在脑中忽然明朗的回忆之中。
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拂去层层黑纱,让这幅隐匿的画面再度重现人间。
郑奇逸怔愣:“我……我见过她?”
-
导师离开,白塔之内渐渐恢复平静。
万娇一开始看到郑奇逸被背出来,狼狈不堪,人都懵了,扒着文青梓小声说:
“这孽力回馈来得有点快准狠……”
为此,万娇少不得为刚刚的破口大骂一时心虚,等见郑奇逸慢慢好起来,这才松口气,快快乐乐地去干饭,回来发了狠地练。
万娇练习,同组的就陪她。同组的一陪,对门的《躲不掉》组也不甘落后,关上门练起来——
安慰对家是一回事,不妨碍她们想赢呀!
就像今天胡湾像个抱枕似的抱在万娇身上,肃着脸跟她说:
“女人,我只允许你在二公上被我们虐哭。”
而且,她们之间还有上下之争,黑粉爱豆之恨,私人恩怨较多,不全力以赴打一架,实在很难收场。
就这样,在其他组有人准备下班的时候,发现《灯开》和《躲不掉》又莫名其妙地卷了起来。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决定假装无事发生,拒绝内卷。
晚10点整,宋莺时和怀絮同时打开教室门,宣布一起下班。
大家这才知道她们已经说好了,个个精疲力尽地带着满身热汗,挥别大富和大贵,慢慢往宿舍去。
一群女孩子热热闹闹地走,有说不完的话。
直到跟住在隔壁的万娇说了晚安,余下的才是宋莺时和怀絮独处的时间。
两人慢慢踱回房间,已经10点多了,宋莺时语气自然地催促怀絮去洗漱,两个人先后洗漱完毕,大概11点上床,宋莺时开启今夜话题。
不知何时,她喜欢上了睡前和怀絮卧床夜谈的感觉。
尤其是在关了灯后,万籁俱寂,仿佛全世界只剩两个对话的声音,明晰又模糊。
今晚预想到会说很多话,宋莺时还提前在两人床头放了盛满水的马克杯,意图堪称明目张胆,被怀絮瞥了好几眼。
此时,宋莺时缓缓拿起马克杯,吮了口白开水润喉,唤了声:
“怀絮。”
怀絮不应声,宋莺时颇为幽怨地叹气,自言自语道:
“下午抱人家抱那么紧,上了床就不认账了。”
夜色中,怀絮喉咙轻轻一滚:
“那我来认账?”
宋莺时心扑通的一下,敛起神色:
“说什么呢,我是正经人。”
对宋莺时这进一步退三步的怂样,怀絮找到了丝熟悉感,扯开唇角,带着笑意轻嗤。
宋莺时听到了,假装没听到,手肘压着枕头,壮似无意道:
“说起来,你跟郑奇逸认识啊?”
怀絮听到这个名字,神色淡下来,道:“不认识。”
宋莺时扬眉,不认识?
原书里写着,郑奇逸和怀絮是邻居呢。而且在初遇时,怀絮是认得出郑奇逸的。
不过因为书里女主性向都能从直变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