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伯西称呼慕知雪为老板,费凌桌神色微微闪烁,他看了一眼被慕知雪亲密护住的慕若雯。
后者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亲密,甚至可以从她的神色可以看出她对慕知雪的依赖。
费凌桌开口道:“请问,你和我的未婚妻是什么关系?”
全场一静。
包括费凌桌身边的人:“……”
许月有些惊讶,她刚和许朗进来,所以并不知道费凌桌要订婚的不是她,所以她开口道:“费先生,我和这位先生,不认识……”说着,咬了咬下唇:“我的爸爸现在因为他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费先生,能请让你的医生帮我爸爸看一下吗?”
虽然她和贺庭相熟,但是在费凌桌面前,她却不敢私自指挥贺庭。
费凌桌却是抬起手,冷生打断她:“我没有和你说话。”
许月面色浮出微微恼怒羞意,却是没敢再接话。
慕知雪反问:“未婚妻,你指的谁?”
许月垂下头,微微咬着下唇。
然而,费凌桌开口:“慕若雯,除了她,还能谁是我的未婚妻?”
许月一下子不可置信地抬头。
慕知雪虽然面色没有变化,但是拉着他的慕若雯已经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越来越冷,连忙拉扯了一下:“哥……”她的意思很明显,想让哥哥停止下杀意。
毕竟再怎么说,他们面对的都是人类。
慕知雪眼角的冰才刚刚结起就消散了,因为速度太快,在加上宴会灯光的问题无人注意到。
在旁边的伯西彻底地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冷汗。心道:主人在应付小主人的事情时,总是忘记了冷静思考。
不过这也说明主人不是绝对的无情。
他只是把所有的感情放在了一个人身上而已。
慕知雪半垂下双眸,冷冽的眸子看向坐在轮椅上的青年,“她何时与你有婚姻?我怎么不知道?”
费凌桌笑出了声:“你和她什么关系?你又怎么知道?”
慕知雪没有回答,费凌桌继续道:“我与她的婚姻是在她还未出生的时候,就由许夫人和我的母亲定下来的,虽然只是口谈定下来的,但是这件事我却是一直放在心上。”
说着,他颇有自信看向慕若雯:“慕小姐在刚出生的时候,就被一个农妇偷梁换柱了,这件事我深感遗憾。但我们能再次遇到,这不是缘分吗?”
不等慕知雪开口,慕若雯从哥哥的背后走出来看向费凌桌。
她露出笑意,简单明了地直接拒绝:“费先生,很抱歉,我不会对一个我才见第一面就对我说是我未婚夫的人有任何好感。”先不说她本身就不是很喜欢吊着别人的感情的人,就说近期的事情,让她想了许久纠结了很久,就容不得再复杂下去。
而且,不用想,她现在的脑子里第一个选择就是慕知雪。
只有他一个。
所以她继续道:“更何况,我和许家并无关系。关于许家说我是他们的亲生女儿,纯属失误。虽然我的确是由王翠养大的。”顿了一下她解释道:“王翠就是我养母的名字。但谁也不能保证,我就是她从医院里交换的那个人。指不定交换的那个人……早已经不在了呢?”
许母忽然大声道:“怎么可能!我们调查过,你是被她一直养到大的,而且……”
慕若雯打断她接下来的话,抬眸看向她,开口道:“许夫人,想必你只是知道我是她养大的,而没有直接证据,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吧?我也不介意浪费点时间,和你做一个亲子鉴定。但是丑话说在前面,你觉得我们会是母女吗?都说亲生母女至少有一点会相似。可你觉得我们又有哪一点有半点相似?”
许母睁大双眼直盯盯地看着慕若雯。
尽管依旧不敢置信,但是在看到慕若雯那张脸,以及气质的时候,像是泄气了一样。
如果说一开始见面,慕若雯还没有经过打扮,的确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一点相似。可现在一看,这人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根本及其陌生的陌生人。事实也是如此。
样貌不像,那性格就更不像了。
难不成真的像慕若雯说的那样,她的女儿早就不在了?被那个农妇扔了?是被其他人领养了?还是死了!
一想到如此,许母只觉得一口血从心口漫上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那个恶毒的农妇!要不是她死了我必须叫她受到牢狱之苦!”
许月被吓了一跳:“妈妈……你……”
许母也是一时气急,一巴掌挥开她的手:“都是你那亲生母亲!她是可怜你!你有心脏病我们许家哪里对不起你哪里对不起你母亲!?她居然狠心地这么对待我的亲生女儿!天啊!我一想到我那可怜才睁开眼睛看见世界的女儿被那恶毒的农妇丢掉死去,我就难受到呼吸不过来!”
许月被甩开,茫然地坐在地上,直到心口蔓延绞痛才反应过来。
第一个发现是贺庭,他连忙道:“许小姐有心脏病,先带她去安静的地方比较好。”
许母像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
虽然她痛恨着许月的亲生母亲,觉得自己的亲生女儿太可怜了。可看见被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被病痛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