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但在后宫里头基本上没几个妃子能够瞧得上她,都觉得她是凭借着狐媚手段笼络了陛下。
“太子!”
皇上将自己手中端着的茶盏重重的摔在地上,碎片飞溅时,谢回面色不改。
“父皇之前教导儿臣时的那些话,放在六弟身上便不作数了吗?”
谢回的这一句质问,不知道怎的还让皇上心虚了一瞬,他避开了自己儿子的注目。
在他心中,太子从来不能与六皇子相提并论,他甚至从未将太子视为自己的亲生孩子,甚至就连夜里做梦想着的,都是若是太子死,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立六皇子为太子,才不会惹朝臣非议。
“太子,你瞧瞧你如今的模样,哪里还有身为一国太子的风范!你的大度呢?!”
谢回侧身躲掉皇上砸过来的东西,仰起头直视父皇,讽刺的扯了扯唇角。
“父皇,那您身为一国之君呢?”
六皇子原本过来,只是想让父皇帮着自己讨要一方砚台,没想到居然闹到了这个地步。
刚开始是恐慌,随后看父皇大怒,表面上跪下请罪,心下却升起了一股窃喜。
最后,谢回被罚在太子府上禁足,手上的事情全部都移交给六皇子。
皇上这是对太子的处罚,同样也是变相的试探,想看看世家是否能接受他对六皇子的偏爱。
事情要一步步的来,先让六皇子走到人前。
谢回被禁足时,还有闲心坐在院子里画画,看着枫叶被风吹了一阵后,在湖水中打着旋儿,握住画笔将这一幕留住。
如今的皇上算不得是一个明君,天赋也偏平庸。
但是,他若是能将在委托者身上花费的那些阴谋诡计,心思全都用在朝政之上的话,如今恐怕早就天下太平。
太子府上当初建造的时候选的就不好,大多数人家都不会在院子里种上芭蕉和柳树,都觉得这两样植物片偏阴。
虽然这只是民间的一种说法,但越是身处高位的人,对这些东西就越是忌讳。
委托者享受在雨打芭蕉的乐趣中,却从未想过,为何皇宫中没有种过一棵。
除此之外,还有太子府上许多的水,在这种湿气太重的地方住着的时间长了对身体也不好,委托者就经常觉得自己身上到处都疼。
谢回收了画笔后,无意间用余光看见了趴在门边的一个小脑袋,朝着他招了招手。
“过来。”
本来只是想偷偷看的谢承启,在被抓住后纠结了一瞬,乖乖的走到了父王的面前。
这一回,不是谢回主动开口同他说话,谢承启自己就先爬到了他的膝上,坐在谢回的大腿上,仰起头像谢回平日里哄着他的模样,轻轻拍了拍谢回的头。
“爹爹,你不难过,承启会一直都陪着爹爹的。”
“爹爹不能出去,承启也不出去玩。”
之前谢回觉得这孩子性格稍微有些内向沉默了,如今看他主动安慰自己的模样就觉得有些难得,轻轻点了点头。
“嗯,爹爹不难过。”
随后,谢承启将注意力放在了谢回刚画完的那副画上,干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叹,长大了嘴巴。
“哇,爹爹,这是你画的画吗?”
“嗯,怎么样?”
“好厉害哇。”
谢回自己觉得这幅画的水平一般,但看这个孩子真情实感在那里给自己吹彩虹屁的模样,心情也好了许多。
“那承启可想学?”
刚还在一本正经夸他画画好看的谢承启,听见这话面露为难,紧张的扣了一下自己的手,才仰起头回答道:
“爹爹,承启想学,但是承启每天想学的东西有好多哦。”
这孩子性格懒,偶尔也会贪玩,谢老爷说头疼那倒也不至于,毕竟他并不顽皮,但催着他,他依旧是那副慢悠悠的模样,就让人情绪忍不住失控。
“承启如今这般爱偷懒,那等以后长大了怎么办呢……”
毕竟就委托者的愿望,是要把这个孩子推上皇位的,身为一闲散的小公子稍微懒散些无妨,但身为一国之君,肯定不能这般。
谢承启扬起头,盯着那透过树叶缝隙的阳光,半晌后才用童音回答道:
“长大?那还要好长时间呀。”
这孩子谢回觉得他今日就不会去想明日的事,无奈之下帮他整理了一下因为跑动乱了的衣服。
本来他们在这院子里晒太阳,倒也惬意,直到外头响起了通报声。
“殿下,娴妃娘娘过来看您。”
管家的声音响起,让谢回的眸光瞬间就冷了下去。
“进来。”
穿着一身宫装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的头上插了不少的装饰,整个人瞧起来非常富贵,虽说年纪已经不小,但身上却有一种难言的气质。
“如今孤被禁足,就不给娴妃娘娘行礼了。”
娴妃娘娘听见这话时,脸色又一瞬间的僵硬,随后回过神来,扯开一抹笑容开口道:
“太子不必这般客气,若从名分上来算,本宫倒也能算的上是你的母亲。”
反正都已经撕破了脸,谢回倒懒得再装,如今的他表现的越是放肆,对他以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