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霆将所知道的关于沈辰的消息报给了云若听。
云若静静的听完了之后,玩味的笑着道:“嚯,不错啊,他倒是出乎我的预料的有用呢!”
“是否要将他抓回来?”兆霆问道。
“为什么要抓起来?他那么能做干抓起来就可惜了,我也想看看,他究竟能翻出什么样的浪花来。再说了,我之前就承诺过,我给他机会,他到底能做到什么成都,就看他自己的本事。如今他做出了成绩我自然不会拦着,我更想看到,楚泱会怎么解决这个人。”
云若摸了摸下巴,人生总是充满了各种的意外和惊喜啊!
在她还在思索着下一步该做什么的时候,不经意间就有人在背后推动了一下。
可是,说实话,她并不喜欢这种惊喜,充满了未知和无法预判。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真不舒服!
她也不喜欢作为人来说弱小无能,至今她都不明白,楚泱到底怎么想的,舍弃了昔日作为至高无上的力量权利和地位,究竟是为了什么?
将自己的命运交付给他人,任由他人拿捏着,这样就是楚泱想要的吗?
云若扭头看着车窗外,真要说,昔日在她眼中弱小没用的人族,其实也并非一无是处,他们最厉害的大概就是那颗脑袋,总是有那么稀奇古怪的念头,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
“人族的弱小在于体质,在于被天道限制,可他们聪明团结,知道如何在有限的条件下创造无限的可能。这是任何种族所没有的,生老病死不见得就真的恐惧,这一世的终结,也预示着下一世的全新开始。正因为未知,所以才要不断的探索前进,终有一日,他们会成为最耀眼的存在。”
云若的脑海中划过昔日人王面朝着灼目的太阳,微笑着温柔的话语。
无限的可能?最耀眼的存在吗?
可惜你已经看不到了!
云若目光一沉,轻轻道:“绝对的力量面前,所谓的可能终究只是一场梦而已,梦,正因为无法实现才会产生的幻想,弱小无能就该被踩在脚底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真是可惜,当初我就不该杀了你,让你亲眼看看,你所坚持的道理和前进的道路,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云若闭上眼睛懒得再看外面一眼,比起已经不在了的人,她想的更多的是……
她是魔界的王,是追随着她身后的子民的统治者,她该带给他们无尽的希望,而不是任其他族群欺凌。
为此,不惜一切代价的都要将面前的障碍物踢开。
如果挡在她面前的是楚泱……她也不会退缩。
但她果然还是舍不得啊。
最喜欢的就是楚泱了。
最喜欢的人啊!
为什么就不能和她站在一边呢?
为什么无论曾经还是现在,她们两个终将会变成敌人?
想一想,可真的太令人伤心了!
——你会这么觉得吗?楚泱?不,或者说,自始至终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
似有所觉,楚泱抬头看了眼天空。
那一瞬间,她仿佛听到了一声叹息在耳边响起,可抬起头去寻找,却又似乎只是错觉,一阵风拂面而来,带动着树上的叶子哗啦啦的响着。
好像……真的只是她产生的错觉。
韶楚翼将自己画出来的符献宝一般的放在楚泱的面前。
楚泱收回飘散的思绪,重新低下头。
祝云平看看韶楚翼的鬼画符,再看看自己笔画工整的画法,顿时一阵自得,虽然和小孩子比较有点不要脸,但这玩意他也是刚学,能学到这种程度,从某种程度上,也足以说明他是真的很有天赋的。
祝云平每天定时定点的来楚泱家里报道,最近光是背符箓就背的他头晕眼花,回家之后倒头就睡,后知后觉的发现已经好几天没有东西纠缠他了。
对此,祝云平差点激动的哭出来,可真的太不容易了,他想睡个好觉容易吗?
“这是什么?”楚泱平静的问道。
祝云平望过来,楚泱的手中拿着的正是他一笔一划出来的符。
“师父,那是我画的镇邪符,您觉得怎么样?”
虽然是这么问的,但祝云平还是非常自信的,他可是一笔一划的非常认真的勾勒出来的,他这辈子都没学过美术,但他发誓,他画的和他记得分毫不差,鬼知道他究竟暗地里面背了多久,花了多久才能完美的复刻下来?
楚泱没说话,韶楚翼觉着小屁股凑过来,好奇的说道:“大师兄好笨啊!”
祝云平:“……”小朋友,你这绝对是嫉妒吧?
楚泱道:“这张符共有多笔画?”
“三十三笔!”祝云平自信的答道。
“呵!”楚泱冷笑一声。
祝云平:“……”完了,有种不祥的预感!
韶楚翼道:“所以说大师兄真的太笨了,明明只有一笔啊,你看,就是这样的……”
可能觉得打击还不够,韶楚翼重新拿出一张黄符纸,摊开在面前的桌子上,趴在上面笔尖不断,很快的一张镇邪符就画成了。
关键是在最后一勾的时候,祝云平看到整张黄符骤然一亮,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