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个就能装一提篮。
她忧心忡忡,问林谷雨:“这些都是你婆婆准备的?”
林谷雨笑着摇了摇头,“馒头是我婆婆准备的,其它的事大林子买来孝敬爹和娘的。”
王枣儿这才放下心来,不是自己女儿这么自作主张就行。
王枣儿拍她“你个死妮子,那你咋不知道拦着点呢,那些酒啊烟的买来干啥,都是抛费!年前才来过,又买这么多,你们这么过日子哪能行?”
林谷雨推着她坐下,“行啦!我知道了,就这一次,这是大林子的心意,您就这么着接受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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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林立秋看林谷雨很奇怪!
这丫头竟然没跟往常一下跟她别着来!
以前总是大包小包地从娘家往婆家拿东西,今儿西北风改刮东南风了,竟然从婆家拿来不少的东西,还都是贵重的!
她左看右看都觉得林谷雨不是很对劲儿。
趁着林大雪没注意,她小跑到林谷雨旁边坐下,抬着下巴,“说吧,你今儿怎么了?这么不一样。”
林谷雨一脸
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当然谁也不知道这会儿她心里紧张的怦怦直跳。她以前在树上看过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往往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爱人,而是你的敌人。
林立秋不是她的敌人,可林立秋跟她从小就对不上脾气,在这个家里大概也能用“敌人”这样的词来形容了!
林立秋,是一个怀有热血和远大志向的女人,她从小就爱读书,学习成绩也好,总是得到先生的夸奖,她总跟林森说自己以后是要到省城读大学的。
可惜她读到14岁,高小毕业那年,不得不辍学回家,因为那年连学校里的老师都被迫逃荒去了,她再没地方可以念书了。
过了几年,灾荒过去,林立秋的年岁也到了快说亲的时候了,就没再接着上雪。林谷雨和林安平开始上学读书了,并且一路顺利的考上了中学。
林安平是个男孩,她比不了,可林谷雨也是个丫头,本身对学习也不伤心,竟然比她上的学都多,爹、娘、大姐、大哥都宠着她,她心里很不痛快。还是后来她去了村里的小学当老师,林谷雨辍学嫁给柳东睿,她心里才觉得舒服一点。
当然,她也不是仇视林谷雨,她就是觉得林谷雨命这么好,却一点都不努力!对,就是这样,怒其不争!
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年苦日子,这小妹都已经这么富了?以前有啥好东西,想要从她手里拿出来可不容易了!这次竟然这么大方?
林谷雨皮笑肉不笑,“我能有啥不一样呀?可能是我吃胖了?”
她不说林立秋倒没注意,果然,林谷雨那鸭蛋脸都快变成圆脸了。
“呃,你倒是少吃点,看看你那脸上的肉!”一脸嫌弃。
林谷雨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肉是多了一点,可也没那么夸张吧。
“三姐这脸才好,长点肉不容易看出来。”
林立秋:“你·······哼!”然后气呼呼地走开了。
林立秋觉得如果自己再不走开,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捏林谷雨的脸!讨厌,明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自己这张大脸,偏偏非要那么说,真是气死了!再说了,也没有很大嘛,跟平常人差不多的,只不过林谷雨那张脸是在太小了,哼!
林谷雨
左等右等都没有看到林安平,她问林大雪:“大姐,我小哥呢?咋不在家?”
“咋不在呀,知道你要来,给你去南边河里逮鱼去了!”
林谷雨好奇:“不是初五之前不让干活的嘛?爹娘没说他?”
“怎么没说,我来的时候正骂他呢,说他年纪不小了,还这么不省事儿!他可倒好,说自己是工人阶级,不行那些封建迷信,说每年春节他们纺织厂都有工人值班,怎么就不能干活了!不但他去了,几个小的也都一起去了。”
“好吧,那我去看看去。”
柳东睿和林谷雨带着大灿走到南边河沿上,就看见孬蛋姐弟几个守着篮子,眼巴巴地看着站在结了冰上的河里的林安平。
柳东雨小时候听自己爸爸讲过大冬天去河里破冰逮鱼熬汤给妈妈下女乃的故事,不过她自己没有亲眼看过。到了现代,家乡的河上几十最冷的时候已经不会再结冰了。
林安平拿着镢头正埋头破冰。一抬头看见了林谷雨,取笑她:“哟,你这可不是小雨了,你这雨点可够大的了,不能再继续大下去了!”
林安平跟林谷雨不愧是一母同胞,长的非常的像,无非是气质上差别有点大,林谷雨柔和了一些,林安平阳刚了一点。
这具身体对他很熟悉,林谷雨翻了他一个白眼,脱口而出:“那也比你这个小钢炮强的多!再吃也不会长高的!”
林安平装作生气的样子,瞪着她:“你给我等着,有本事一会儿别吃我弄到的鱼!”
其实,林安平并不是很矮,个子也有1米73左右,不过,得看跟谁比,柳东睿站在他跟前比他能高出一头来。
林谷雨吐舌,“我们家东睿捉鱼厉害着呢,谁稀罕你的鱼。”
林安平看向柳东睿:“她怎么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