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料想到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平息, 只是没想到严旭来得这么快。
周君故一看到严旭就开启了嘲讽模式:“怎么, 走了老的来了个小的,没完9o了还?”
严旭只当没听见, 他走到江辰面前, 递给他一张卡:“卡里有五十万,密码是六个零。”
“严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江辰并没有伸手去接。
“这是项目结束后公司能分得收益的一部分,虽然和研究院的项目合作还未结束, 但这笔奖金我可以做主先预支给你。”严旭淡淡地说。
他笃定江辰一定会收下这笔钱,然后乖乖跟他回去上班。
以至于在江辰拒绝他的时候,他的脸色一度变得十分难看。
江辰接过了严旭的卡, 可是他立马又把卡放回了严旭的手里,牵引着他握住这张卡,而后递给他一个嘲讽的眼神:“五十万都比不上严先生一句我错了, 严先生的道歉还真是金贵。”
严旭眉头聚起一道峰峦,黑沉的目光染上薄怒:“我已经做出让步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没人逼你让步,你请回吧。”江辰寸步不让。
严旭瞥向一旁只顾着花痴的张溪凉, 又看看一脸看好戏的周君故, 五指倏然攥紧, 喉间挤出一句:“你别后悔!”
“严先生身携巨款, 可别被人打劫了。”江辰嘲讽一笑, 目送严旭离开。
“明成, 严旭这次是真生气了,要不我去劝劝他?”张溪凉有些担忧,他已经很久没见严旭这么大动肝火了。
正说着,他却看到江辰不止从哪找来了黑色口罩,戴在脸上。
“你这是干嘛?”他疑惑地问。
江辰挑眉:“打劫去啊!”
张溪凉:“……”
“开个玩笑,最近天气转凉,戴个口罩御御寒。”江辰说。
“哦哦,吓死我了!”张溪凉拍了拍胸口,“我还以为你真要……周君故,你怎么也戴上口罩了?”
“我是大明星啊,我怕被人认出来!”周君故冲他眨了眨眼睛。
“不可能,你肯定是另有所图!”张溪凉如临大敌。
无奈之下,周君故只好坦白:“这不是没钱买酒喝了吗……”
张溪凉冷哼一声道:“严旭好歹练过拳击,就凭你也想抢他的卡?做梦。”
江辰给了他们俩一人一个脑瓜崩:“逞凶斗狠、强取豪夺都是错误的,遵纪守法才是每个公民应尽的职责和义务。小宇,可不能跟他们俩学,知道了吗?”
江少宇重重点头:“我知道了爸爸。”
张溪凉和周君故委屈地捂住脑袋,他们怎么天天被当做反面教材啊?
……
隔天,江辰照常在水调歌头弹琴,没想到严旭也来了。
江辰以为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结果严旭只是进来逛了逛,连菜都没点就离开。
这速度快得连关千海都来不及找他麻烦。
关千海凑到江辰身边,低声问他:“严旭是来找你的?”
江辰手下不停,回答道:“不知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和我说说他最近都跟你有什么来往?我帮你分析分析?”关千海邪魅一笑。
江辰看都懒得看他:“我还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江辰冷冷道。
关千海呵呵笑道:“我不盗。”
江辰差点弹错一个音。
“不开玩笑了,”关千海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我猜他是想找你回公司上班。”
江辰不动声色地说:“严氏集团不缺我这样的人。”
关千海摇头失笑:“你太小看自己了,你无法想象,一个万中无一的人才能为一家公司带来多大的效益。是金子总会发光,也必然会被人争抢。”
江辰终于弹完了手上这首曲子,他转过头对关千海说:“不论如何,这是我跟严旭的私事,希望关先生不要插手。”
关千海耸了耸肩:“well,我尊重你的选择,如果需要帮助,随时找我。”
嘴上这样说着,关千海当天就找了一批私家侦探,秘密探查严旭的行踪。
终于让他知道,严旭订了赏味盛景的总统包厢,还从本地的钢琴学校聘请了两位小有名气的钢琴师。
稍微一想,关千海便料到严旭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把雪茄剪开,点燃。
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浓重的烟味充斥了整间房屋。
可再也没有一个人会抢过他的雪茄,警告他不准再抽了。
……
翌日,赏味盛景总统包厢,杨齐战局促地瞄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严旭,迟疑地问:“严先生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谈吗?”
他昨晚接到了严旭的电话,对方自称是严氏集团的董事长,他不敢怠慢。这不,第二天连忙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这里,可他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他的水调歌头能和严氏集团有什么交集。
难道这位严董事长想请全公司的人吃饭,特意来订餐厅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太好了。
严旭直言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