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帅气。
可能酒吧内的灯光的关系，除了寥寥几人关注厉擎苍的歌声，其实大部分人依旧各忙各的，并无人关注他长得怎么样。
所以在厉擎苍唱完今晚最后一首歌离场的时候，鼓掌人依旧稀稀拉拉。
倒是有一些年轻人鼓掌，可却被这里躁动的音乐淹没了下去。
厉擎苍离开了，南晨曦也立马离开了这里，去距离这家娱乐场所五分钟的公交车站牌那边等着他。
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南晨曦看见了穿着他自己衣服的厉擎苍。
好像感受到有人瞅着他，原本全心全意走路的男人抬头望了过来。
看见眼前的人是谁以后，他挑眉问：“你刚才在里面？”
“你第一次唱歌，我当然要来捧场，还花了二十块钱买了苏打水。不过也值了，唱得真好听。”
是真的好听，完全不是安慰。
不过厉擎苍注意的地方却是不一样。
刚才南晨曦说道苏打水的时候显然十分肉疼，可能如果不是真得要来看看他第一次工作，她完全不会舍得花这个钱，去那种地方。
可是如果是以前他的生活里，完全不会注意苏打水这种事情。
那个时候他拥有的财富，也是在帝都挂的上名号的那一种。
不光是他自己，就是跟在他身边的人，哪一个生活的都比同类人更加幸运和富有。
可没想到如今他如此狼狈，留在他身边的却是曾经那个眼里只有钱的女人。
而且在他想要自杀的那天出现以后，好像性情也完全变了，她变得好像换了一个灵魂一般。
也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他才没有坚持赶她离开，默默的让她留在了身边。
只是看着她此刻脸上的肉疼，有些酸涩，也有些愧疚。
“这是今晚的钱。”
其实南晨曦同样是一个喜欢钱的主儿，只是此时此刻的厉擎苍还不知道罢了。
说话间，南晨曦看着手里的两张红色票子立马心情变好了许多。
一般在娱乐会所驻唱都会被压五付五，可厉擎苍所在的这家经理看了他好几眼，最后没有压，直接每天全都给他结算了。
厉擎苍和南晨曦都不知道会所这点规则，所以也并不知道差点他们一天也只能拿到一百块钱，剩下的钱，只能等到月底才能拿到。
“辛苦了，那边有卖梨的，咱们买两个给你润润喉咙。”
“没必要。”厉擎苍实话实说，他一个男人没有那么矫情。
南晨曦却是停下来，看着他，笑着道：“可是我也馋了。”
的确自从她跟在他的身边，吃饭都是问题，更加不要说水果了。
虽然之后手里有了一两千块钱，可是家里依旧不见她买水果回来。就是买也是时令水果，价钱要比平时便宜上许多。
“那走吧。”
南晨曦说买梨，真得只拿了两个梨去结账，可是厉擎苍却是把三个橙子放了过来。
“一起结账。”南晨曦瞅了一眼厉擎苍，随后跟结账的小姑娘说话。
厉擎苍以为南晨曦会说钱要超出支出了，可她没有说什么，倒是让他又多看了两眼。
不过南晨曦拿着家里所有的钱，厉擎苍挣得钱也在她的手里，所以她这个管家婆现在正在付钱，根本没有发现他在看她。
收钱的小姑娘倒是看见了，看着南晨曦笑了笑。
回家的路上。南晨曦在心里嘀咕，她还以为会见到一两个厉擎苍曾经认识的人，结果现实并不会像那般，分分钟钟都会出事。
“这不是厉总吗？”
南晨曦听到这突然出现的声音，立马回头看了过去。
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秃顶男人，惊讶地看着厉擎苍，眼里还有着轻视。
没等南晨曦回头看厉擎苍的表情，对方已经走到他们身前。
“果然是厉总，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厉总现在在哪里挣钱呢？”
酒气扑面而来，原来这秃顶男人喝了酒，已经有了几分醉态。
“王总？”
南晨曦此时看着厉擎苍，发现这个男人眼里的确有所波动，可却还在正常范围内。
想来突然见到曾经的熟人，他依旧没有像他自己想得那般无事。
不过他还能装得镇定，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厉总不会不认识我了吧。曾经我为了跟你公司合作，有幸见过厉总几次。那个时候的厉总见一面真的不容易，我可是没少拿礼物，托关系才见到你。”
厉擎苍好像不想说话，对方确是继续笑着道：“后来听说厉总公司没有了，我还可惜了好久。厉总可是挣钱的一把好手。如果厉总愿意，可以来我工作上班，我一定给你一个最好的位置。”
对方虽然有醉态，但这话有几分真诚，可眼底那抹能够把曾经的大佬厉擎苍雇成自己的员工的这份快感，南晨曦也是看见了。
而厉擎苍这个男人也看见了，眼里黑色漩涡般的转动，说话都带着几分冰凉：“不用了。”
“走吧。”这话是厉擎苍跟南晨曦说的。
一直关注着他的南晨曦立马听到了他的话，所以丝毫没有迟疑跟上已经转身大步离开