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仪洗了澡出来时消息刚发出,陆吟迟还捏着珍珠白手机没放下, 被当事人捉个正着。
商仪只觉脑中电光火石一闪, 忽然忆起她跟展文敏还在聊天, 刚聊到让人羞羞的话题, 羞羞的话题也就罢了, 最上面还有她内心的小秘密。
真可谓是尴了个大尬。
如同被踩到尾巴的小猫, 一溜烟跑过来夺走手机, 在不确定陆吟迟有没有看聊天记录以及看了多少聊天记录的情况下, 眯起眼审视:“你又窥探别人**!所以现在我该怎么教你才好呢。”
陆吟迟沉静地目光从微湿的发梢移动到精致红唇, 缓慢往上,对上能捏出水的潋滟水光的眼眸,似娇嗔似薄怒,撩拨人心。
如此对峙一分钟之久, 他一本正经道:“我没故意窥探, 手机一直响打扰到我工作,你怎么没静音。”
不等商仪再说什么,他开始从科学的角度讲道理——
“至于聊天内容,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是字未经允许先闯入我眼睛, 大脑皮层接受到信号,处理中心下意识做出反馈处理。”
“……”
商仪没立即搭话, 此刻的她心虚大于**被窥探, 气呼呼的状态不过是因为理不直气不壮而采取的一种极端方式喧宾夺主。
就在这时手机嗡嗡嗡接连响起。
展文敏:【发生了什么事?】
展文敏:【不好意思被盗号了(群发)】
商仪一头雾水。
再往上, 终于看见陆吟迟编辑的那条消息, 脑子乱哄哄差点爆炸,一时间血气上涌!
“你不觉得自己这么做很冒犯人?”
“你这样做,下次见面简直让别人无法直视你!”
陆吟迟转过眼看她,“当你在闺蜜面前说自己老公q大活/好的时候,就该想到下次见面能否相互直视的问题……况且我觉得真正被冒犯的是我,无论从……”
他竟然还低头看了看被浴袍遮挡的那处,波澜不惊的看了眼,“……无论从这儿,还是从内心深处,都让我颇有压力。”
商仪:这话让她不知道怎么反驳。
寂静深夜,风冷飕飕的沁人心脾,陆吟迟的嗓音低沉轻缓,也冷飕飕的沁人心脾,“不过,尽管被你冒犯,传出去也可能被不相干的人想入非非,但看在你夸人的方式虽另类却也别具一格的份儿上,我不计较。”
“不过你记着,我这人略保守,你如果满意直接向我表达就好,别再四处宣扬了,喝醉酒也不行。”
说罢完全忽略商仪的惊讶,坐到电脑旁,点开屏幕再一次兢兢业业处理公务。
“……”
陆吟迟说这话让商仪觉得真是特别欠,就差一顿教育熊孩子似的严刑拷打,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这话的口吻,特别像小时候很崇拜的那位“普渡众生”的观世音菩萨。
—
展文敏那厢显然也受到不小惊吓,随机应变能力还算不错,反应的灵敏度也极高,但蹩脚的下三滥理由却莫名的老套,掩耳盗铃自己骗自己罢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如此尴尬场面,相比这一次,上次视频电话讨论陆吟迟的时候被抓包已经实在太“小儿科”。
自己有必要再装鸵鸟“假死”几天,远离商仪这个警惕心永远不在服务区的奇葩。
于是当商仪拿着手机无论再怎么私戳展文敏,死活收不到回复。
——
陆吟迟跟商仪这场戏剧性的场面最终结束在周公对商仪的召唤中,她实在没精力再继续尴尬下去,带着干发帽没心情地往沙发上一趟,不知何时就睡着了。
凌晨两点多钟,廊城进入这个季节一天中气温最低时刻,陆吟迟结束工作合上电脑,活动着筋骨进行全身心放松,仰起头,不经意看见沙发上卷缩着身体的她。
身穿宽大的浅粉色浴袍,睡姿迷之复杂,以至于交叉的下摆遮掩不住细长双腿,也不知是否因为他不回卧室,她胆子小选择睡在这。
陆吟迟弯腰抱起她,最近大约轻了几斤,低头看看她,想起商仪前几天一直念叨着要控制饮食少吃碳水,低了声自言自语:“……我不是说过,并不喜欢太骨感的女人……”
商仪困倦的不行,被抱起时虽然意识模糊但还晓得配合,随手揽住他的脖子,脑袋磨蹭来磨蹭去终于寻找到一个还算舒适的姿势。
陆吟迟把她抱进卧室正要放下时,商仪不知道脑袋瓜子在做什么梦,搂着他脖子的手腕紧了紧,陆吟迟被拉低,微微皱眉。
她睁开眼,恍惚地看看他,“我要买车的话你出多少钱?”
陆吟迟还以为她这是彻底醒了,沉默了下,“你看上了哪辆车?”
商仪忽然嘟起嘴,毫无征兆的碰了碰陆吟迟的嘴唇。
他稍怔,缓缓眯起眼。
就在这时她头一偏继续睡,嘴里还嘟嘟哝哝:“这个世界……没有我一个吻解决不了的问题……”
“……”
—
天色微光,东边泛起鱼肚白,商仪翻了个身,长腿磨蹭凉凉的薄被,几秒后才忽然意识到这是在出差期间,今天宣讲会开场,不能迟到。
她掀被子猛然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