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把长发绕在纤长指间,绕了三两圈复又丢到怀絮胸前,力度中透着狠绝,慢慢朝眸光不定的怀絮一笑,笑里尽是占有欲:
“艺人合同我要,情人合同,我也要。”
宋莺时伸长细颈,弯在怀絮耳畔低低呢喃,虽然仍因甜音透着些许撒娇意味,但更多的是饱含骄矜的轻辱践踏:
“你的全部都是我的,怀絮,时至今日,你明白了吗?”
四周安静无声,角落有盏昏黄的灯。
怀絮微垂着头,静静注视前方的虚无。
她被长睫遮掩的瞳孔中有什么在悄然膨胀。
耳畔刮进的潮湿热风带着宋莺时身上的淡香,呼啸而来,随着血液游走至四肢百骸,席卷过每个角落。
怀絮体温向来偏凉,可此时,宋莺时虚虚靠在她身前,不足一拳的距离。
宋莺时唇齿间游动的气息拂来,烘软的馨香渡到她肉里,她浑身发烫。
鼓胀的欲望在体内爆.炸重组,周而复始,难以消除,撑得她浑身酸痛,只想倾泻而出。
宋莺时说完后,一直没听见怀絮再说话。
她怕自己说得太过,在心中自责心虚之余,她小心观察怀絮神色,放缓了语气道:
“你在想什么?怎么不抬头?抬起头看我。”
怀絮不会被她气哭了吧呜呜呜!
在宋莺时藏着紧张的注视下,怀絮缓缓抬头。
她眸间蛰伏更深的事物,只在海面上稍纵即逝,便沉沉潜入幽不见底的黑暗。
她在想什么?
想让这样的宋莺时哭。
哭得嗓子破碎沙哑,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哭得眼尾泛起潮红,再不能用压迫的眼神看她。
哭得锁骨颤动,哭得脊背在她掌下乞怜,哭得腰窝滚落热汗,哭得脚踝伶仃发软。
滚烫的熔岩重新沉寂于覆着薄雪的黑岩之下,怀絮抬起极亮的眼睛,微微笑道:
“我在想,新的合同会是什么样的。”
这次,宋莺时会拿出什么样的东西,来束缚她,来……留住她。
“……”
宋莺时不着痕迹地皱眉,心下打鼓。
怀絮是不是真的出问题了,听到新合同她不仅不生气,怎么看起来……还有点奇怪的兴奋?
是错觉吧?
还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出现了什么偏差?
宋莺时张了张口,脑海中的线将要延伸出去,叩门声响起。
-
因为系统崩溃的锅,连带宋莺时晕倒一下午,因而完成条件适当合理化。
只要宋莺时在今天之内起草合同,并得到怀絮承认,任务就算完成。
之前她和怀絮的对话进行到一半,隔壁A班同学敲门来探望,容伊晏然都来了。
没一会儿,陆雪闻整个寝室跑了过来,陶钦虞笙紧随其后……
宋莺时生怕熟面孔大几十个人来个遍,直接接待到午夜十二点,忙让她们带话回去,她一切都好活蹦乱跳的不用来看了,明天见明天见。
等寝室重新恢复安静,宋莺时拿起纸笔开始头脑风暴,唰唰唰分类写了十几行,作为合同的起草。
每一行都比较简短,只列关键字,重点是口头的交流,只要怀絮同意任务成功就可以,至于履不履行……
管他的,怀絮不履行更好,多清净!
饶是如此,为了达到系统“新合同需要更严格”的要求,宋莺时还是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把洗完澡的怀絮重新喊过来谈话。
因为任务中演绎的要求已经完成,不用再扮演怒火滔天的憨批,宋莺时此时表情很平和,甚至可以说亲和力十足,活像要哄骗老人买保险的推销员。
宋莺时温柔道:“刚刚是我情绪太激动,你没生我气吧?”
怀絮道:“你现在好了?”
宋莺时点头,随即看到怀絮的细微神情,不确定道:
“你好像有点失望?”
怀絮不置可否道:
“有吗。”
宋莺时不想跟她在这种小事上耽误时间,便顺从应该有的逻辑道:
“是我看错了。”
怎么想怀絮也不会因为她不发火了失望的啊,她又不是受虐狂。
把不重要的事抛在脑后,宋莺时将粗糙的合同递给怀絮,挂着笑容道:
“你看一下。”
怀絮侧眸看她眼,接过。
A4纸的最上方写着——
恋人合同
刚看到这四个字,怀絮便抬眸看向宋莺时,唇间咀嚼这两个字:
“恋人?”
像在针对爱钻漏洞的宋莺时,系统这次把界限钉死在爱情向。
宋莺时本想尝试能不能搞个友情合同,结果尝试半天,最平等无害的词语只能是“恋人”。
往好处想,好歹比什么包养、情人情妇、小三小四小五的好听些。
就是不太好跟怀絮解释。
宋莺时提供甜美的解说服务:
“我知道,上份合同不太恰当。”
跟她们的实际关系一点都不搭边,就是个套牢怀絮的道具。
“你想解除我理解,但我不想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