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她还真没啥事,她原本的计划是和谢时艺待在家里,聊聊天吃吃饭,晚上有兴致的话,再一块儿看个电影。
签约以后她肯定就忙起来了,肖菏想趁着有空,多和谢时艺熟悉熟悉。
但谢时艺跑得可真快,大家都是成年人,有点事儿很正常,肖菏都不太好意思问她到底有啥事。
上了车回到家,屋子里空荡荡的,谢时艺说要买点花儿,还没买。
阿尼把修改过后的合同发到了她邮箱里,肖菏窝在沙发上,点开了看。
整整十五页,密密麻麻都是字。
够她浪费一会儿时间。
就这样,看合同浪费一会儿,切了个果盘来吃浪费一会儿,《新创作》有几个选手透了,她去翻了翻别人的微博,了解了下敌情,又浪费了一会儿。
总之,什么正事都没干。
等天色有些暗了,房门终于被人打开。
在咆哮的歌声里,探进来个脑袋,道:“呵,吵死了。”
肖菏把音乐声放小了点。
谢时艺整个人挤进来了,两只手提满了东西,偏头见她没动,皱眉凶她道:“你也不来帮个忙。”
肖菏慢悠悠地走过去,看见一个袋子里有两盆花。
她把花拿出来端详,挺好看,不知道叫啥名。
“放着去,能开好一会儿呢。”谢时艺道,“路边随手买的,等后面去花市买点大的绿植。”
肖菏抱着花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挑了两个好位置放下。
谢时艺换完了鞋,但她没往屋里走,定定地站在玄关处。
肖菏继续去接她袋子里的东西,谢时艺买了点水果和酒,肖菏一一拿了放到该放的地方去。
谢时艺还是站在那儿没动弹。
这会太阳已经要彻底掉下去了,屋子里暮沉沉的。
肖菏第三次来到谢时艺跟前的时候,被谢时艺握住了胳膊,用了挺大的劲,往上猛提了一下。
肖菏直起身子抬头看她,谢时艺道:“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肖菏不说话,端详她。
谢时艺和她对视了几秒,还是避开了目光,只是催促道:“你真没什么想说的吗?”
肖菏:“就不说。”
谢时艺一下子甩开了她的胳膊,气死了。
啊呀,真的气死个人了。
她花了这么长时间,废了这么大劲做的头发,肖菏居然装没看见!
这可不是什么直男发现不了改变的发型,这是直男见了要惊呼一句“你是谁,还我老婆!”的发型!
谢时艺也不想管手里的东西了,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往屋里走,路过客厅停都没停,径直回了自己的卧室。
抬手拍开了灯,衣柜上有镜子,映出了谢时艺的脸。
她的一头黑长直变成了浅金色,虽然形态变化不大,但这两种差异极大的发色完全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
曾经的谢时艺看起来就是个规规矩矩的小乖乖,现在的谢时艺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叛逆少女。
她皮肤白,染再浅的颜色都成,于是挑色的时候选了极淡的金色,光是漂发,就漂了三次,可折腾死她了。
出来的效果她挺满意,走路都比以前带风不少,回家的时候兴致勃勃,想着铁定要惊艳肖菏一把。
没想到这人别说惊艳了,这人就跟她欠了她五百万似的,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她。
翻脸如翻书!还偏偏一副别有深意的模样!啊呀!真的气死了啊啊啊啊!!!!
说个哇能死啊!说个好看能死啊!还就不说,就不说……
谢时艺猛地转身往外走。
她买的东西都落在外面了,肖菏这个态度,一定是她现在的装扮还不够齐。
化妆品是女人的利器,空有五年经验的谢时艺穿回来后还没什么实践的机会,这第一仗一定要打得漂漂亮亮。
袋子还都放在玄关处,肖菏坐在客厅的高脚凳上,仍然没开灯,暗乎乎的看不清神色。
谢时艺风一般地窜过去把袋子拿了,风一般地窜回屋,把卧室门关了。
浅色眉,眼尾延长上挑眼线,金色珠光眼影,大红唇。
谢时艺画了半个小时,又花了十来分钟挑选衣服和配饰,最后高跟鞋都踩上了,才打开了卧室的门。
客厅里已经黑得看不清人影了。
谢时艺站在卧室灯光透出来的形状里,先瞄了眼肖菏的卧室门,门开着,老样子。
谢时艺往前走了两步,瞄客厅,肖菏还坐在那个高脚凳上,仿佛姿势都没换过。
“你干嘛呢?”谢时艺没忍住,先问了句。
肖菏:“嗯,没干什么。”
语气听起来正常些了,谁还没个有小脾气的时候,谢时艺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把自己那点多余的情绪抹去了,只单单同她说本来就想说的事。
她挺直了腰板,高贵优雅地向肖菏走去,每一步都踩在时尚的尖端。
终于,十分做作的麻豆谢时艺女士,到了未来大明星肖菏跟前,睁着大眼睛,亮闪闪地问她:“现在有什么想说的了吗?”
肖菏:“为什么换发色?”
谢时艺:“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